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楚循第三次高高举起的剑随着‘门’外一声颇为清脆的厉喝,被一柄飞来的剑打落。--
“谁!”楚循恼怒地回头,另一柄剑却轻车熟路地横在他脖子上,来者冷冷开口,“劝你不要‘乱’动。”
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赶来?他明明留了人在山林口等着,个个都是高手,除非,除非来的人……
他眼中瞳孔一缩,耳听得无数马啸声随着马蹄由远及近。
不到片刻,就有无数人马涌来,包围了这座屋子。
“属下救护来迟!”
来人将剑横在他脖子上,转向地上的越清河,恭声道。
随后,无数声音一齐响起,“属下救护来迟!”
他们来了!
楚循大吃一惊,大势已去。他不甘地闭上了眼。
“你们……”越清河神‘色’‘迷’茫,看着突然出现跪了一屋子的人,认出了为首的龙翎。
“你没事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夜玙如大人般缓步走近越清河。
“你们终于来了!”看到夜玙,越清河才算是心安,忍不住哭出来,白陵此时却已经痛晕过去了,伤口在不断地流血。
“大夫!快去找大夫来!”越清河慌‘乱’地按住他的伤口,不顾这么多人在看着,靠近白陵哭着说,“小白,你不要死……”
不要,为我而死……
夜玙看向她怀里昏死过去的人,好半天,才冷着一张小脸,“快去找大夫过来。”
“是!”
立刻有人传令去办。
“别担心,他不会死的。”夜玙走近一步,向龙翎示意,让他把人从越清河手里提走。看着她抱着别的男人他就不爽。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来迟了,若不是这个人突然出现,恐怕这时候倒在血泊里的人已经是越清河了。
越清河哭着将人换给了龙翎,眼看着龙翎迅速地为他做简单的伤口处理,一动不动,眼泪没有止住,好半天,才看向夜玙,这才反应过来,‘抽’泣着问,“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夜玙简单地回答。
“他呢?他没有来吗?”
越清河问夜琓。为什么来找她的人会是才这么大的夜玙?
“他。不知道。”夜玙干巴巴地回答。一边向蜷在地上的越清河伸出手,“已经没事了。来,我带你回去。”
的确没事了,夜玙带着人一赶到,就轻易地制服了楚循与他的手下。如今人已经关押起来听候发落。这起千里迢迢的劫持案也总算告终了。
“带我去看白陵,我要看着他。”越清河握住夜玙的小手起身,夜玙望着握过来的这只手,眼神有些摇晃不定,片刻后又恢复正常,冷冷地说:“他我自然会请最好的大夫去,我先送你去休息,你一定吓坏了。”
越清河起身,‘腿’还是软的,就在刚才,她差点就被人杀了,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嘴里却坚持,“不,我没事,我要去看白陵,我要守着他。”
虽然很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夜玙还是不得不搬出太子夜琓,“你别忘记你的身份,你可是太子妃。”
“我……”越清河一怔,太子妃。随后她狠狠地甩开夜玙的手,“什么太子妃!这算什么太子妃!失踪一个月,都不差人过来救我,我算什么太子妃。我就要去看他,谁敢说我闲话!”
“太子妃殿下,这您可就冤枉我们了。”急匆匆赶来的陈特使才听到这话,就忙为他外甥抱不平,“您出事后,太子殿下可是急得寝食难安,早就派人四处寻找,因为身份特殊,所以没有声张,可是知道您在东都,我与十皇子可是千里迢迢从晋国赶来的呀,可惜您被藏得太隐蔽了,我们追查了将近一月,竟无下落。这是臣的失职,请千万不要责怪太子。”
“我什么时候责怪他了!”越清河听到这话,不但没有觉得释怀,反而更加气恼。这样的说辞,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索‘性’不说话,将脸转向夜玙,“我现在要去看白陵,你有意见?”
看了她一眼,夜玙心里盘算一番,慢慢说:“没有。”
“听到没有!我身份不够,说不上话,但是十皇子的话,你总不能不听吧!让开!”越清河重重一挤,从陈特使身边走过。
夜玙也跟了上去,陈特使看着这突然发作的太子妃,又看看明显偏袒太子妃的十皇子,心里竟生出被抛弃的感觉。
何苦来呢!大年初一不在家里好好过年和同僚们喝酒作乐,居然远赴千里来找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家还不领情。
真真是!陈特使抹一把心酸之泪,见马车又驶远了,忙又匆匆追上去。“诶!等等我!”
………………
“殿下,已经有秘报发来,太子妃找到了!”
一个黑衣‘侍’卫立在青楃马车外,恭声禀报。
马车里的人手里紧紧握着的宣纸正被人珍惜地展开,入目,却是一只红狐狸。华服男子看着手里的狐狸画,轻轻松一口气。
“速去太子妃处,本宫要尽快见到她!”
“是。”
一声应下,马车再度驾驶,不过因为已经到了东都,四马齐驾改成了两匹马。又是长街,速度减慢了很多。
马车里的人不禁有些心急,自从平了晋与越的战事,他就马不停蹄地从晋国云京赶来,太子妃的消息迟迟不发到晋国,他一日比一日难安。
想着她会不会流落在外,会不会吃苦,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