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门,向着村中大步走时,青山立马从肩头立了起来,看向前路的时候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
小桥则作着一脸的惊慌样,眼圈红红。紧搂了青山,“小声”的安慰着:“不哭,不哭,咱们去找族长……去找族长……嘤嘤……”
说着说着,她也跟着掉了眼泪来。
这一路快步小跑,一路大声哭的,引得村中一些人出了屋子的看来。见又是村尾两姐弟,不由好奇的问道:“丫头,你们这又是咋了?”
“嘤嘤……没……没啥……”她说得小心翼翼,害怕说错话似的在那摇着头。
青山则大喊一声:“有强盗,有强盗抢……抢俺们家的东西……呜呜……”
“啊?”
……
这一路跑一路哭的,被青山叫着强盗的人,引得全村恐慌起来。
“娘哩,这好好的太平日子,啥时候来了强盗了?”
“不得了,不得了。”
“还是赶紧的去找里长吧。叫他组织一下,俺们村人跟着去看看吧,可别一会子到村子里了。还没法子还手了。”
“就是,就是……”
一伙子人很快向着里长乔知书家的方向跑去。
小桥抱着青山,去到了最村头北边上也是最远的单独一家的地方。
在那里独树着一幢民宅,四间高基青瓦房,院子是青砖砌成,院门盖有小房顶,两扇朱红斑驳的大门。
虽是年代久远,却不失庄严。
小桥将青山放了下来,两人齐齐跪了下去,大声的哭诉着:“族长祖爷,救救俺们吧……”
青山更是将小娃子的哭功发挥到了极致,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那声声撕动心间肉的疼痛,让小桥有些不忍起来!
“祖爷爷,救救俺们吧……咳咳……哇……”
“族长祖爷,你救救俺们吧……”
小桥也跟着哭了起来。头不停的往地上磕着,正当青山哭得快要背过气的时候,小桥也心疼的想着这法子是不是错了的时候?
老旧的朱红大门“吱”的一声打了开来,里面走出一个四五十上下的婆子。
看见小桥两人轻叹一口气来:“进来吧!”
小桥讶异,实在是原身关于这族长的信息量,几乎是没有的,只知道,这族长住在村头的最北边,独占了一地,平日里并不与人来往。这……
小桥收了有些探究的眼来,抱了青山起来。拍了拍他的背,心疼得很。
两人随着婆子走了进去,一条石板小道直通上首高基房屋,两边积雪各自映寸着。
婆子在前面带着路,小桥青山两人在后小心的跟着。
五六米远的距离,走得甚是庄重,那婆子上了高基厅堂之时,在挂着的锦帘那里向里面低声的通报着。
“老爷。娃子进来了。”
“咳。让他们进来吧!”
“是”婆子回完话后,掀起了帘子,半弯了身的在那等着小桥两姐弟进去。
小桥一头雾水的跨过高栏,青山则扯着她的后衣襟,紧跟着她来到了屋里。
屋子里并不暗,明纸糊的窗户,青瓦上的两片琉璃之瓦,都给屋子带来了极好的采光。
屋里简洁大方,两边为首的八仙椅配着高几,上首一张小小暖炕铺着暗红万字不断头的炕褥。
顺势望去,却见一发须皆白,形瘦如槁的老者,倚着一深紫花纹靠枕。两眼似混浊,却又似看透一般的看着小桥两人。
“咳,可是乔家老二家的孩子?”苍老无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小桥低首,拉了青山给他磕了个头:“给祖爷爷问安了。”
懵懂的青山,有些不知为何,却还是乖顺的磕了一个头来。
小桥一直低着头,上首的老者一直,直直的注视着她。
小桥莫明的被她看得心慌。
良久,他对外说了声:“去端两碗热甜水来。”
“是”婆子恭敬的回了声。脚步渐渐远去。
“咳,坐吧!”
“是”小桥拉了青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青山不愿分了她的身,硬要挤在她的身边。
小桥无法,只得轻搂了他挨着自已站在一起。
老人看着小桥,也不吭声,直到婆子送来两碗热气腾腾的热水过后。
才淡淡的开了口来:“把乔知书叫了来,犯了事的,先绑在那,我有事要交待!”
“是”
小桥疑惑的抬眼,正好对上他混浊的双眼,那双眼太混,以致于小桥怎么也看不清。那双眼又太利,直看得她毛骨悚然起来,一度的怀疑,这把自已是不是赌错了来?
却说这边,有人跑到乔知书家后,请了乔知书,赶紧的叫了村中人家,一家出一个壮丁,却耐何如今农闲时期,在家的壮丁实在不多。
一些活得岁数大的人,觉得活得够久的人,自动的拿了家里的大棒子,要跟着去。
在一行组队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村尾出发时。
却正赶着把小桥家搜刮一空的乔家众人,正拿的拿满手,推车的推满车的,兴高采烈的向着村里走着呢,突然看到前面大队人马的跑了过来,一时间,几人全都愣了愣,不知发生了啥大事来。扔团木圾。
这边,待众人跑了过来时,却见到的是乔家老宅的一伙人,拿的拿塞的塞,那边的汪田娃还拿了糕点在吃,手上挂着一个大包袱来,让人咋看咋觉得虽不似强盗,却甚是强盗的一伙人来。
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