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太后有些咬牙切齿,脸上青红交加,极是花俏,出手伤人竟然说成孩子之间冲突而已,她一生受人奉承巴结,从没吃过亏,可她两次都被玉语幽气得火冒三丈,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她刚说要将玉语幽押入天牢,就被皇上和古亲王爷挡了回来,此时她哪里还不明白,皇上是打定了主意要护着她,就连古亲王爷,莫世子,楚太子等人都是护着她的,想到这些,她满腔怒火收了收,既是知道此刻拿捏不住,何尝没有下次。
“皇上言之有理,不过这丫头总该受点教训才是,皇上可别忘了,玉玲被她推到石柱上,鲜血横流,若是毁了容貌,这让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还怎么嫁人,依哀家看,不如罚她每日正午时分在宫门口跪上一个时辰,如何?”沐太后压低着声音,努力装作尊贵威严的样子。
沐太后话落,古月华脸色猛地一沉,墨玉色的眸子冷冷淡淡,玉语幽感觉到身边人散发出来的冷气,对他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瞧向沐太后轻嗤一声,无语地笑了笑,要她傻傻跪上一个时辰,她又不是笨蛋!“太后口口声声说是我推的夜郡主,却不知我也被她抓伤了!”话落她掀开衣袖,白皙柔嫩的手腕上几道深深的指印,破了皮的地方还冒着丝丝血迹,玉语幽低头望了一眼,再次抬头,目光冷寒,“太后一心想置我的罪,是在怕什么?是心里有鬼,还是心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心思!”
古月华瞧着那些指印脸色更是黑沉,幽儿出手还是太轻了,应该要了她的命才是。
“你胡说什么,哀家有什么好怕的,就凭你也敢来质问哀家,你真当哀家治不了你!”沐太后脸色一白,随后更为大声的沉怒声传出。
玉语幽轻轻一笑,“没什么好怕的就不用事事算计了,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我奉劝太后一句,该还的总要还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今日哀家非要治了你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隐卫,把她押下去,关入天牢!”沐太后己是怒到了极点,猛地起身大声喊了出来。
瞬间,近百名隐卫从四面八方向雨花台飞来,走进殿中看着皇上也不见行礼,径直朝玉语幽走去,二话不说,就欲动手。
玉语幽站着的身子不动,就见古月华面色淡淡,手下翻转,一股极寒冷冽的掌风挥出,瞬间将冲上来的几人打飞,这些隐卫明显是只认沐太后,连皇上也不放在眼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要对付玉语幽,不出片刻,殿中己围满了近百名隐卫,对着玉语幽两人出手。
皇上满面阴沉,这支隐卫是沐太后从父皇手中夺过去的,他们只认持有黑玉令的人,这些年沐太后用这支隐卫做了多少让他头疼的事,如今终于舍得让他们见人了,不过既然出来了,那就别想再收回去,留着终是祸害!
玉语幽嘴角冷笑,自祈国一路返回天启,一路上数次被死士暗杀,后来才爹听说过沐太后手中有一支隐卫,极是狠厉,她料想这些隐卫就是沐太后派去暗杀他们的那些死士,要说她刚刚也是有些故意激怒她,除了心里不爽外,也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现在看来自己猜对了,若是能借此除掉这些隐卫,绝对等于削了沐太后的一条手臂。
殿中的其它人也都被这一幕惊了去,坐着的身子都站了起来,生怕伤了自己。
就在这时,就见郁逸之,楚昱风,莫子痕,夜青等人纷纷出手,很快原本华丽庄严的大殿变成了战场,玉语幽等人似是商量好的一般,皆是一招毙命。
“来人,将这些擅闯皇宫的逆贼都拿下,即刻处死!”皇上凌厉的声音传出。
大殿里近百人来回交手,刀剑碰撞,强劲的掌力流动,鲜血喷溅,有些人己是吓得面色惨白,绻缩在墙角。
眼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一条臂膀,就这样一个个倒下,沐太后又惊又怒,沉声道:“皇上,这些隐卫是你父皇留给哀家的,如何会是逆贼,你快让他们住手!”
“母后这话错了,父皇己经去了数年,怎知他们还如数年前那般忠诚不二,如今朕坐在这里,他们都敢视而不见,目无君主,这与擅闯皇宫的逆贼有何分别,不杀他们难消朕心头之恨,还是说这些都是母后的意思......”皇上眯着眼睛狠厉地看着沐太后。
沐太后神色一变,赶紧开口道:“皇上误会了,哀家也不知他们早己心生叛意,这些年哀家深居后宫,从不曾动用黑玉令,这定是有人想离间咱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皇上冷哼一声,怒气威严犹在。
“皇上请明察,这些隐卫本就是从先皇手中得来,太后不过是掌管了这么些年,说白了就是掌管了黑玉令,怎么会教唆他们叛逆造反,皇上真的错怪太后了!”沐丞相赶紧出列跪下,带着些苦口婆心地道。
“是呀,皇上,太后常年身在宫中,替皇上打理后宫琐事,定是这帮逆贼不甘屈居人下,想借此生事,依臣看,定要将他们斩尽杀绝!”曲将军也跟着出列大声道,很快,殿中向着沐太后的大臣都跟着出列在皇上面前跪下,为沐太后求情。
皇上脸色更是黑沉,瞪圆了眼睛好像要将这些人看得更清楚,一言不发。
“臣赞成曲将军的意思,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自是死有余辜,依臣看,不如让太后交出黑玉令,也可免了太后的嫌疑,皇上以为如何?”郁王爷忽然开口道。
“皇兄,若是这支隐卫都存了造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