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跳下窗户,光着脚胡乱的跑出了一段路,这才用心找了一处锋利的石头将绑手的绳子割断,继续朝着光亮更多的地方艰难的走去。
待朱蒂终于辨清方向找回大宅,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大宅灯火通明,鱼安彤在大厅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脸的焦急和愠怒。
“鱼小雨!你到底在搞什么?”鱼安彤又一次吼着将手机全部藏起,电话线拔掉,话机抱在怀里的鱼小雨,“这么晚不回来,还不准我打电话,你们父子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不!妈咪!你不可以这样不可理喻,爹地有重要的客户要接待,说过了千万不准打电话打扰,对方有个怪癖,如果谈判方在谈判时接电话,就是代表对自己的不尊重,你这个时候打电话会误了爹地的事情的。”鱼小雨将说了几次的理由又一次重复。
鱼安彤更加气恼,双手叉腰,“接待客户也早该回来了吧?这都两点多了!”
鱼小雨坏坏一笑,对鱼安彤道:“妈咪,你不是不关心爹地吗?怎么今天比我还着急?”
鱼安彤喉咙滚动了两下,有些无语。但是很快便直到到了理由,理直气壮道:“谁关心他?我是担心朱蒂阿姨。”
鱼小雨更加笑得诡异,了然的道:“对哦,朱蒂阿姨也没回来呢!这才是你着急的原因啊。”
“是啊,我是担心朱蒂阿姨。”鱼安彤道。
“担心她和爹地鬼混?”鱼小雨一刀命中鱼安彤要害。
鱼安彤梗着脖子一时无话可说的样子,最后气急败坏的吼着,“鱼小雨,电话给我!”
鱼小雨吓得小身子一哆嗦,怀里抱着的话机被鱼安彤顺利抢去。
待鱼安彤迅速安上电话线,正要拨号,就听到几声无力的敲门声。
鱼小雨绿瞳骨碌碌转动几下,立即跑去开门。
“朱蒂阿姨!”鱼小雨开门,看见朱蒂晕倒在门口,立即大喊,“妈咪,是朱蒂阿姨!”
一听说是朱蒂,鱼安彤立即跑了过去,一看朱蒂赤着的脚都是血,便立即叫人出来帮忙。
一边指挥着佣人将朱蒂抬进卧室,一边叫佣人叫医生。
待医生来为朱蒂处理好伤口走了,朱蒂便也渐渐醒了过来。
“朱蒂,你醒了?”鱼安彤见朱蒂醒了,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一脸的余惊未消,“你可吓死我了,还好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因为累了才晕的,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鱼小雨面色凝重的盯着朱蒂。
“我和总裁被绑架了,总裁现在就在城东的一家废弃的仓库里,快报警去救他。”朱蒂喝了口佣人递来的水,继续说:“我可以带路,我是一路走回来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啊?”一听说绑架两个字,鱼安彤登时额上出了几滴汗珠,“又绑架?”
“就是喔,为什么坏人都喜欢玩儿绑架?”鱼小雨也应声,但是却不像鱼安彤那般焦急,反倒有几分打趣的成分,“不过还好,这次不是你了,妈咪!”
“鱼小雨,你脑子没问题吧?还不快打电话报警,居然有心思说这些?”鱼安彤气得圆脸鼓鼓的,瞪着眼睛骂鱼小雨。
“妈咪,你确定要报警吗?你就不怕绑匪撕票?”鱼小雨好心的提醒着鱼安彤。
鱼安彤沉默了,觉得鱼小雨说得有道理。
“那我们给钱,总之你快想办法救爹地。”鱼安彤一脸的焦急,却束手无策,求救的看着鱼小雨。
“对了,我听那绑匪说,不会要总裁的命,但是也不会要钱。”朱蒂想起了绑匪的话,如实对鱼小雨道。
鱼安彤囧了囧,看着鱼小雨。
鱼小雨也眨了眨绿眸,盯着鱼安彤许久才道:“妈咪,爹地好衰,遇见个不要命也不图财的绑匪,会不会是劫色?”
鱼小雨一副‘爹地要失身’的表情看着鱼安彤。
鱼安彤嘴角抽了抽,瞪了鱼小雨一眼,“想办法,别扯没用的。”
“除了报警逼绑匪撕票,其他办法都可行。妈咪你要知道,如果爹地被撕了票,那么,你将成为万众唾骂的女人。”鱼小雨再次警告鱼安彤,“所以,千万别报警。”
鱼安彤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因为爹地被撕票,尉迟家的一切就顺理成章都成了你这个总裁夫人的,还用我再解释吗?”鱼小雨将小腿儿跌了起来,完全没有爹地被绑架的恐慌和不安,语气淡然,“反正绑匪不要命也不要钱,不如我们静下心来先探探绑匪的来历。”
“小雨说的也有道理。”朱蒂仿佛想到了什么,也点头,目光里闪过一丝诡异,继而恢复。
鱼安彤正无计可施,听朱蒂也持支持意见站在鱼小雨一边,便也只好少数服从多数点头,“那我们想办法去看看爹地怎么样了。”
鱼小雨点头。其实他也很不放心爹地,谁知道那些道上混的人会不会因为一点利益而不守规矩。
“我来策划一下,你照顾好朱蒂阿姨。”鱼小雨迈开小短腿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天亮了,出于朱蒂双脚担心被感染,鱼小雨便帮助她回忆,画了一张草图出来。
不待佣人起来,不惊动任何人,鱼小雨便悄声出了门,却不料,鱼安彤也跟着出了门。她早猜到鱼小雨会甩下她单独行动,所以根本没有合眼,只等着鱼小雨行动。
在接近仓库处,鱼小雨才发现了跟来的鱼安彤,无奈,只好带着她。
也许是绑匪夜里这折腾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