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我这样自然是很开心,然后顿了顿才问我:“那么他的婚礼你去吗?”
我想了想,还是支吾道:“还是不去了吧,既然觉得忘记,就彻彻底底的结束!”
她重重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她说:“你猪脑袋吗,你不去才是正中别人下怀,只会让那婊子觉得你过得不好,没有胆量出席,要我说,你就得去,还得打扮的花枝招展,让所有人都看见你的美,这样大家才会觉得你过得好,你就要拥有那种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才是抛弃吴帆的自信!”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紧张,芸芸拉了拉我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会陪你!”
吴帆的事就到这里结束了,我们也没再聊下去,我找了一家她比较爱吃的餐厅,然后两人在里面大快朵颐,下午干脆也没回店,拉着芸芸血拼了一把。那一刻其实真的挺开心,可能是因为闷了好久,也可能是因为这些,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差点一无所有。
然后现在的我,好像是经过了一场漫长时光的打磨,一个人独自守着一种情绪过了太久,然后就觉得自己的感情世界清静了很多,慢慢的发现自己懒得费神为感情打圆场,只是依旧喜欢和熟的朋友插科打诨,最后就感觉自己的圈子缩小到只剩下几个点,但其实,后来我才觉得,就这几个点,其实就已经足够了。
芸芸自然是去我那里住的,她说要好好的陪陪我,两人回了家又开始吃夜宵,我这才想到自己还有一大堆是要问她。
我问了她走后的一些事,去了哪,做了什么,她回答的很模糊啊,只是说:“去了很多城市,也做了很多事!”
我撅着嘴微微抱怨,我说:“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她看着我眨着眼睛笑,这一笑忽得让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
我立马放下手里的鸡翅,然后掰着他的肩膀强迫她和我对视,我看得很仔细,在她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好几圈,最后问:“芸芸你是不是脸上动了刀子?”
她忽得笑了,伸手拍掉我的手,然后也不避讳,大方道:“你才看出来啊!”
“我去,原来是真的啊!”我大吃一惊,我说:“之前估计情绪不好,看东西也不仔细,刚刚你一笑,我就觉得你嘴巴和眼睛有点不一样了,你快说,你是不是真的整了!”
她点了点头,然后从边上拿来了个镜子,边照边说:“换换脸,感觉又是重生的自己!”
这话听了怎么着都有些心酸,我愣了愣也不知道回些什么,但是我知道,芸芸走的那段时候一定也不好过。
其实热情是最容易被妥协和害怕消耗的,没人会感激你的付出和让步,你这样软弱也好,自吞也罢,他们只会觉得理所应当,甚至习以为常,人生在世就那么几年的光景,该任性的时候就任性,何必委屈了自己。
所以我希望生命几经摔打,能够因此而变得更有柔韧,我也希望下次如果我和芸芸流泪,不要再是因为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