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是初一。
今天是安与然成婚的大日子。
阳光明媚,蓝天白云,是个非常不错的天气。
一大早,夏皇夏桀亲自出宫,来到安府,只为了为安与然主持婚礼。
文武百官,差不多都到齐了。
以至于这场婚礼注定会不平凡,注定会备受瞩目。
凌逸风与鄢纯然自然也是去了,如此重要的场合又怎么可以少了他们呢。
安府上下人流量极多,来来往往间,很是热闹。
安与然身穿红色新郎服,身姿飘然,骑着马,身后跟着花轿,浩浩荡荡的到了纪家接亲。
一阵阵鞭炮声响起,新娘子上轿,喜气洋洋的回府。
回去的路上,偶然遇上另一方前来迎亲的人群。
远远看去,那新郎官生的眉清目秀,书卷气很浓,兴许是人逢喜事,整个人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精神抖擞的紧。
只是,下一秒意外就发生了。
他身下的马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间发了疯一样的,径直往人群中奔过来,新郎官当场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痛的整个人都皱成一团了。
马儿四处乱跑,吓得众人面色大变,纷纷躲避,顾不了太多,现场陷入一片混乱中,看的人心惊胆战。
轿夫见苗头不对,早早弃轿,溜之大吉。
见状,安与然蹙眉,纵身一跃,骑到那发癫的马背上,牵着马绳,试图驯服它,街道上传来一阵撕裂的马蹄声,吓得人蹲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花了两分钟,终于是平静了。
安与然换了马,也没多想,便带着队伍继续往府邸走。
到了府邸。
安与然用花球牵着新娘子,一步步的步入礼堂。在众人的见证下,拜了堂,成了礼,新娘子也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安与然留下了外面,陪着前来的贵客喝酒。
夏桀只呆了一会,便离开了大厅。
他心知,若是他继续留下来,只会让众人都无法尽兴。
他独自在府邸的后院。
抬起头,凝视着天边的云彩,无声无息的说,婧儿,你哥哥今天成婚了,你在天上看到了吗?
他的问话,没人回答,徒留一地的冰冷。
离开安府时,天边还有一点点的白色,带有惊心动魄的绝美。
夏桀看尽天边,精致绝伦的五官,在余晖的照耀下,衬托的更加完美,霸气。
“主子,是回宫吗?”孤影问。
“朕想要一个人去走一走。”夏桀说着,又补充一句,“你们不要跟过来。 [
他独自一个人,穿梭在熟悉的街道上。
多年的帝皇生活,差一点就要忘了宫外的生活。
漫无目的,随意走着,却走到了一处空荡的街道上。
这是……
夏桀微微闭上眼眸,面容微微抽搐些,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紧,呼吸莫名的变得沉重许多。
往事一幕幕,那些好的,不好的,开心的,欢乐的……当年,他就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他最爱的女人的;也是在这里,他给了她最大的难堪与冷漠,让她承受了太多,太多非人的议论。
直到现在,他依旧记得,那天她衣不蔽体,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她是那么脆弱又是那么勇敢的走到自己的面前,小声的要求解除婚约一事的。
如果当年他早知道,就不会做出那么多令人悔恨的事情了。
可是,人生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
过去的,终究还是过去了。永远都无法回头,也无法再重新来过……心,再一次的钝痛,无法压制。
景物依旧,物是人非……
这一种重重的落差,足够令人痛彻心扉,撕心裂肺……夏桀半弯下腰,左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右心房,想要去抚平它那愈加严重的伤口,眼眶中的水雾,渐渐的凝固成一个点。
此时的夜空,格外的静谧,周边的人群更是少的可怜。
孤身立于中央的夏桀,孤单而寂寞,空灵而茫然。脆弱的就像是一个迷路而无助的小孩子。
就在这时,从四面八方飘来一支支锋利而冰冷的箭,以着极快的速度,齐刷刷的对准夏桀这边射过来。
陷入自我情绪中的夏桀,反应过来时,动作敏捷的避开了最致命的几根箭头,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划破了身上的衣裳。
冰冷的触感,划破他手上的皮肤,带有淡淡的刺痛感觉。
“年轻人,你还好吗?”一道沙哑而古老的声音,从一畔幽幽传来。
夏桀抬起头一看,月光下,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背对着光芒,意外却不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跟前,打破了此时的空寂,散去了眼下的黑暗。
他不禁发愣了一会,没有说话。
“年轻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许是见他半会都没有开口,老妇又重新说了一遍,言语间无法透露着淡淡的关怀与真诚。
“没事,谢谢!”夏桀回神,淡定的起身,放柔了语调。
细看之下,发现她的真实容貌被隐藏在一层轻纱后,更重要的是眼前的老妇人拥有一双赤红色的眼眸,光芒的好似红宝石,璀璨,明亮。
鬼使神差的,他开口说着,“你的眼睛很美!”
老妇的眼眸微微一怔,有些意外,又有些复杂,最后转换为平静。
“年轻人,你不怕吗?”
夏桀微微摇头,想要开口时,倏然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将人往旁边推去。
白发妇人不知所以,有些错愕,脚步连连往后退,有些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