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为何要任我宽衣解带,完全不做任何拒绝的表示?”

宽、衣、解、带?

我下意识地低头,愣了三秒,一把推开了景玉,捞过被子盖住身体。

衣服竟已经快被tuō_guāng了,我却没有丝毫察觉。

我瞪向景玉,嘲讽道:“皇上可真是善解人衣啊!”

他方才故意说话引开我注意力,此刻却说我是愿意的,太强词夺理了,我忿忿地瞪着他。

景玉却是轻声一叹,“我的好处可不止这点,你且留待日后慢慢领会!”

我拿被子捂住了头,谁要领会啊!

*******

景玉的伤养了两天,已好了些许,只是背上和腹部中了许多刀,伤口极深,动一动便会浸出血来,他只还在榻上躺着。

早上起来,他还在睡。我已在屋中了闷了两天,便想着去御花园走走。

我走到拐角处,却听前面的假山处传来对话声,正与我有关,便停了步细听。

“皇上这些天称病不早朝,却又未听见什么太医去看过皇上,皇上身边也遣退了宫女太监,不知是何意思。”

“哪儿没有宫女太监,不还留了个小秦子公公还有个什么叫芊芊的宫女么!”

又有陌生的女音加入,“这事儿我清楚。皇上定是看上那宫女,被她给迷住了,否则何以整天宫门紧闭,又不许人进出,那宫女好似这几天都与皇上日夜在一起。”

惊异的声音,“这话可真么?”

“怎么不真,我昨儿个出宫去为丽昭容采买东西,还听见几位貌似贵族公子的人在吟诗呢!”

“什么诗?”

“好像是这么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

我再听不下去,转身回去。景玉已经在喝药,小秦子本要拿勺子喂他,我进去时,正听他道:“朕不是孩子,让朕自己喝了便是。”

小秦子见我进来,便识趣地退下了。

景玉端着碗,打量我一眼,道:“怎么看来像是生气了?你不是出门散心么?”

我瞪着景玉,“还不都怨你,现在大家铁定拿我当蛊惑君主的妖女看了。”

景玉失笑,“这是怎么说?”

我便将方才所闻细细地告诉了景玉,又道:“你可得快些好起来,为我澄清这些谣言。”

景玉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见他唇角留有残汁,我甩给他一方手帕,他接过擦了。

景玉笑道:“芊芊,我愿意为你从此不早朝,这也不算谣传了。”

我道:“你自己要做昏君,别带累我受些骂名,否则我可不饶你。”

景玉长眉一挑,笑道:“你要如何不饶我?”

他这笑的模样看得真让来气,他是断定我不能把他怎样么?我咬住唇瓣,走到榻前,叉着腰,恶狠狠道:“你若不澄清这些谣言,到时候我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景玉低声笑了,忽而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倒在他腿上,他则俯身对我笑道:“何必等以后,现在我便想知道你要怎样不饶我,又是怎样厉害了。”

他的左手托着我的头,右手的食指却抬起了我的下颚,微笑,“说说看,嗯?”

他笑时,仿佛烟花乍然绽放,光华流转于眸中,美丽迷人藏于唇瓣。

我看得呆住。

他却如此笑着,缓缓低下了头,吻上了我的唇。

我只觉他的吻温柔至极,牵扯出丝丝水滴湖水般散出的涟漪,砰然心动。


状态提示:139、春宵苦短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