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游山玩水,晃晃悠悠的便来到回了枭阳。
一走进院子,秦烟落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看着睡醒的人影跟前跟后的忙碌着,她的嘴角泛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王妃,昨夜宫中来人,说是,若是王妃回来了,便请前往岚萱殿一趟。”
一旁小厮朝秦烟落汇报,见秦烟落久久不答话,便抬头看了她一眼,白皙的脸颊之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杏眸微敛,潜藏着深切的悲伤。
秦烟落感觉到小厮的模样,朝他看去,那小厮立马低下了头,王妃美则美矣,却太过悲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烟落叹息一声,说道。
“是,王妃。”小厮退下。
楚容刚好走了进来,见秦烟落神色不对,凤眸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适才在路上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回府便是这种神情?
秦烟落扭头,深深的看着他,道:“萱妃让我入宫。”
楚容闻言凤眸一沉,一丝暴戾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不用理会。”
“可是我想去。”
“落落……你就不能听我一次么?”
楚容带了些恳求,每次都是这般,他的意见她从来没放在心底,可是他却拿她无可奈何,才会让她一次次陷入危险的境地,而他却无能为力。
“阿容,我答应你,这次,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我相信你,可我还是不放心。”楚容走近她,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似水要嵌入自己的身体中。
“你也可以与我一起去啊,萱妃又没有说不让我们一起去。”
秦烟落笑道,笑容中带着一抹狡黠之意。
楚容会意,亦是展颜一笑,他倒是疏忽了。
“那便一起。”
“嗯,不过我想先沐浴,换件衣服,这几日在外面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感觉都要馊了……”
“是么?哪儿馊了?我闻闻……”
楚容说罢真的凑近她,似是要闻一般。
“呀,你恶不恶心……”秦烟落推开他,道:“我要沐浴了,你出去。”
“我也想沐浴,为何要让我出去?”
……
某只狐狸又开始耍赖了,秦烟落不理他,径直将他从屋子里推了出去,关上门之后,道:“王府中那么多间屋子,难道王爷还找不到沐浴的地方?”
说罢便走进内室,不顾身后楚容调侃的笑声。
等沐浴完毕,秦烟落身着红色长裙,似是烈焰燃烧一般,透露着妖冶的气息,而楚容亦是从隔壁的房间走出来,亦是一袭红色长袍,尊贵邪肆,二人相视一笑,眸中满是爱意。
就好像新夫妇一般,火红的颜色灼热了旁人的眼,也灼热了他们的心,当二人一同不如岚萱殿时,萱妃本是嘲讽的嘴脸一瞬间便变了颜色,看向秦烟落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与狠辣,如今,她已经不需要掩藏,也不需要伪装,她可以朝世人袒露她的恨意。
“你还真的敢来?”
萱妃涂着艳红蔻丹的手指抚着她衣服上的流苏,听似不经意的话语却隐藏了深刻的敌意。
秦烟落上前一步,火红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似是火莲盛开,妖冶却透着高洁,看在萱妃眼中,就好像当初那人怀中笑的满是幸福的女子一样,顿时凤眸微微眯起,她抬起下巴,嘲讽的看着秦烟落。(
“为何不敢?”
秦烟落停在离萱妃五步远的地方,俯视着萱妃,冷冷的道。
楚容立在门边,斜靠在门上,唇角始终带着冷冷的微笑,看向萱妃。
萱妃冷哼一声,道:“倒是有胆量,不过也是靠着我儿而已。”
说起楚容,萱妃的神色还是有些骄傲的,她此刻并不知晓楚容早已知道了一切,而秦烟落亦是知晓。
“呵呵……”秦烟落歪头一笑,回眸看了一眼楚容,复又看着萱妃,道:“萱妃娘娘莫不是真的以为阿容是你的儿子了?还是萱妃娘娘以为你自己所做之事不会有任何人知晓呢?不知道萱妃娘娘可曾听过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烟落带着讽刺的模样让萱妃心底一惊,她立刻抬头看向楚容,却见他目光冷漠的看着自己,心下一凉,怎……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知晓?难道是大哥?不……不会的,他不会出卖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吃了那毒药,那究竟是为何?
“你休要胡言乱语!曦王自然是本宫的儿子!你这女人,莫不是想离间我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萱妃到此时都未曾看清楚形势。
“离间你们的感情?”秦烟落讽刺的反问一声,“呵呵……你与阿容之间还有感情可言吗?你杀母夺子,让阿容认贼做母二十余年,又想利用他曦王的声势,让你夺得后位,随后,你又散步谣言,中伤他的王妃,还找人做出奸污那等肮脏之事……怎么,还要我说么?就你这样的女人,也配成为阿容的母妃?”
秦烟落双拳紧握,如果可以,她真想上前去撕了她那副伪装的嘴脸。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来人!将这贱女人给本宫拖出去杖责五十!”萱妃声音尖锐,状若疯狂,凤眸充血似是要将秦烟落给撕碎一般。
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在门口欲行又止,楚容立在门口,浑身散发着冷漠的且暴力的气息,他们不敢越过楚容,只能呆在门口。
萱妃见外面之人久久没有动作,凤眸看向楚容,了然一笑,随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