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到达酒店,将游爸游妈随便放在某个旮旯。没有人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女儿在哪里。
炴炴的电话也打不通,提示说不在服务区。
两人游荡在硕大的豪华酒店,身边走过一个又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不禁有种格格不入的错觉。游爸很恼火,这确定是炴炴的婚礼?不是某大型商业宴会?
他火冒三丈,再也抑制不住怒意,“炴炴和莫少寒到底要干什么?都已经十一点过了还不出来。”
游母砸吧了两下嘴,若是一个小时前,她一定会阻止丈夫说难听话。可是现在,她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询。
炴炴到底在哪里?快午时了,他们要什么时候才出来?
急死人了霰!
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走向两人,恭敬道,“请问您是游沫浠小姐的父亲吗?”
游爸点头,急切询问,“你知道我闺女在哪里?”
“嗯,游小姐让我来找你们,请跟我走一趟吧。”
老两口虽有疑虑,依旧跟着黑衣人前往。
他们被带往酒店某客房,黑衣人做了个请势,游爸游妈没想其他直接进去。
身后,黑衣人将门关上。
老两口没在意,一边往里走一边喊,“炴炴,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游爸,他迅速查看完套房,空荡荡的vip套房内空无一人。
糟糕,有问题!
游爸一个健步冲向门口,门已被人反锁。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求救,电话却一直打不出去,看来信号被人刻意屏蔽了。
“老游,怎么办?”游母急得快哭了,“我们是不是遇上了绑架?”
游爸拥着老婆入怀,此刻没有表现出急躁,那份属于军人特有的冷静风姿彰显无疑,“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游妈听着丈夫的保证,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也不再害怕。
化妆间里,游沫浠绝望的拍打着玻璃窗,嗓音早已喊得沙哑。
为什么她可以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她?
不行,不能颓废,要振作。
若是莫看不见她,一定会担心。
不管是谁想以她要挟莫,她绝不让他得逞。
游沫浠抹干眼泪,站起身。
她记得手机是放梳妆台的抽屉里,不知还在不在?
打开抽屉,空无一物。想来手机是有人趁她不注意时拿走了。
没有通讯工具,她无法联系莫少寒。
现在又该怎么办?
“莫,你千万不要出事!”她焦急的祈祷。
游沫浠开始在整个套房上下寻找,房、客厅,所有能查看的地方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事实告诉她,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出去,而她,被人软禁了。
“莫……”她对着天花板喃喃,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是谁想利用她对方莫少寒?
她就像是陷入无底黑洞,被越来越深的惧意包裹。
游沫浠再次来到玻璃窗前,无力的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她看到了赫连雅萱急匆匆而过,看到了莫少玥担忧的神色,看到了宾客们洋溢的笑容。
唯独没有看见莫少寒。
现在是什么时辰?
婚礼是不是要开始了?
莫少寒没有见着她是不是很担忧?
想着想着,游沫浠包在眼底的泪不自觉滑落。
双眼被泪水模糊,她绝望的望着玻璃窗外。
而此时,莫少寒在主持人高昂的喊叫中,在观众热切的欢呼中,一步步走过红地毯,踏上主席台。
“莫!”她眼睁睁看着他,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但他却视而不见。
她不知道主持人接下来又说了什么,只见一女子身穿白色婚纱,头顶白色丝巾,走上公主亭。
莫少寒邪魅一笑,拿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向女子。在她面前跪下,许下一生一世的诺言。
“不!……莫,不要!……她不是我!”游沫浠狂吼。
可惜无论她如何撕心裂肺的叫喊,莫少寒依旧没停。手挽着女子走向主席台,在所有人祝福下揭开头巾,亲吻新娘。
怎么会这样?
沫浠已经哭得不成人样儿。
这是在做梦吗?
莫怎么会迎娶别的女子?
不会的,他说了爱她啊。
一定是在做梦。
游沫浠朝手臂上狠狠一掐,不痛?
所以她在做梦,是吗?
莫少寒牵着新娘,英姿挺拔地从她面前路过。他脸上满足的笑容,刺激着游沫浠心一拧,狠狠痛了一下。
不,这个
可怕的噩梦,她要醒来。
沫浠抹干眼泪,在屋内来回不停走动。
既然是梦,为何会痛彻心扉?为何真实的就像莫少寒真的娶了别人一样?
她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如同没有开关的水阀,止也止不住。
游沫浠浑身颤抖的来到梳妆台前,镜子里的女子妆容早已哭花,黑色睫毛膏顺着泪痕从眼角到下颚,眼泪将粉底淋乱,加上白色底妆,整个人看起来像鬼一样恐怖。
这不是她!
沫浠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
她发了疯似的拿起凳子砸向镜子。
玻璃镜被砸的粉碎,她捡起其中一块。
听说人若是做了噩梦,只要见血就能醒来。
游沫浠将锋利的玻璃碎渣划向手腕,看着鲜血从手腕流出,她竟没有一丝痛楚。
醒来!快点醒来!
酒店另一处新房内,莫少寒和蒋玲玲进入房间后,瞬间从笑脸变成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