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不是摆设,告诉我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的,“我的剑为我扫清眼前的一切障碍,将那些胆敢阻拦我的人统统斩于剑下!”多年前的我扬着一张稚嫩的小脸眼神坚定,回答得铮铮有力,深信着自己将会把这条原则贯彻到底。

事实也的确如此,如今我手握离渊,的目的明确又沉重异常,绝不会容忍这些猎人阻碍我带父亲和母亲的尸身回到故乡,回到塞维尔。

我的内心仇恨无法消退,这些猎人令我深恶痛绝,他们杀害了我的双亲让我和桑妮痛苦自责。他们藏匿父亲和母亲的遗体,事到如今还不愿承认此事,而这原因竟是已死先人的隐瞒,现今的猎人根本无从知晓。

忽然想起了塞维尔最喜欢的人类戏剧中的一句台词,“我要向永劫挑战。我的立场已经坚决:今生怎样,来生怎样,我一概不顾,只要痛痛快快地为我的血亲复仇。”1

我现在心情是否正是这样呢?

侧目瞥向那些令我憎恶的猎人们,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的目的是取回亲人的遗体,而不是将你们赶尽杀绝,不挡在我面前的人可以不用死。”

可这难得良心发现的提醒,却被猎人们理解成了吸血鬼的傲慢。“废话少说!吸血鬼和我们一项不共戴天,收起你伪善的嘴脸,少在这里恶心人。”

另有猎人哼笑一声道:“嗜血的怪物还谈什么亲人,真笑死人了!你的那些个什么亲人,也是残忍狰狞的怪物吧。我看,他们是死有余辜!”

玛门挑眉看我,夸张地唏嘘道:“哇哦,这话可真够狠的。小表妹,他们这么不领情,你也不表示表示?”

用手缓缓抚过剑身,我冷然一笑道:“是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就当做是为我的挚爱的父亲和母亲献上一场血祭吧。”

话音刚落,我便挥剑迎上了刚才那个猎人,他连忙举起纯银匕首试图挡下一剑,可下一秒他便身首异处,滚圆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三圈,那瞪圆的双眼带着惊愕,致死都没有看见削下他首级的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到了不少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和小孩,大厅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站在那无头尸体的背后,挥臂甩掉离渊剑刃上的血污。看着猎人们震愣的表情,我感到有些无辜,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是血族又不是教会的神圣骑士根本没必要正面迎敌,这些猎人难道以为我不会用瞬间移动吗?

直到这时,猎人们才真正回过味来,面前这个女性吸血鬼是多么的残忍。他们的战意被全数激发,拎起各种的武器一拥而上,嘶吼着冲向我和玛门。是啊,美丽而残忍,血族不正是这样的生物吗?艳丽的外表只是我们的伪装,内里存在着的则是一颗冰冷而残酷的心。

用手在剑刃上一抹,白皙的指尖被锋利的剑刃划破,血珠从伤口处溢出。离渊感到是我的血液微微颤抖剑身,好似是在对我的自残行为表示不满,我对离渊表现出的情绪略感诧异,却还是轻轻握了握剑柄以示安抚。我在内心无限感慨着双剑合为一体之后个性友好上许多,也知道关心主人了真是难得。

指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溢出的血液迅速凝合,转眼便化为几只小巧的血色蝙蝠。血色的蝙蝠扇着小翅膀,围绕着我在空中快速飞旋,颇有气势。但料谁都知道它们可不是些灵巧可爱的妖精,明显具有攻击性的飞行轨迹十分令人忌惮。

我曾经用它们对付过狼人,现在又轮到猎人了,这方法真的是屡试不爽,我可爱的小蝙蝠们好用极了。

剑锋一横,我接连对几个猎人的攻击,二话不说就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很深的伤口,伤口狰狞却不致命。我挥剑的速度很快,并不在意能不能将那些猎人们一击毙命,因为……后续自有我那些血色的蝙蝠去取他们的性命。

当蝙蝠们钻进他们伤口的那一刻起,他们的血液就会被我掌控,连同他们的生命一起。那些被血色蝙蝠盯上的猎人们,只稍有不妨便会惨死于血液逆流。

我手执离渊杀伐决断,一路上也不知斩杀了多少阻挡在我身前的猎人,血族的体质令我不知疲倦,熟练精准的剑术在这时被运用到了极致。

血液在空中四溅,殷红的色泽和腥甜的血香刺激着我的神经,勾起难以言喻的食欲。我持剑的手微顿一下,稍有分神就被猎人的弓弩射中了肩膀,剧烈的疼痛令我顿住脚步。

我的眼神冷冽如同冰霜,反手将刺入肩膀的木桩缓缓拔出,染血的木桩被我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肩上被洞穿的伤口快速愈合,但却抹不去那隐隐留下的痛感。在我停驻的片刻,也同时给了猎人们喘息的机会,他们退后几步将我围一个在圈中,做好攻击准备。

几个围着我猎人以眼神示意对方,然后同时举枪,砰砰砰,数发子弹从各个方向破空而来。他们很是胸有成竹,我却眼皮都没抬一下,二话不说施展异能‘控制’,半径六米的物体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只轻轻挥手就将子弹尽数反弹,那几个端着枪的猎人也一个闷哼,基本同时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不少准备继续向前冲的猎人退却了,他们不再犯傻,而是停在原地忌惮而仇恨地紧盯着我。这一僵持的片刻也让我有空去关注一下玛门那里的情况,虽然我觉得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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