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点点头,“我是不会认错人的。”
阿秦有些失魂落魄,“怎么是她呢?”
“怎么,阿秦喜欢上她了?”白陵难得地也揶揄一回自小跟着他的阿秦。本以为阿秦会红着脸反驳,却谁知阿秦抬起头,目光里忧心忡忡,“不是阿秦喜欢她,是阿秦觉得,她似乎是喜欢上公子了。”
白陵随之一怔。
越清河几乎是用小跑的速度回到之前小轿停下的地方,那些暗卫早已在那些地方等候了,见到越清河前来,低首行礼:“参加太子妃。”
越清河镇定了心绪,“你们,刚刚都跟着我们的吗?”
黑衣暗卫们对视一眼,马上单膝跪下,“属下办事不力,望太子妃责罚。”
那就是没跟着了?越清河终于松一口气,将手里的花灯一股脑塞给离她最近的暗卫,“好,罚你们好好保护这些东西,带进皇宫去。”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随即明白过来太子妃是不计较了。
越清河带着夜砜钻进轿子里,“我们得在太子一行回东宫之前回去,你们可要快点啊!”
暗卫们齐齐点头,心想太子妃真是好人。
就这样回了宫。
路上,夜砜盯着越清河手里坏了的花灯看了好久,“皇嫂,你没放?”
越清河想了想,决定将白陵送了另一个新花灯给自己的事隐瞒起来,便说“没放。这个被我弄坏了。”
夜砜出神地想了一会,突然小孩子般咯咯地笑起来,越清河怪道:“怎么了?”
夜砜趴在她耳朵边,呵出痒痒的气,说:“皇嫂,砜儿很喜欢你,所以无论你做什么砜儿都是支持的。”
越清河心里一动,还未想清楚她这话的含义,却听夜砜继续说,“所以,皇嫂要是下次还想去放一盏完好的花灯,一定要带上砜儿呀!”
说着眨巴眨巴眼,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越清河。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夜砜这是出宫上瘾了提前预约下次出宫的机会呢。
“你个鬼精灵,有好事当然不会少你的分啦!说说看,今天那些灯谜都猜了那些难的……”
两人欢声笑语一路回了东宫。
越清河蹑手蹑脚猫着腰探进明华殿里,“你到哪去了?”潇风突兀的声音一下子让越清河刚窃喜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潇风,你怎么在这里啊?”越清河装作意外的样子。
“你到哪儿去了?”
潇风口气不善地再问一遍。
越清河嘿嘿一笑。“我去找公主玩去了。”
潇风哼了一声,“还给我装,我刚才才从太平宫过来。”
越清河低下头,装可怜,“潇风,我突然肚子好饿啊,你能不能给我弄点东西吃啊?”
潇风丝毫不买她的账,柳眉倒竖:“你出宫去了,是吧?我从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
越清河可怜兮兮地按住肚子,“我只去了一小会啦,而且你又不给我钱,我在宫外都没吃晚饭,现在真的好饿啊,不行我要饿晕了。”
那样子就像是真的一样,潇风无奈,将她带到主厅中,一大桌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好了。越清河说的是实话,的确饿坏了,看见一桌子的菜顿时摆了个饿狼扑羊的姿势奔过去,还不忘朝潇风撒娇:“潇风,你对我最好了。”
潇风冷哼一声,“谁对你好了?这可不是我吩咐给你准备的。”越清河正将一只鸡腿夹进嘴里,听到这话也不介意,“那就是素砚对我最好了。”总之在她身边权利很大的只有这两个人。
“是太子。”潇风没好气地说,然后越清河的鸡腿应声落地。
“是他?”越清河突然一阵心虚。
“自然只有太子了,人虽出去了,但心里还记得你。”
“没理由啊,他知道我出宫了?”越清河无比惊讶。
“你以为你身边的暗卫那么容易就被你忽悠到宫外了?还不是太子默许的。”潇风看着迟钝的越清河,不禁有些好气又好笑。
“这么说,他是答应我出宫的?”越清河大吃一惊,没理由啊!什么时候夜琓对她这么好了,不止让她出宫,还给她准备晚饭。
“是啊,不知你前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得太子如此青睐,还不早日和太子将房给圆了。”潇风说这话时半带调侃半是从容。其实心里却是欢喜的,如此一来,太子妃受宠,连带着越国也会沾光。
越清河微微红了脸,“你说什么呀,不要乱说。”肯定是自己对他有什么价值吧,不然怎么对自己这么好,根本没有理由,还是,夜琓喜欢上她了!?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越清河揣着这样的想法将一顿饭吃完。
次日,越清河想为昨夜的一饭之恩跟夜琓道个谢,然而一起来就被告知太子已经出去了。
再一问时辰,已经过了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了,越清河只道左右宫女的疏忽,怎么就不叫她起床呢!不知道打正月十五一过就恢复了往常的请安制吗?那个怯怯弱弱的小蕉石眼也不敢抬,说“是太子殿下吩咐不要叫太子妃起来的。”
其实夜琓的原话是说让越清河睡到自然醒,本着关心之意,然后被蕉石这么一回答,意思就完全变了。
如此恶劣的行径啊!越清河愤怒了,然后愤怒之后心里隐隐有些高兴,这就代表了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对吧。
愉快的心情没保持多久,太后身边的那个老嬷嬷就笑容可掬地带着无数宫女鱼贯而入给越清河送罚抄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