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顾少修对吃,向来没多大要求。
“那我给你做玉米面的粥喝,”温雨瓷找到放玉米面的地方,“大锅烧出来的粥,和平时在我们家里喝的不一样,特别特别香。”
“随你。”顾少修含笑看她查看厨房内的米面,脑海中忽然生出一句话:粗茶淡饭,烟火平生。
温雨瓷看了看两个并摆着的灶台,“刚好,一个煮粥,一个炒菜,你去外面转转,等一个小时回来,我们就可以开饭了。”
“我帮你。”哪有她在这里忙碌,他出去转悠的道理。
“不用,”温雨瓷往外推他,“你平时那么忙,难得给自己放天假,我怎么能再让你给我做苦力?你去找庙里的师父下棋,我自己就行。”
顾少修握住她的手,揽她入怀,“一个人是辛苦,两个人是甜蜜。”
他的声音,似是比往日更温柔了几分,温雨瓷怔了下,忽的笑开,用力点头,“说得好,一个人是辛苦,两个人是甜蜜,那我们一起!”
温雨瓷在灶上忙碌,顾少修帮她照顾灶膛里的火,偶尔对视一眼,相视而笑,其中幸福甜蜜,不言自明。
饭菜做好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两人把饭菜端到院外石桌上。
圆月升起,皎洁的月光洒落一地银辉,星子稀疏,似调皮顽童,闪耀天际。
两人边吃边聊,偶尔目光碰撞,在对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同样的满足与甜蜜。
吃饱饭,把厨房收拾干净,一应物品,放回原来的地方。
僧人已经帮他们准备好客房,虽然简陋,但很整洁干净。
洗漱过后,两人并排睡在木板床上,床板很硬,多少有些不舒服。
躺了会儿,顾少修见温雨瓷还没睡,侧过身,抚她的头发,“是不是硌的不舒服?你先起来,我把我的被子给你铺在身下,我穿外套睡。”
山顶上,日夜温差大,白天穿衬衣就可以,夜深时却要盖被子。
“不用,穿外套睡,多不舒服?”温雨瓷也侧过身,偎进他怀里,“我不是觉得不舒服,是白天太兴奋了,才睡不着。”
“在想什么?”顾少修掌心贴上她的脸颊,声线温柔。
“想到一首诗,”温雨瓷抿唇轻笑,温柔低喃:“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黑暗中,她的声音,像柔软的丝线,密密匝匝,一圈一圈,缠绕于他的心间。
他垂眸看她,她也正在仰脸看他。
他低笑,“这是在说我吗?”
温雨瓷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轻轻描画他的眉眼,温柔一笑,“自然在说你!”
顾少修笑开,揽她入怀,俯首吻上她的眉心,缓声轻喃:“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他的声音,是她最喜欢听的声音。
短短几十个字,由他磁性动听的声线,缓缓道出,像是蘸了蜜糖一般,甜甜蜜蜜的溢满她的心间。
温雨瓷用最大的力气抱紧他,阖上眼睛,“这是在说我吗?”
他低笑,“自然是在说你!”
温雨瓷笑开,“这一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顾少修轻轻吻她的发,“再也想不出,世上还有什么比拥有你,更加幸福的事。”
温雨瓷亲了他一下,“忽然困了。”
“原来告白还能给你催眠,”顾少修温柔拍抚,“困了就睡吧,我在呢。”
温雨瓷偎在他怀中,阖上眼睛,这一次,很快睡去。
第二天上午,他们又在寺院里逗留了半天,傍晚时分,返回别墅。
一个月后,天气渐暖。
这天,温雨瓷正在顾家别墅花园里,坐在藤椅上,喝着果汁,画设计图。
手机响了,温雄打来的。
温雨瓷接起手机,甜甜的叫了声爸。
温雄让她回家,说是西陵城来了,带着他的未婚妻,来看望她和温雄。
未婚妻?
西陵城有未婚妻了?
听到这个消息,温雨瓷的思绪一时间有些恍然。
人越大,时光越快。
转眼间,她和西陵城兄弟,已经分离很久了。
可他们在一起玩耍嬉戏的一幕幕,回想起时,仿佛还在昨天。
西陵城兄弟如今定居华城,那是他们的故乡、他们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兄弟传媒的大本营。
华城距离景城,路途遥远,她与西陵城兄弟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见面。
如今,西陵城特地带了个女孩儿来和他们父女见面,大概,是好事将近了吧?
如今,西陵越已经结婚生子,其他几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家庭,若是西陵城也能把婚事订下,那可真是圆满了。
温雨瓷一刻也没耽误,换了衣服,开车赶往温家。
还未进客厅,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
温雨瓷唇角情不自禁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