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纯然目光一缩,充满恨意的看着他,痛骂道,卑鄙,无耻,下流的男人。
她眼底的恨意,他看到了,心中那一闪而过的疼痛,究竟是从何而来呢?
可是,他最终能够做的,就是一笑而过,说明他的不在乎。
凌逸风就跟他来的时候,走的也是悄无声息。
鄢纯然看着蔚蓝的天空,心思百转千回,耳边有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已然知道是谁.
事实再一次证明,并不是每个在自己身边的人,会对自己绝对的忠诚?
就好比身后这一位,她就在自己身边,可是她的心思,她的忠心从来都不是向着自己的。
没了想要继续走下去的念头,鄢纯然转身,脚步缓慢的回到栖凤殿。
她记得,殿内有凌逸文特意给她带过来的书籍的。也许,她能够从那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慰藉。
……
两天过去了,宫中一切如常,没有丝毫变化。
这几天,鄢纯然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每日看着闲书,累了就睡,饿了便吃。
“太子妃,苏小姐求见!”宫女上来传话。
鄢纯然一听,琢磨着苏小姐是哪位?她在宫中的朋友并不多,可依旧还是吩咐下去让人带进来。
直到,看到走进来的那一袭淡黄色身影,鄢纯然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距离那次宴会有一段时日了,若不是她出现,自己也没有怎么注意。
“苏洛参见太子妃!”
“免、礼!”鄢纯然艰难的发出两字,心中更是恨得凌逸风咬牙切齿。
命人奉茶,备了点心,宫女将宣纸笔墨搁在鄢纯然手边,方才退下。
苏洛不明所以,疑惑的问,“太子妃,这是……”
鄢纯然淡笑一声,在她惊愕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写,“嗓子不舒服,说不出话来。 ”
她的字,娟秀而干脆,自有一股气势在其中。
“你今天怎么会入宫?”
“听说太子妃大病初愈,一时没忍住,便过来瞧瞧。希望没打扰到您才好。”
“怎么会?”鄢纯然在宣纸上,“你能够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见状,苏洛开心的笑了,余光瞥到另一旁的书籍,眼底掠过一丝诧异,说,“太子妃,您在研究历史吗?”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才知道那是一本有关于凌国历史的书籍。
当下,直接承认,“对。既然嫁过来了,就说好好了解一番。”
“太子妃,您真的很了不起!令人自叹不如!”
“相比你美妙的琴音,我就望尘莫及了!”
苏洛又笑了,“如果太子妃想听的话,苏洛愿意弹奏一曲!”
“荣幸之至!”平坦的宣纸上,写着这样的四个字。
两个宫女从殿内抬出一架古琴,苏洛一看,便惊喜不已,“好琴啊!”
经不住心中的喜爱,单手往琴弦上一拨,一阵流水般的音律传来,甚是悦耳动听的紧。
鄢纯然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苏洛早就跃跃欲试,端坐在座位上,双手搁置在琴弦上。深呼吸一口气时,纤长的手指开始有节奏的在琴弦中流转来开。
与此同时,形如流水般的琴音,幽幽流转,透过稀薄的空气,弥散在整个宫殿,甚至是更远的地方。
鄢纯然缓缓的闭上眼眸,听着优美的琴音,身心觉得异常的放松。
她不得不承认,苏洛的琴音,独一无二,其造诣颇高。
宫中有人听到琴音,不禁好奇的顿住脚步,往来源地望去,心想是谁在弹奏?
原本在庭院内纳凉的凌皇听了,也不免问,“这是谁在弹琴?”
那贴身的罗公公瞅了瞅方向,道,“琴音好似从太子妃那里传来。”
“是吗?”凌皇了然,说了两个字,没人知道他的心思是啥样的?
旁侧的玥贵妃捧着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的喝着,心中很是不屑,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寻常人要弹的好那么一点点嘛?
谁知,凌皇意外起身,甩了甩衣袖,说,“摆驾,去栖凤殿!”
玥贵妃手一顿,罗公公却说,“皇上,太子妃的天花刚过去,怕是还不干净,不如……”
未说完的话,被凌皇伸出来的手所挡住,他瞥了一眼,说,“无妨!走吧!”
说完,也不管人,径直走了去。
原地,玥贵妃本就不乐意去,最终似想到什么,便随了去。
琴音依旧,美人依旧,鄢纯然不免痴了。
偏偏,这会,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清扬的笛音,随着空气,飘散过来,与琴声交织成一曲别样的旋律。
鄢纯然眼睛一亮,不用猜也知道那笛声来自何处?想必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少年。
侧头看去,见得苏洛脸色中带有几分激动,手指上的力道顺着笛声,时而快捷,时而缓慢,时而悠长,时而紧促。
别样的琴瑟和鸣,别样的心灵相通……
随着苏洛的收下最后一个音符,这一首曲子也算是到了尽头,多少人意犹未尽。
“啪啪啪!”鄢纯然灿烂一笑,用掌声表达心中的赞美之意。
“献丑了!”苏洛同样笑着,娇美的容颜上带着几缕女儿别样的妩媚,看上去甚是迷人。
鄢纯然让人撤了琴,在宣纸上写道,“弹得很好!”
“谢谢!”苏洛又说,“只是,不知刚才那一阵笛声从何而来?”
“你想知道?”鄢纯然的眼底多了几分狡黠,冲人暧昧的眨了眨眼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