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向上头的萧皇后,神色有几分激动,却难言喜悦之意,“母后,这信怎么会在您这边?”
“桂嬷嬷……”萧皇后只是呼喊了一声。
“太子妃,这是老奴前两日无意间发现的。”桂嬷嬷沉稳的解释,鄢纯然惊讶来着,问,“敢问嬷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太子妃,前两日,老奴省亲回宫的路上,偶尔间撞上送信的差役与玥贵妃身边的宫女如兰鬼鬼祟祟的交谈着什么,又见得他将信件交予那如兰宫女。”
“等她离开以后,老奴便截下那差役,一问方知是夏朝那边送来的信件。兴许是与太子妃有关系!老奴便将事情告知皇后娘娘,娘娘今日约了玥贵妃,从她那边将信件拿了过来。”
听完事情的经过,鄢纯然难以错愕,颇带有几分情绪,“玥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信件是她的,却又派人在半路给截住,摆明的就是不想给人。
真的太过分了!
萧皇后冷哼一声,“这般明显的事情,你却不知!真是愚蠢!”
鄢纯然面色微堵,有些难看。
“别说哀家没有提醒你,在这皇宫之中,若是连这等防备之心都没有,哀家就算能够帮你一回也无半点用处!”
“母后教训的是!”鄢纯然垂下眼眸,淡淡的说。
萧皇后瞄了她一眼,表情无奈至极,“行了,你自己去思量吧!”
“那臣妾告退!”
从皇后寝宫出来后,鄢纯然站在小碎石路上,迫不及待的撕开手中的信封,拿出信纸,焦急的阅读起来。
熟悉的不能够再熟悉的笔迹清晰的印在眼帘之中,鄢纯然捧信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晶莹的眼睛内浮现出一缕淡淡的光芒,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笔墨间的一字一句,看的清清楚楚,就怕错过于任何细节……再长的信也会看完的时候。
目光定格在最后的日期上,鄢纯然眼底的情绪有些浮动,想起刚才桂嬷嬷说过的话,胸口起伏的格外厉害……竟然会拦截她的信件,害她以为桀哥哥那边有什么。这一切都是玥贵妃弄成的。这一次的仇,她一定会报的。
小心翼翼的整理好信件,谨慎的放置在胸口,一股喜悦从心中涌上心头,似乎是有什么心结终于被解开,浑身都觉得轻松了。
回栖凤殿的路上,偶尔间经过假山前的拱桥,桥下是一汪足足有三米多高的池塘,池塘内喂养了许多的金鱼。
鄢纯然顿住脚步,低头看着水池中,游来游去的金鱼,继而看到湖面内倒映着的自己,触及眉目间的那一抹轻松,淡淡的笑了。
就在这时,一宫女急急忙忙的直冲过来,鄢纯然本能让路,却不想那宫女像是疯了一样,对准鄢纯然这头直接撞来,脸上带有几分诡异的笑容。
鄢纯然大惊,却已然来不及,下一秒,身子被狠狠的撞击,与此同时,一双冰冷的手无情的推向她的胸膛,整个人无法保持平衡,不受控制的往后面倒去。
末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异样,平静的湖面溅起一道道三尺高的水花,整个人无情的掉入冰冷的湖水中。
鄢纯然的身子不停的往下沉,五官痛苦的揪成一团,鼻尖,耳边,口腔内涌入大量的清水,呛得人无法思考,脑海中一片的空白与茫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接踵而至。
难受的开始挣扎,双手拍打不止,却敌不过激流的冲击,渐渐的,身上的力气耗尽,整个动作都停顿下来,最终开始下沉。
湖面的水波在经过层层迭起时,最终归于死寂般的平静。
而大桥上,早已看不到半个人影。
……
安县
原本在休息中的凌逸风,倏然睁开眼眸,眼底一片冰冷,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从心间猛然来袭,没有半点征兆可言。不安的情绪,在一点一滴的扩散……凌逸风捂住自己的心口,难受的蹙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
话刚落,白青便冲了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凌逸风压抑住心中的不适,站起身,沉声下令道,“宫中有消息传来没有?”
白青脸色不变,说,“一个时辰之前,刚收到飞鸽传书,说一切正常!”
他的回答并没有让凌逸风的情绪缓解下来,反而是又添了几分不安!
这种陌生的情绪,于他来说,是极度陌生的。
他并不知道,这突然间的不适,究竟是来自于哪里?又究竟是为何什么?
沉默的时候,有些长了……
白青不禁看过去,见得自家主子有些苍白的脸,不免蹙眉,“主子,您身子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传大夫看一看?”
凌逸风挥手,拒绝来着,还想要再说点什么时,一脸焦急的白华却直接的冲了过来,心急如焚道,“主子,不好了!刚才传来消息,说是南区那一片有人自昨夜里便开始莫名其妙的发烧,并且高烧不退,期间还口吐白沫……”
凌逸风与白青一听,双双变了脸色,难道是……“走,随本太子去看看!”凌逸风面色凝重,沉声开口道。
三人刚走到驿站门口,一士兵脚步慌张的跑来,同样惶恐道,“启禀太子,大事不好了!西城那边有很多百姓集体发烧,而且一直高烧不退……”
“什么!西城那边也有!”白华大吃一惊。
“大夫呢?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