“哪里也没不舒服,”她枕在他身上,闭着眼睛懒懒的说:“零食吃太多,浑身没劲,懒得下楼吃饭。”
她说完之后,半天没有声音,她耐不住好奇,睁开眼睛抬头看他,见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她抬手摸摸他的脸,“怎么了?”
顾少修笑笑,抓住她的手,“我在施展我的读心术,看看你有没有说实话。”
她弯起唇笑,“我要是骗你,你会生气吗?”
“不会,”顾少修刮了下她的鼻子,“女人本来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的动物,我有心理准备。”
温雨瓷笑,“说谎和口是心非是两个概念吧?”
顾少修将她圈的更紧些,“大同小异。”
温雨瓷想了会儿,往他怀中靠了靠,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有关你的事,都是大事。”
温雨瓷笑起来,脑袋钻进他怀里,又思考了会儿才说:“我今天去医院了。”
顾少修抬起她的下颌,垂眸看她,“哪里不舒服?”
“没有,”温雨瓷摇摇头,“是因为前些日子和欢儿在一起,她对我说,小静和我樱姐姐都是刚一结婚,立刻怀孕了,唯独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宝宝,她让我去查一下,有事赶紧治,没事就放心了,所以我去了,找了我同学的姐姐,做了个全身检查……”
顾少修看着她的眼睛,手指松开她的下颌,声音有些低沉,“你知道了?”
“是啊,”温雨瓷抓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把玩,“没看到你时,心里很乱,感觉很怪异,但现在看到你,忽然觉得一下豁然开朗,小事一桩,根本不需要在意。”
顾少修刚刚冷凝的表情渐渐缓和,低头吻了她一下轻笑,“原来我还有这功效。”
“是啊,我也很奇怪,”温雨瓷与他十指紧扣,两枚钻戒交相辉映,“其实仔细想想,真没什么,只是伤了一侧输卵管而已,受孕几率小一些,我还是个正常女人,不是吗?”
“傻瓜,”顾少修怜惜又不舍的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下,“你当然是个正常的女人,不但是正常的,而且是完美的、第一无二的、无可取代的。”
温雨瓷钻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闷闷笑起来,“所以说,你干嘛瞒我呢?这样说开了不是很好?心里藏着个秘密,不好受吧?”
顾少修揉揉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的确,心中藏了个秘密的感觉不好受。
尤其是看她急切的想要个宝宝,但宝宝却迟迟不来,看她着急的样子,他心中藏了这个秘密,就更加不好受。
不是他不想说,是给他们做检查的医生建议他不要说。
如果只考虑他自己,他会选择坦诚这个秘密,因为温雨瓷受伤,是因他而起,他负疚自责,希望可以向她坦诚,求取她的原谅。
但是给他们检查的医生说,有很多不孕是因为心理因素造成。
也就是说,有很多女性,往往身体完全没有问题,却因为精神太紧张、太焦虑,迟迟怀不上孩子。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情况,如果精神上产生了这种紧张焦虑,不管医生的医术多么高明,也没办法治疗。
所以,医生建议他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