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凝香准备好毛笔,宣纸,鄢纯然沉淀了一下,方才持毛笔,在宣纸上笔画来着。 [
她的毛笔字体,娟秀而工整,字迹中带有几分潇洒之意,又带有女子间的柔和,刚柔并济,又是一种新的本领。
旁侧的付愁忍不住的感叹着,“皇上,这太子妃真是一块宝玉,惊喜不断,着实不可多得!您真是好福气呢!”
这等悦耳的赞美,谁也爱听,更何况还是当今的帝皇。
凌皇看着继续写着的鄢纯然,真心感叹着,“丞相这话说的不错,太子妃的确是相当的优秀。”
“由此可见,太子爷多幸运。”
说话间,鄢纯然已经默写完毕,双手替给付丞相,付丞相双手捧着宣纸,爱诗成痴的付丞相,实在是耐不住,自言自语的念了一遍。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末了,一连的说了三个好字,内心的激动之情不以言表。
“这诗词婉约,带有几分哀怨,几分忧愁,更像是一首离别诗词,不知是出自当下的哪一位诗人之手?”
鄢纯然听到付愁这么说,心中明白,他怕是爱极了这一首诗词,才会这般字字斟酌,句句研究。
或许是因为这一点,所以,让她更多了几分耐心,解释道,“这首诗词原本是一首倾诉相思,别愁之苦的词.是诗人写给新婚未久即离家外出的丈夫的。她诉说了自己独居生活的孤独寂寞,急切思念丈夫早日归来的心。”
“你的意思是说,这诗词来源于女子之手?”
“对,这诗词是女子写的。”
“这世上还有这么心灵通透的女子?”听了鄢纯然的讲解,付愁心中一阵激,情澎湃,不禁感叹,说,“你这般了解这诗词的种种,是否代表你知道那女子是谁?”
“没错,我的确是知道,而且认识。”
“既然这样?可知那女诗人在哪里?有机会,本相倒是想见上一见。”
相对于付愁的激动,鄢纯然听闻,嘴角笑意淡去,语气变得格外的低落,投以黯然的一眼,喃喃道,“抱歉!恐怕要让丞相失望了?”
“为何?”云敏雅在旁边插话的问了一句,显然也是来了兴致。
鄢纯然抬头,来回的看着周边的人一眼,将视线投住在了夜色中,不无悲凉。
“因为作这首诗词的人,已经过世了!”殿门外传来的声音,解开了众人所纠结的一个问题。
鄢纯然身子一僵,循声望去,看到一身墨色锦绣华服的凌逸风,慵懒的朝自己走来。
她呆呆的看着他,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惊讶。
当然,她所错愕的是,他为什么会知道?
“太子此话是何意?”付愁有些怀疑凌逸风的话,很显然的,他并不接受这个答案。
凌逸风玩味一笑,痞子一样的笑着,“付相,这女诗人已经过世是事实!”
“太子妃,太子说的可是真的?”付愁一愣,本能的朝着鄢纯然去求证。
鄢纯然点头,语气不无怀念,“是真的,多年前因病过世。”
这话一出,震慑力堪比晴天霹雳。
付愁彻底的愣在那里,心中无限的失望。同样的,凌皇也是极其的遗憾,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这头,凌逸风不留痕迹的走到鄢纯然的身边,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际,鄢纯然抬头一看,四目对视间,许多的情绪不明而欲。
云敏雅将这一幕看在眼底,放在心底。
“看来真是天妒英才,罢了罢了。能够有幸看到她所作的诗词一剪梅’,听到她亲自改编而成的月满西楼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了。”
付愁是那种洒脱之人,纵然觉得可惜,但是也不会让自己过分的纠结,这样的人度日挺好的。
“太子妃能够将其演绎的如此出色,同样是相当不错!”凌皇一脸笑容的称赞着,或许是在旁人面前长了面子,所以他的心情极度好。
“皇上,敏雅有一个请求。”云敏雅开口说,凌皇接过话,“你说!”
“敏雅是想着跟太子妃学习学习一下古琴。”见得凌皇有几分诧异,又补充道,“古琴于敏雅而言,是陌生而好奇的乐器。如今见到太子妃演奏的琴瑟如此美好,敏雅也忍不住的想要去学习一二,了解一二。”
鄢纯然看着云敏雅这么说,心中总是有几分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对着万般期待的云敏雅,凌皇无法拒绝,偏头看着太子妃鄢纯然,笑言道,“太子妃,那你就辛苦一下,花些时日教教敏雅如何?”
“臣媳遵命!”鄢纯然点头答应,云敏雅则是淡笑着道谢,“有劳了!”
“客气!”回答的话,永远都是具有淡漠感觉。
不久,凌皇众人离开以后,殿内剩下凌逸风及鄢纯然两个人,各自沉默来着。
好半响,鄢纯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想到之前的事情,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凌逸风,尝试着开口,最后挤出一句,“你怎么会?”
“你是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凌逸风是懂她的,没有等她说完就接过了话题。
鄢纯然恩了一声,她的确是很疑惑的。
凌逸风定定的看着鄢纯然,看的格外的认真,认真的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末了,某人倏然一笑,笑言道,“你在梦中告诉我的。”
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