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笙!”方越棋走向凌戟方越笙两人,高声喊道,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满。
方越笙转头四顾:“谁叫我?好像是堂哥。”
方越棋看他这副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走过来扯着他的衣裳。
“你怎么在这里?”方越棋面色不善地看了凌戟一眼,“你跟他在一起干什么?大庭光众之下牵着手,成何体统?!”
方越笙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方越棋上来就是一通训斥,他便不高兴了。即便这个堂哥向来比凌戟要亲近得多,他脾气一上来,哪里还管得到这些。
“老爷让我来的,你有什么好说的?”方越笙道。
方越棋见他不但不放开凌戟的手,反而手指一动反握了回去,越发头疼起来。他不再去管那个愚蠢的小堂弟,转而看向凌戟:“凌戟,你到底想干什么?越笙给不了你什么好处,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凌戟正因为方越笙那主动的一握心情十分愉悦,听了方越棋的指责,也只是淡淡一笑:“我并不图少爷的什么好处,棋少爷必是误会了。”
这两人一个油盐不浸一个故意跟他作对,方越棋一时也没了法子。以前凌戟对方越笙大献殷勤,可是方越笙对他向来是不假辞色的。现在他突然跟凌戟这么亲密,方越棋只觉得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虽然不知道凌戟所图为何,但要方越笙对他放下戒心,显然是他计划当中的一步。
方越棋看着凌戟就像一个不动声色的狡猾猎人,步步为营所图甚大,偏偏被这个猎人围在网里的那个迷糊蛋还分毫未查,还对他张牙舞爪,真是气煞人也。
方越棋一把拉过方越笙:“越笙,你别胡闹了,我送你回府。我倒要回去问问老爷,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把你撂给这个凌戟才能成事。”
方越笙对于方越棋霸道的态度不胜其烦,自然不愿意跟他走。几个人在路边分列两侧,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的对峙。
“阿凌?你们在干什么?”慕晨的声音突然传来,从远处走过来的正是林玄英徐方慕晨几人。
走得近时,几人才看清楚这边堪称诡异的一幕。凌戟那个小少爷裹着凌戟的披风,还与凌戟手牵着手,却一脸不耐烦地甩开方越棋的拉扯。
徐方与林玄英相视一眼,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慕晨却直接上前道:“凌戟,是不是方越笙又给你找麻烦了?早说了让你不要搭理他,他就是你的绊脚石,你非要给自己找事。”
“你是什么人?!”方越笙一听更不高兴了,瞪向慕晨,“你凭什么管凌戟的事?你才是绊脚石,又臭又硬的绊脚石!”
慕晨冷哼一声,丝毫不让:“要不是因为你们方府,凌戟也不会至今困在这种地方,不能一展抱负。不是绊脚石是什么?也不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让凌戟替你办事,天天对凌戟颐指气使,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慕晨。”凌戟皱眉低斥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面色却明显地不善起来。
慕晨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林玄英拉住,示意他别再多嘴。慕晨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巴,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方越棋道:“越笙,你看到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你还不过来,跟着他们干什么?我送你回府,何必在这里受这等人的闲气?!”
方越笙被慕晨一通贬损闹了一肚子气,憋红了眼眶。这几个人是凌戟的朋友,方越笙看着他们十分眼熟,也记起了这些人经常光明正大地看不起他贬低他的作为,又想起了凌戟向来和他们一丘之貉,平日里对凌戟的怨气又涌了上来,顿时甩开凌戟的手就要往方越棋身边走。
凌戟手比头脑更快地一把拉住方越笙,皱眉唤道:“少爷。”
“放开我,我要回府。”方越笙不耐烦地甩了两下手臂,却甩不脱凌戟。
“少爷,老爷将你交给了我,我不能放少爷走。”
“你的好朋友们可在一边看着呢。你们这么清高,我们侯府怎么敢污了你的声誉,必然是要离得远远的才好。”方越笙冷笑道。
凌戟垂下眼睫,默然片刻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一直当侯府是我的家。没有侯府就没有我今日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侯府,都是为了少爷。我的心向来如此,少爷为什么从来不信我?”
慕晨在一边看着凌戟这副倒贴模样,简直气了个倒仰。
方越棋却冷笑一声:“凌戟,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你向越笙表忠心却是表错了地方。就算你把越笙拿捏在手里,方府也永远不会有你的一席之地。我劝你死了那条心。你也是个有才华的人,为何不将心思用在正道上,也许能搏个好前程也说不定。”
“你少血口喷人!”慕晨一听更怒了。他们在学院里与方越棋这些世家子弟向来没有交集,也互不搭理,只是他们这样贬低凌戟,却是惹起了几人的怒火。
“如果没有侯府拖累,凌戟早就出人头地一展鸿图了。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你们还能风光到几时?不过是花架子好看,内里早就腐朽不堪。早晚要沉的一条船,就凭你这种目光短浅之辈,还躺在船上做美梦呢,看样子也是指望不上的。”
“慕晨你敢再说一遍!”方越棋虽然比方越笙年长几岁也更沉稳一些,到底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侯府公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他和慕晨两人一言不和,言语斗气,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林玄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