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下意识的接过,“这是什么?”
黑衣人勾唇冰冷一笑,“能让烈女变成……”后面的几个字,他没有说。因为他知道她能够理解。
“媚药?”果苏洛失声喊了一声,末了,又堵住自己的嘴,谨慎的看向四周。
“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你真的有这么天真吗?我看未必吧!在我的面前,你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如此高尚,完美!”
明明就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的人,却还要伪装成一副楚楚可怜,我很善良的假象,真是虚伪。
还是真实如她就算是不悦,也只会摆在脸上,丝毫不会去伪装的人。
想到她,黑衣人的眼底有了少许的温度,稍纵即逝,快的令人无法扑捉。
苏洛被他讽刺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黑衣人瞥了她一眼,“怎么?不愿意?”
“这样很不好!”
“你以为他在正常下,会对你动心?”黑衣人毫不刻意,无比残忍的提醒她真相。
苏洛气的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但愿如此!”黑衣人嘲讽一笑,“机会只有一次,你自己看着把握。”
黑衣人离开后,苏洛看着手中的小瓷瓶,最后的一丝迟疑,都变成了冰冷。
……
半月过去。
春天早已离去,盛夏飘然来袭。
气温开始往上升,空气中也多了许多的燥热感觉,连带的心情也会有所影响。
鄢纯然一身单薄,茫然的坐在凤榻上,眼底慢慢染上了沧桑感觉,往年的天真无邪,悄然消失了。
苏太妃苏婉儿出现在凤鸾殿时,看到的便是这一样一个人,一个与记忆中全数不相同,全然陌生的鄢纯然。
“看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皇后的样子,真的是太过于糟糕了。”
“太妃,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这个没良心的,究竟还活没有活着啊。”
苏婉儿阴阳怪气的说着,随即嫌弃的说,“潇潇,去把梳妆台的铜镜给端过来。“潇潇答应了一声,果真是拿来一面铜镜,“主子”
“给咱们的皇后娘娘,让她好好看看她的样子。”
潇潇也不迟疑,当真放在鄢纯然的面前,铜镜内倒影出一张无比憔悴,无比清瘦的容颜。
这就是现在的她吗?还真的是够狼狈,够凌乱的。
“你看看自己,憔悴的还像个人样吗?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拿出跟太后吵架的姿态摆出来?”
“你知道了。”鄢纯然半垂下眼眸,低低的说。
“可不是吗?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如今,你的风头比以往更强进了。”
鄢纯然沉默,没有说一句话。
苏婉儿看了,不免觉得很是窝火,道,“我说你,就算是跟皇帝吵架了,也不至于把关系弄成这么僵吧。挺聪明的一个女人,最近怎么总干些这么愚蠢人才会做的事情呢?”
鄢纯然抬起头,无声的看着一副恨铁不是刚的苏婉儿,张了张嘴巴,不知道如何解释?
苏太妃瞪了她一眼,“你有话说?”
鄢纯然摇摇头,表示无话可说。
“你们两个人果真是夫妻,绝配!一个只知道喝酒,一个只知道沉默!”
鄢纯然倏然抬头,语气很急,“喝酒?”
苏婉儿凉凉道,“可不是吗?不上早朝,也不见人。每天都喝酒,没日没夜的喝,那御书房的东西,都快要被他薰成酒窖了。”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鄢纯然下意思的蹙眉,心中有着担忧,忐忑不定。
“我说,皇上如今如此放荡,你身为皇后,理应在旁边督促,提醒。而不是在这里真的禁足。”
“太妃,我……”
“你别跟我说太多,不是我的男人,我才不管那么多呢。”苏太妃即将的打断她的话,又补充一句,“再说了,就算是我说了,他也未必会听!”
“皇后,你还是自己去想办法吧。按他日夜喝酒的样子,身体迟早出问题!到时候心疼的,反正不会是我!”
“还有啊,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后宫的女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皇后。”
苏太妃来过,又离开了。
鄢纯然维持着一个动作,一直呆愣的看着某个点,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莫尔从殿外走进来,担忧的看着她。
“皇上最近真的一直在喝酒吗?”她低低的问了一声。
莫尔却是想要哭了,重重的点头,“是的,每天都喝。太后和丞相他们都劝了,可是就是没有用。”
“主子,您去劝劝吧,皇上一定会听的!”
时间似乎在此刻凝固了。
鄢纯然闭上眼眸,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说,“更衣,梳妆。”
莫尔当场就惊喜了,语无论次的说,“是、好,奴婢遵命。”
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因为面色太过于惨白,所以鄢纯然涂抹了一些粉底,尽量让自己的肤色看起来自然一些。
交代莫尔去御书房端来的参汤和点心,全数准备妥当。
面对着紧闭的宫门,鄢纯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气,“走吧。”
一个月的禁足,还只过了半个月。这若是被人发现了,又是新的说词。
但是,鄢纯然并不在意,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