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云夕还没有示意过来是什么意思,任氏已经破口大骂,“雪儿你在乱说什么呢?青竹怎么会有你大伯父香囊,你可知道这句话说出来的后果,不仅毁了你小姨的清誉连你大伯父都受迁连。”
慕婄雪急了,“这种事情我怎么敢乱说呢,方才我看的真真的那的确是大伯父的香囊,他平时都随着佩戴着的。”
伊云夕这会才会意过来,双眼疑惑的看着脸色极差的任青竹,她有齐明的香囊?这是怎么回事?
任氏看了眼伊云夕见她面色怀疑,又道:“我不相信,青竹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任青竹面色为难,乞求的看着任氏,“姐姐,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这分明是变象的承认了方才慕婄雪看到的那香囊的确是慕齐明的,伊云夕坐直了身子,“任小姐,你还是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好歹给我夫君一个清白。”她与齐明夫君十四年了,比任何人都相信他的为人。
任青竹见伊云夕出声说话,突然上前,“扑通”的跪在*前不停的磕头,“慕夫人,青竹对不起你,青竹该死,青竹对不起你。”
见她未语泪先流,伊云夕心里说不出的讨厌,她一向最讨厌这样的人,话还没说明白就哭无非是想博些同情,她微微侧开身子避过任青竹的磕头,“任小姐此话怎讲,我与你不过初次相见,你又怎么会对不起我。”
任氏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催问,“青竹,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敢把那个香囊拿出来给我们看?还口口声声的说对不起夫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任青竹抬头,眼里带着深深悔恨与羞意,“慕夫人,我……我……”
伊云夕自小在伊老将军身边长大,身边围着的除了四个兄长以外也几乎都是男人,性子自然也是洒脱随性的。虽然成亲后稍微改变了些,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任青竹这一番的泣泪加吞吞吐吐让她的厌恶感一点点加增,当时就口气不好道,“任小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如果说不出口那就别说,我就不送了。”
见任云夕失去耐心开始赶人,任氏连忙向任青竹使了个眼色让她见好就收,伊云夕可不吃她的那一套。
任青竹抬手擦试眼角的泪水,“慕夫人,我与慕老爷……有了夫妻之亲。”
“什么!?”任氏尖锐的声音响起:“青竹你在乱说什么呢,大老爷怎么可能跟你有了首尾,你有什么证据吗?”
慕婄雨冷冷出声,“任氏怎么比我娘还着急?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任小姐说的是二叔呢。”说着不着痕迹的握住伊云夕的手,以示安慰。
伊云夕轻轻回握回视慕婄雨关心的眼神,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的确没什么事,就凭任青竹这一方说辞她就怀疑齐明那就太侮辱他们两人之间的夫妻之情了。
“任小姐,你还是个待字闺中姑娘家,这种事情又怎么能随随便便的说。”伊云夕话里带了几分不悦。
任青竹抬头,“慕夫人也知道青竹还未出嫁,我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清誉来开玩笑呢。”
“你有何证据,这件事又是怎么发生的?”伊云夕盯着任青竹,“若真有这样的事情,任小姐不如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任青竹正准备按照准备好的那说辞开始说话,任氏却开口了,“夫人,青竹是妾身唯一的妹妹,如果真的出了这样的事情,妾身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所以妾身要求,可否让青竹跟大老爷对峙,看看大老爷怎么说。”
伊云夕面色不变,看着任氏的眼神却是越来越冷,讨回一个公道?她这说法是肯定了这件事的确发生过?
慕婄雨等的就是任氏将这件事闹大,事情闹的越大到时候她才越难收场:“娘,任氏说的对。今天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只怕就算我们现在处理了日后传出去对爹的声誉也是有影响的。女儿相信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任小姐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因为里面有误会,如果真的是误会弄清楚不是正好,也好还任小姐一个公道。”
伊云夕听女儿这般说也觉得有理,“朝阳去请大老爷、二老爷去议事厅,就说我们有要事要议。”从任青竹的神情伊云夕猜到那个香囊必定是齐明的,但一个香囊也并非能说明什么事情。
“夫人还是叫上慕老太师吧,他是这个府的主人,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需要他来仲裁的。”任氏又提议道。
慕婄雨看着任氏,她是一心要将事情往大了闹啊,若真如他们所设定的那般将任青竹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到时候爹为了弥补她所受的伤害自然不得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如果爹真的娶了任青竹,先别说任氏跟二叔这边多了条手臂只怕爹还会失去外祖父的支持,这可真是一石二鸟之计。不过世事难料,他们只怕这一次又要失望了。
“娘,任氏说的没错,这件事最后还是让祖父来做主的好,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禀告祖父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她既然愿意闹那她慕婄雨就奉陪到底,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只希望到那个时候任氏不要后悔才好。
朝阳离开去通知时任青竹还跪在地,她跪的是伊云夕,伊云夕不叫她起来她也不好起来。但伊云夕也没有想要她起来的心,不管这件事是怎么样的,对于这个女人她已经没有了好感。慕齐明跟慕婄雨是她身上的逆鳞,她碰了不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