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等着小桥上车,小桥轻瞟了他一眼:“白子风给了你多少银子?”
这般的睁眼闭眼,想来给喂得不少吧。
岂料胡闹在那嘻嘻一笑:“咱公子跟这县丞大人可是打了招呼的,使银子都是公子的事,我只报个信给那县丞大人罢了。”
说到这。见小桥脸上闪过一抹惊讶,胡闹立马的笑眯了眼的说道:“小桥姑娘,你的事,我们公子可真是上心哩。早早的猜着怕你有事的,把我留在了这里给你打着下手使唤,你往后可得对我们公子好点了,可别老抠抠嗖嗖的老想着占我们公子的便宜。”
小桥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的上了马车。掀帘坐了进去。
坐在那铺有柔丝软锦的软垫上时,小桥想着白子风走时说把胡闹留给自已的话来。
想着那时他看他的眼神,这是早猜到她会在秋收时收拾人了?
那小子,会不会太聪明了点?
还是他早调查过自已的身家背景?对自已身边的极品已经了如指掌了?
胡闹把车驾到下河村去,待要到自家地里的时候,小桥掀了帘子对着胡闹说到:“先停一下。”
“嗯?”
“好!”胡闹疑惑的拉了拉缰绳,小桥先让那柴担子下去,对着胡闹耳语了一阵。
见他眼露惊讶,点了下头的说道:“可是能行?”
胡闹定了定神。点头说道:“能行吧,到时我问问去。”
“嗯”小桥放了帘子,说了声:“行了,走吧!”
待马车行到自家地头时,还不待车停稳,青山便松了一直拉着柳氏的衣角的手,向着那马车跑来。
“大姐……”他哽咽着沙哑的声音叫喊着。
小桥待车一停稳立马的掀了帘子跳下车来,刚一落地,他便扑到了她的怀里,哪还有平日里板脸说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再不跟她亲近的样了?
“大姐……呜呜……俺好怕,好怕……”
小桥拍了拍他的头,扯动了一下疼痛的嘴角,笑道:“没事了,大姐这不是回来了么?没事了!”
柳氏也跟着跑了过来,当看到小桥脸上的淤青时。心跟着抽疼了一下,急忙忙的上前问道。
“可是没事了?”
小桥抬眼看她,点头道:“我没事了。”
什么叫我没事了?柳氏心跟着咯噔一下,紧了紧拳头,阻止了想放在胸口不合规矩的紧按。
“今儿早上那人……是你姥爷是不?”
虽已经确定了,可还是忍不住的想听一听否定的答案。
“是。”小桥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案。
“那……”
“关大牢了,为期一年。”
话落,见她软了腿的倒退了好几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桥,声音都在开始发抖的轻喊道。
“那……那可是你姥爷啊……”
小桥并没有多大的起伏,拉了青山的手,把他抱上了马车,低声的回道。
“我知道。”
“桥儿……”不可置信于她既然如此的不动声色的不在意,柳氏急得喊道。
“那是你姥爷,你怎可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你这是不想要名声了不成?”
“名声?”小桥哼笑一声,只淡看了她一眼。
见青山上了车。自已也一个跨步的跳了上去,对着胡闹说道。
“着刚那看田地的人把那割出来的稻子帮我拉了回去,那拌桶抬到柴担子那住处放着。”
又回头对着柴担子吩咐着:“一会去告诉一声所雇之人,让他们明儿再来帮着割稻子。”
“好,俺知道了。”
柳氏见她在那一件事一件事的吩咐着,就是不回了自已的话。更是不喜的大喊一声。
“桥儿……你怎可如此的不听了管教?”
“管教?”小桥冷笑一声。
“我被人欺到头上来了,难道我就不能吭了声?任由欺不成?”池扔沟技。
“不是,娘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的摆手否认道。
见小桥眼神冷冷没有一丝温度,让她心中有些害怕的同时,又大了胆的说起教来。
“娘的意思是,那毕竟是你姥爷,我的亲爹啊,你这样……你这样,不仅会被人说成不孝,还会坏了名声的。”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哦!”
小桥作着恍然状:“你当然在乎,因为那是你爹嘛,即使他把你的儿女都打死了,霸了你的全部财产,你也会心甘情愿的,谁让他是你爹呢!”
“桥儿……”柳氏大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桥。
而小桥则不耐烦了的大喊一声:“够了!”
“他是你爹,可不是我的爹,我有青山要养,要养着我爹的孩子,娘不行,我不得不刚硬起来保护自已,保护弟弟,我难道有错吗?”
似受够了她的软弱,和自以为是的为着自已着想,小桥干脆的吼了出来。
“为着你所谓的孝道名声,我就得忍着?任人宰割着?我凭什么呀?我凭什么让他们拿了我的,吃了我的,还想着要踩死我?我为嘛要犯贱啊!我又凭了什么要犯贱,啊?”
她的一连串提问和不愤,惹得柳氏是满眼泪水的同时又哑口无言,只能嚅嗫着嘴唇的同时,满脸可怜的向她看来。
小桥掀了马车帘子,头也不转的在那说道:“想来你也不愿跟我同车了,那么便请你帮我把驴车驾回去吧。”
说完,便一把大掀了帘子进到马车里。
柳氏站在那里,整个人呈现一种呆若木鸡样,看着胡闹一拉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