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听完以后,额头顿时冒出三根黑线出来,那个心脏抽痛的厉害。
天啦!这简直就是任性,胡闹啊。
两位德高望重的太妃娘娘,竟然只是为了一碗小小的豆腐,就闹得双方的婢女弄得这般田地。
这若是说出去了,会不会被笑掉大牙。
只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情绪,只是摆着一张脸,冷声问道,“月如,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回皇后娘娘,是她说话太冲了,所以……”
“你只要回答,究竟是不是这样?”
月如身子一颤,咬了咬牙,最后低低的说,“是的,不,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
“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月如被此刻的这一股冷冰的气息给吓住了,边说着边哭了起来。
“简直就是不像话!”
“皇后娘娘息怒。”潇潇和月如惊得当即跪地,只觉得死亡的气息,那么的浓郁。
“你们两个各自回去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没有想到,纯然皇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潇潇和月如都是惊愕来着,随即感恩戴德的磕头道谢,几乎是要痛哭流涕了。
鄢纯然收回冷冷的视线,最后将目光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妃,变了个脸的笑着,“太妃,您觉得这样处理如何呢?”
太妃冷瞪了她一眼,“强差人意。”
说完,恨恨的往苏太妃那边又看了一眼,脸色不佳的转身离开。
送走了最难以对付的人,鄢纯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看着冷傲不凡的苏太妃,有些无语的说,“太妃,能不能打个商量?下次别这样任性了,好不好?”
“凭什么?”苏太妃眯起眼睛,半步都不肯退让,她就是看不惯太妃那个女人,作威作福的姿态。
盛气凌人到了极点,看的就令人火大,恶心。
别说是退让了,她还要把人给牢牢的掐死算了。
鄢纯然想抱头痛哭啊,谁能够想象到她这个皇后的痛苦啊。
两位太妃竟然会为了一块小小的豆腐归谁,竟然是大打出手来着……实在是太任性了。
凌疯子,好心酸啊,你的皇宫是有多么的穷啊……这么难处理的问题,为啥落下她的头上了。
两方都是长辈,一个都不好得罪。毕竟同处一个皇宫,抬头不见,低头见。
“好吧,那就不说她了。
鄢纯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毕竟谈到太妃,心情总不是太美妙。
“太妃,给你从宫外,您最爱吃的那一家店铺买的。”鄢纯然像是变戏法一样的变成一纸包装的糖果。
苏太妃看了,眼睛瞬间发亮,当即也不客气的直接从她手中拿了过来。
末了,拿过一块,直接送入自己的口中,一边吐词不清地说,“你出宫了?”
鄢纯然点头,“出宫去处理了点事情。”
“听说,那个做首饰的昨天给你送了东西过来,怎么没见你穿?”
“太妃真是消息灵通啊。”鄢纯然呵呵一笑,“那个改天穿给你看一看。”
苏太妃冷哼一声,“下次让本宫再看到那个做首饰的,非灭了他不可。”
“太妃息怒。”鄢纯然试图挽救尹玉枫的形象,“其实他挺好的。”
说完,嘴角的笑意僵住,因为某人那吓人的眼神,直接的扫过来,她还是不能笑的太直接了,以免被某人看了心里不舒坦。
哎呀,她这个皇后,做的还真是有些不容易啊。
“我什么都不说了。”
日久见人心啊……
再不行,往后就不要让他们两个人碰上面就可以了。
又逗留了一会,苏太妃乏了,鄢纯然便回了自己的宫殿。
回程的路上,她独自一个人,找了一条捷径。
假山的路途,偶尔看到一位宫女,行事诡秘的往某个偏僻的角落走了去。
鄢纯然顿住脚步,便一路追了过去。
两方人保持着百米的安全距离,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及时的避开。
兜兜转转间,宫女在一处荒凉而偏僻的地方停住了脚步,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神色间满是防备与提防。
鄢纯然隐藏于一颗参天大树后面,透过层层的丛林,可以清楚的看清面前的一切。
敲门声响起,在她听来,那更像是一种暗号。
与此同时,里面传来异样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就无法听清楚。
门开了,殿内走出来一道身影。
鄢纯然一看,眼底有着错愕,出来的人,竟然是萧太后的心腹桂嬷嬷。
两个人交接说了什么,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一直等到她们的身影消失不见,确定她们不会中途返回时,鄢纯然才走出来,脚步不受控制的往那间荒凉的宫殿走去。
每靠近一步,鄢纯然的心就越发的凌乱。
然则,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目的与方向。
她站在宫门口,无声的注视着那一扇紧闭的大门,吱吱呀呀的声音,伴随着类似于铁链的声音一同响起。
缓缓的伸出手,捅破薄薄的纸窗,愕然发现里面竟然用厚厚的铁链,锁着一位已然白发,浑身狼狈,污浊不堪的女子。
她的脚下边,却放置着与环境不相符的干净碗碟,以及两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