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凌逸风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无情的将人给拉开!
“皇上,你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了臣妾的罪!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来说你是冤枉的!”
“苏洛,朕原本以为你只是心思毒了一点,却不料你的脸皮也厚到一定的级别!”
凌逸风打从心里就开始厌恶,那是言行举止都无法遮掩的,苏洛更是看到了这一点,心中的悲痛更是难以复加到了极点,眼泪不可压抑的落下来。
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情绪之下,苏洛的眼神已经飘向了外面,不禁心中一喜。
然则,却是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憎恨的仰起头,撕心裂肺的喊道,“皇上,如果您非要冤枉臣妾的话,那么臣妾就只有以死明志了!”
说完,从地上爬起来,对准一旁的圆柱撞了上去,殿内一声沉重的闷哼声,将所有人的嗓子提到了喉咙处。
与此同时,一声惊愕而慌乱的声音传来,“娘娘!”
话落,那人冲到殿内,惶恐的将苏洛的身体抱住,满心紧张而害怕,“娘娘,您怎么样?快去传太医!”
有宫女匆忙的跑开了,殿内鸦雀无声。
苏洛的额头已经破了血,满目狰狞,脸色惨白,眼神悲凉而空洞,视线却是看向凌逸风,字字句句透露出无尽的凄凉,“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知道您心痛殷贵妃的事情,但是您不能够将那莫须有的罪名放在臣妾的身上!如果您不相信臣妾,那么臣妾就去死!”
“娘娘,您怎么可以这么傻?”
“爹,与其被人冤枉,还不如了却残身的好!”
来人自然就是苏洛的父亲苏清。
他听到自家女儿这般心酸的言语,心中很是不忍,转过身,对着当今天子说,“皇上,微臣不敢说什么大道理,但是凡事必然要讲究一个证据,切不能妄自猜测!”
凌逸风残忍的笑了,目光阴鸷而嗜血,透露出极致的狠戾,“那你的意思是说朕在肆意猜测?”
苏清镇定的迎上他的目光,“微臣不敢!”
苏洛拉了拉他爹的衣袖,脸色悲痛,无不委屈,“爹,您不要再说了!女儿就当是自己命苦吧!”
“我嫁入皇宫多年,你从来都没有碰过我!我知道,你一直都以为皇后的死跟我有关。所以,这些年一直在生生的折磨着我,我再也无法去承受了,我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苏清震惊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头,凌逸风怒极返笑,没有半分同情,“你觉得委屈了?可惜,你这一辈子需在宫中呆到终老了!”
苏洛的脸色更加惨白,泪水再次决堤,“皇上……”
“皇上,微臣恳请您,恳请您开恩,让苏妃回宫吧!”
“不!我不出宫!我死都不出宫!”苏洛慌乱的摇头,“我哪里都不去?我没有颜面出宫!”
“娘娘!”
“够了!”凌逸风不耐烦的打断,笑的极其阴暗,“苏洛,这辈子你没有去唱戏,真是你的损失!”
“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朕会更愿意将你碎尸万段!你就在这里好好的反省吧!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赎罪吧!”
说着,怒然拂袖离去!
苏洛泪眼模糊的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的远离,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落下眼泪。
苏清不知道她心思,深深的叹气一声,言语中不无感慨,“当初我让你不要嫁入皇宫,可是你偏偏不听,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处?”
“是啊!若是当初不那么执念,该有多好?”
年少时,以为仅凭自己的执念,终有一天会感动那人,会让那人自己。可是,事实证明,他非但不从爱过,对自己的恨意却是与日俱增。
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苏洛只觉得全身泛起一阵阵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刚才若不是自己聪明,恐怕早已经是死路一条!
凌逸风,你为何对我这般狠心?
“娘娘,微臣去求皇上,让他放你出宫吧!”
“不!我不出宫!就算皇上他不爱我,但是我还是要留在他的身边,只要好好的看着他就好了!”
“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何还要这么死心眼?”
“因为我爱他!”
“可是,他爱的人不是你,他曾经爱的是纯然皇后,如今爱的是殷贵妃!你深处宫中多年,难道连这一点都没有看透?”
“爹,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爱他,爱到不能自拔!”
苏清气极,刚毅的脸庞涨红了,最终重重的叹息一声,“孽缘啊,真是孽缘!”
苏洛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惨白的容颜上,一片狼狈之色,眼底有着决然。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痛,在提醒着自己刚才经历过什么。
漫天的恨意,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了!
凌逸风,你这般对待我,我发誓我这一生都要毁了你!
永远都不会让你跟她在一起!
我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掉,任何人都别想拥有!
爱到极致,恨到极致!
……
十天过去。
短短的十天里,曾经的萧家彻底的瓦解了,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
一纸封条,是最后的结局。
萧家所有的财产,除了一部分留给了年幼的萧娟以外,其余的全部充公,入了国库。
同样的,随着萧天河的死,不可避免的引起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