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林俊脸一垮,可怜兮兮的说,“还不是四哥,莫名其妙的让我去跟着翰林院的张大人去修改古书籍,忙得不得了。 [是托了端午节的福,不然四嫂你还看不到我呢?”
“难怪!是要修改的书很多吗?”
“那也不是。最主要的还是修类似于文学著作,历史古籍,天文地理之类的重要书籍。”
鄢纯然眼睛倏然发亮,有些激动的说,“所以说,那些都是很重要的?”
“没错!”凌逸林不解的问,“四嫂,怎么呢?”怎么看上去怪怪的?
自知有些过激的鄢纯然干咳一声,“没事,只是兴奋而已。对了,逸林,能不能帮我去看一下?”
“可以。”
“那明天去好不好?”
“没问题。”
正说着,青桐带来一位秀气干净的宫女走来,手中捧着一件水蓝色的华丽罗裙,与鄢纯然往日的素雅截然不同。
鄢纯然来意外这人是谁,凌逸林却已然开口,“雪娇,你怎亲自过来了?”
雪娇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道,“启禀十皇子,太子说今日设宴,特意让奴婢过来伺候太子妃梳妆!”
凌逸林顿时兴奋,对着鄢纯然道,“看来,四哥对四嫂很上心啊。”
鄢纯然无言以对,他对她上心吗?答案是否定的。
但是,他为何要有这样的举动呢?想来是要维持那表面的平衡吧。
沐浴梳洗,窗外已是暮霭沉沉。
端看着铜镜内的自己,不得不感叹这雪娇的手艺之精巧,既顺了她的喜好,又不失太子妃的端庄,看来身后的这位女子也不是一般的聪慧。
倏然间,一道过于锐利的视线直勾勾的压过来。鄢纯然抬眸,意外发现,不知何时,凌逸风悄无声息的站在身后。
一袭水蓝色的锦绣长袍衬托着他的俊美,懒散的笑容下是一双琉璃般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向自己,似笑非笑,道,“太子妃的美,无人能及。”末了,伸出手,朝着明显惊讶的鄢纯然,说,“纯儿,出发!”
……
怡和殿
这一片,早已经是人海茫茫,宾客来来往往,气氛非常融洽。
当凌逸风带着鄢纯然一同出现在殿前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非常有默契的安静下来,异口同声的请安,“微臣(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鄢纯然被这声音震得有些头晕,一只手带着霸道又不容拒绝的姿态紧紧的搂住她的腰,鼻尖是淡淡的栀子花香味,不用猜想也知道是何人所为。
本欲挣扎,结果换来腰际的力量越来越重,最终放弃。她早就应该记得,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腹黑……“平身吧!”懒散的声音,带着一贯的玩世不恭。
坐在殿前的第一排位置上,鄢纯然清楚的感觉到太多的目光投射在自己的身上,虽说畏惧于身侧之人,不敢明目张胆,但是依旧小心翼翼的打量,几乎令她有几分错觉,自己是那奇怪的人群一般。
罢了,谁让自己是刚来的‘新人’呢,以不变应万变吧。
“在想什么?”
鄢纯然本能转过脸,意外的擦过他的朱唇,两个人同时一惊,鄢纯然更是忘了反应,感觉着温热的气息扑面而至,热的脸颊不自然的红起来。
凌逸风挑起眉头,凤眸中流光溢彩,嘴角勾起一抹赏心悦目的笑容,幽幽道,“纯儿这是在引诱我吗?”
声音不大,一字一句,蛊惑人心,一股电流瞬间渗入全身,陌生而热情。 [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两人格外亲密无间,羡煞旁人。
“天啦,那真的是太子吗?”
“谁曾见过太子殿下如此深情的一幕?”
“哇!真羡慕太子妃!”
……
人群中,有尚未出阁的女子们开始小心议论着,一字一句皆不意外的落入两个人的耳畔,也令窘迫中的鄢纯然回神,眨眨眼睛,随即朝他嫣然一笑,“太子说的哪儿话,那只是个小小意外,不必挂怀才是。”
对于她一反常态的表现,凌逸风是极度满意,眼眸微微暗沉,“纯儿可要一直这般表现才好。”
鄢纯然尚未了解其中含义,刚要再问,发现凌逸风的视线转移,投至在一旁。
“四弟四弟妹真是恩爱情深,令尔等羡慕!”阴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鄢纯然本能看去,好个美艳的人啊!
来人年约二六七岁,生的美艳动人,肌肤白皙无暇,吹弹可破,乌黑的头发用金簪高高束起,身着一身绛紫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脚踩着镶有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朝气十足。
此时,他正睁开一双笑眯眯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面前的鄢纯然,直道,“四弟妹,今终见到庐山真面目,实在难得。”
他的声音虽不见得多大,鄢纯然却还是能够听出几分嘲讽的味道,不禁讶然一笑,无辜的说,“虽说不常出门,但应该不至于这么神秘啊。”
那人明显一愣,旁侧的凌逸风眸光微亮,慢悠悠的道,“纯儿,这是二哥凌逸文。”
“弟妹见过二皇子。”鄢纯然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凌逸文瞥她一眼,别具深意,“弟妹,你笑起来真的好美,难怪四弟要将你藏起来,要是二哥,也要金屋藏娇啊。”
没头没脑的说完这一句话,无视鄢纯然错愕的表情,悠然的离开,嘴角还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周边的气氛瞬间就降了很多,她可以想象某个人无敌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