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丫头说,今夜有十个精彩绝伦的歌舞,都是你编排的。”孙太后含笑的眼眸亮如星辰。
“其中一个便由公主为太后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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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拭目以待。”她笑眯眯道,“哀家还真想看看那丫头会跳出什么样的舞。”
“太后,开始了。”叶妩笑道。
霓裳阁、潇湘楼各负责五个节目的歌舞、乐曲,因此,林致远可算是潇湘楼的歌舞统领。
开场舞很重要,要足够的与众不同与震撼,才能留住观众。开场舞是改良的古装版《江南》,经过他的妙手改编,轻快、动感的曲风得以延续,各种古典乐器奏出激越的乐曲,潇湘楼的男女舞伎在舞台上跳起了骑马舞。当身穿长裙的姑娘叉开双腿跳动,当长袍潇洒的男子模拟骑马的动作,当男子趴在女子裆下,当女子从男子裆下钻过去,当他们整出贱贱的表情,台下笑成一片,笑声传荡开去,响彻夜霄。
孙太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拉着叶妩的手臂,止不住笑。
这个又贱又欢乐又激情的骑马舞,笑翻全场。
第三个节目是安乐公主的舞。她的装扮和那日叶妩跳伦巴的打扮差不多,简洁的高髻,立体的妆容,侧高开叉紧身裙修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当她和舞伴出现在舞台上,孙太后眼前一亮。
探戈的乐曲响起,是《真实的谎言》末尾那段经典的探戈舞曲《》。舞伴手持一枝红娟做的月季,轻触她的额头,慢慢往下,经过鼻子,到嘴唇,颇为暧昧。接着,楚明亮接过那枝月季,放在口中咬住,和舞伴跳起另类的双人舞。
乐曲节奏明快,探戈舞步华丽高雅,热烈而奔放,浪漫而激情,激越而深情,台上大胆的肢体动作、缠绵的舞步舞姿,震动了观众的神经,虏获了观众的心。孙太后目不转睛地赏舞,目露神往,满目情愫,好似也想和深爱的夫君翩翩起舞。
“亮儿这支舞和你跳的那支舞有异曲同工之妙,妩儿,为何你总能编出如此深情、缠绵的双人舞?”孙太后握着她的手,眼角湿润。
“公主这支舞精彩有趣,沈二夫人编得好。”后面有妃嫔赞道。
“太后谬赞。”叶妩谦虚道。
接下来的《天竺少女》、肚皮舞、胡璇舞和街舞等等节目,将现代舞与古典舞糅合在一起,调动现场的气氛,让人大饱眼福,看得过瘾。
一个歌舞节目结束了,就有妃嫔赞叹,叶妩听了无数的赞美,一笑而过。
楚明亮换好装束,回来拜见,“儿臣从小跟着母后学舞,今日没丢母后的脸吧。”
孙太后摸摸她的头,笑道:“没有,没有,跳得很好,哀家很喜欢。”
众妃嫔立即附和,纷纷赞美公主的舞技。
叶妩心中装着事,有点儿心不在焉。以金公子的武艺,出入宫禁应该是如履平地,宫中的侍卫应该奈何不了他。
原本,金公子想过了子时再潜进皇宫,又觉得演唱会正进行的时候是偷书的最佳时机,犹豫再三,他最终决定在这偷书。
现在他了,是否得手了?如果失手,应该有消息传来。
她心绪不宁,孙太后问她怎么了,她连忙说没什么。
不经意地转眸,她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站在临风处,一袭鹤氅白袍在斑斓的夜色下,那般惹眼。
寒风阵阵,忽然间,叶妩觉得寒气森森。
楚明轩。
“母后,晋王在那里。”文晓露轻柔道。
孙太后转首望去,他望见了,姗姗走来,拜见母后。
许久未见,fēng_liú俊雅的晋王没什么变化,还是那般俊美倾城,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吸引了众多未嫁女的目光。
他未曾看向叶妩,好似与她不相识,高傲得连眼角余光也不给。
楚明亮俏然问道:“四皇兄何时来的?看见我跳的舞了吗?”
他含笑道:“差强人意,有待提升舞艺。”
她不乐意地瘪嘴,“母后,四皇兄欺负儿臣。”
孙太后摇头笑着,“你四皇兄一向没好话,你何须问他?”
“晋王府中那么多歌姬、舞伎,见多了歌舞,眼光自然与旁人不同。”文晓露这番话似有深意。
“那倒是。”楚明亮懵然不知地点头。
“母后,儿臣先行告退。”楚明轩潇洒不羁地说道,“改日再进宫向母后请安。”
叶妩看着他从容离去,很快便收回目光,以免落人口实。
孙太后对舞演唱会很满意,笑逐颜开,凤颜愉悦。后来,安乐公主对叶妩说,当年母后被父皇宠幸后,并没有即刻爱上父皇,直至上元节……
那年上元节,先皇为博美人一笑,和孙太后微服出宫看花灯。在繁华热闹的街市,他们赏花灯、猜灯谜、吃街食,就像民间的平常夫妻,做最平常的玩乐事。回宫后,他们在澄心殿翩翩起舞……就是这夜,孙太后爱上了文韬武略的先皇。
因此,上元节是孙太后的美好回忆,是追忆先皇的节日,是重温旧梦的日子。
叶妩明白了,若是自己,也会把那年那个上元节的夜晚所发生的事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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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楚明锋没有现身,歌舞演唱会结束后,她便回别馆。
前几日,他便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