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哪里了?”半响,萧皇后质问道。
“回母后,具体去了哪里,臣媳并不知道,太子并没有说明。”
鄢纯然明显的感觉到周边温度的不同,显然是婆婆动怒了,却也是半点不变色,冷静至极。
“混账!自己的相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别人妻子的?”突如其来的暴怒声,将四周的宫女太监给惊到了,各个垂下眼眸,屏住呼吸,不敢说一个字。
鄢纯然面色微变,心中多少难受,却压住情绪,试图缓解语气,“母后,但是太子殿下有他自己的自由,臣媳真不好管。”
“如果你都不好管,那么你认为谁才好管?难道,是要哀家来管吗?那要你这个太子妃干什么用!还不如没有的更好!”
清风依旧,周边的风景茂盛生长,唯有院子里的气氛,冷到极点。
血色从鄢纯然的脸上褪去一大半,纤细的身子隐隐带有一分颤抖,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一团,一股羞辱感从心间涌出来。
深深呼吸一口气,尝试着开口,“母后,臣媳并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你不要再狡辩!”谁知,萧皇后摆明的不让她说完,一双凌厉的目光直接投射到她身上,语气不善,“你有这种闲情逸致来看风景,还不如多花点心思用在自己相公的身上!”
“母后教训的是,臣媳谨遵教诲!”
“别嘴上说说,要记在心里!如果你再这样一问三不知,哀家并不建议换个管得住的女人放在太子殿下身边!”
不加掩饰的嫌弃,丝毫没有顾及听的人的感受,一般的人很难以承受。
更何况还是当着所有宫女太监的面前,丝毫不给半点面子。
旁侧的凝香终于是听不下去,她家公主何时受过这种气?这个皇后娘娘,就是存心刁难她家主子。
“皇后娘娘”凝香忍不住开口,试图说话。
萧皇后不悦蹙眉,鄢纯然心中一窒,暗叫不好,抢在前面出了声,大声斥责,“凝香,你好大的胆子,主子说话哪里有你这个奴婢插嘴!还不快自己动手掌嘴二十个!”
“主子!”凝香瞪大眼神,可惜鄢纯然是铁了心,冰冷看人,“难道你是想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奴婢不敢!”说完,伸出手,径自打了二十个巴掌,周边发生清脆的声音。
从头至尾,鄢纯然一直保持一种极度冷漠的表情。
二十个巴掌结束之后,原本娟秀好看的脸蛋,变得红肿不堪,样子看着要多么狼狈就有多狼狈。
鄢纯然移开视线,直接对上萧皇后别有深意的目光,镇定自若,“母后,臣媳代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请罪,臣媳以后会多加管教,决不再发生相似的情况。”
“这巴掌挨了,骂也骂过了!太子妃都这么说了,哀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母后”
“行了,哀家累了,你们好自为之!”
“咦,太子妃,我看到你了!”倏然,有人吱声了。
萧皇后与鄢纯然两个人同时看过去,见得某个罪魁祸首出现了。
凌逸风步子踉踉跄跄的走来,面色还带着不自然的红,一看就知道是喝高了。
鄢纯然的面色微微一变,再看到萧皇后瞬间铁青的脸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欠扁的凌逸风,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太过沉重的身体,对她来说真是种沉重的负担。
凌逸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傻笑似的走过来,不有分说的,径直将鄢纯然紧紧抱住,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着浓郁的胭脂味,充斥而来,呛得鄢纯然打了一个喷嚏。
混蛋凌逸风,看这个样子,的确是喝花酒了。
太过沉重的身体,对她来说真是种沉重的负担。她真想把人给推到远远的。
偏偏,萧皇后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只能硬生生的把心中的渴望给压住。
萧皇后一脸‘好个不争气’的表情,瞪着醉熏熏的凌逸风,气的骂道,“太子,你看你这个样子,哪里有半点太子的模样?你是存心想要气死哀家是不是?”
“好吵!”凌逸风呢喃一声,道,“好大的胆子,没看到本太子需要休息吗?”
鄢纯然身子一僵,小心的瞄向旁边,便看到萧皇后如同黑炭般的脸蛋,以及那恨不得将人给吞下去的眼神,显然是气的不轻,处于发作边缘。
虽然说,这个时候不宜幸灾乐祸,但是,她真心是觉得心里舒畅。
“太子,是母后特意过来看你呢。”
“母后”凌逸风挣扎着要转身,鄢纯然刚好放开,结果某人如同无赖一般的架势,再次准确的扑到她的身上,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人给弄回房间去?免得丢人现眼!”萧皇后厉声一声,命令自己的心腹,“于嬷嬷,你也去帮忙。”
于嬷嬷点头答应,上前去帮忙,“太子殿下,让老奴来搀扶您回房吧。”
“滚开!”凌逸风倏然爆粗话,惊的于嬷嬷变了脸色,彻底的将她的主子给惹毛了,当即下命道,“于嬷嬷,去房间里拿一壶茶过来!”
鄢纯然放大眼睛,不明其意,难道是被凌逸风气的想要喝茶降降火吗?
那头去取水,这头凌逸风将所有力气都往鄢纯然这边靠,差点要被压得踹不过气来。
“皇后娘娘,您要的水拿来了。”于嬷嬷取来水壶,萧皇后直接将其拿过来,眼神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