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带路兵长紧赶慢走三两步,魏延看着周围寂静景象,渐觉迷惑。
这路,怎的像是走过?
少顷,兵长在一大户人家门口停住,先是上前与门口把守的士兵说了几句,随后回头恭敬道:
“三位将军辛苦了,此处便是糜府,我家太守也正在府内等候。”
魏延看着朱门高墙,面色诡异,冲他拱了拱手,笑道:
“有劳。”
兵长道:
“小的告退。”
趋虎吞狼计划中最重要的人物就在府内,魏延紧了紧拳头,也觉有些紧张,暗道:
“这糜芳也算个奇葩,代守小沛,竟然不去太守府过过瘾,反而赖在了府内。某倒要小心些,靡家妹子可是先前见过的。”
思量间,魏延、臧霸、昌豨已是抬脚入了府中。
“三位将军这边请。”
早有等候多时的糜府管家笑意盈盈的上前迎住三人。
...
又走了片刻,管家挺住,轻叩房门,小声道:
“老爷,曹公的使者到了。”
这总管说话倒有艺术,魏延三人自称是曹操派来的援兵,然而却在半路就被贼兵杀残了,是以总管想了想,委婉称其为使者倒是极妙。
书房内,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语气极为平静:
“哦?请他们进来罢。”
魏延心里一突,但眼下情形也容不得他多加思虑,当下推门而入。
屋内,正坐着一个胖子。
对,就一句这么恶意的形容。
胖子身着锦绣绸衫,端坐不动,在其身侧,另有一男子似保镖立着。
“骑都尉魏延,见过糜太守。”
“将军不必多礼,我请将军过来只是想问问关于泰山贼的情况。”
“太守请讲,某定知无不言。”
糜芳站起,疑惑道:
“将军曾言兵马是在增援小沛的路上被贼人设伏,此事当真?”
魏延直言道:
“确是如此!太守大人,若非小将中了贼人奸计,决计不至落此大败。”
糜芳点点头,又问道:
“既是短兵相接,将军当知晓贼众数量?”
未待魏延估摸,一旁臧霸答道:
“虽事起突然,但依某之见泰山军军势浩荡,应不下五千之数。”
糜芳瞪大双眼,顿时不见方才沉着样子,惊疑道:
“五千?!我小沛今不过二千守军,若贼人来攻定然抵挡不住。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魏延见其慌乱,心中一动,小步靠近,凑至近前,小声道:
“太守不必心忧,小将有一计可破敌军。”
糜芳正发愣,闻言喜道:
“如何计策,将军速速说来!”
魏延嘴角上扬,
“便是如此如此...这般...嘿,看招!”
“啊!将军何故如此?”
魏延见其已是完全信任于己,顿时暴起发难,一双铁拳猛地砸在糜芳保镖肩部,随后右脚迈出跟上,左手已然扼住了糜芳脖颈。
“老实点,再敢妄动某便一拳杀了你!”
地上,那猝然受击的保镖正要爬起来营救主公,早有准备的臧霸、昌豨二人已是直接飞脚又将其狠狠踢倒。
眨眨眼间,小小书房,已然易主。
“咳咳...将军...何故、何故如此啊?”
糜芳被魏延揪住领口,直觉胸口压抑至极,双手不禁挥舞过来想要挣脱束缚。
但魏延气力如何是他能够抗衡的,糜芳挣扎几下,铁拳分毫不动,反是越来越紧,愈加喘不过气来。
大脑渐渐缺氧,糜芳两眼上翻,正迷糊间,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清脆女声,
“二哥,我想寻本书,可以进来吗?”
正是糜贞的声音。
糜芳双眼顿时瞪大,
“不...不要进来...!”
然而他被魏延勒住,勉强吐出的字句,如何能叫门外之人听见。
糜贞推门而出,只听咣当一声,便见自己的二哥被人扔在了地上,随后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扑了过来。
......
小沛城门处。
“曹军的诸位兄弟,这天寒地冻的,来屋内坐着喝几杯热茶暖暖吧!”
“哎哎,这天可真够冷的,多谢多谢了。”
“没事儿,你我友军,不必客气。”
“哈...”
...
半晌,魏延三人看着排排坐的糜芳、糜贞,有些拿不定主意。至于那个保镖,早在糜贞声音响起时,便被昌豨杀了。
“呼呼...”
糜芳大口喘气,看着面色变换的魏延,虚弱道:
“你究竟是何人?又想干什么?”
魏延叹口气,冲臧霸指了指,说道:
“你来说吧。”
臧霸冲糜芳拱拱手,笑道:
“还未自我介绍,某家臧霸,乃泰山郡守。”
糜芳大惊道:
“你便是泰山贼首?”
昌豨闻言大怒,骂道:
“你这鸟厮,怎敢如此称呼我大哥。”
说着袖子一撩,就要上前揍他。
臧霸伸手将其拦住,笑道:
“糜太守,这天下大乱,你我都无非是想求个阖家平安罢了。眼下形势想必你也看得分清,但不知你是想生还是一心求死了。”
原以为自己必死的糜芳,闻言燃起一丝希望,看了一眼身边小妹,哑声道:
“你有话就直说吧。”
臧霸抚掌笑道:
“很好,太守果然是个聪明人。想来若太守你另择明主,定有更大的作为。”
“你要我举城投降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