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雷冽当然是好奇,她为什么会拽着一枚耳钉,而且还拽得手心都出血了,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他眉宇轻挑了看了她一眼,只见她那小脸变得一脸的苍白,那漂亮的眼眸却失去了昔日的光芒,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可见她是有多么的伤心。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被她手心里的这枚耳钉,没有一点儿记忆。
药箱很快被送上来了,管家刚要上前,却被雷冽阻拦了,”我来就可以了。”
管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识趣地退下了。
“我不要!”年欣然倔强得很,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男人的柔情都是假,什么都是假的,都是虚情假意罢了。
她死命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奈何没有一点儿的作用,因为男人仅凭一只大手便压住了年欣然的小手,一手拿过她手中那枚沾着血的耳钉,看了一眼,便放到茶几上,然后看了看药箱,便从里面拿出几瓶东西来。
见年欣然很不配合的抽动自己的手,他什么都可以由得她,可是唯独这件事他由不得她,板着一张脸,冷声说道:“别乱动!”
“别碰我!”
“给我闭嘴!”真的是把她给*坏了。
雷冽轻点了药水替她的伤口消毒,拿过来仔细地看了一眼,幸亏没有什么伤到筋骨,只是磨破了表皮而已,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果然还真的是个丫头,一点儿也不懂照顾自己。
药水点上的那一瞬间,年欣然才察觉到痛,她不禁蹙眉,可是这点儿痛和心里的那痛比起,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疼吗?”雷冽抬眼,深邃的眼眸竟泛起了如漩涡般的柔情,年欣然看着,心是被深深地触动了,只见男人张嘴,那低沉的嗓音便在耳边响起,道:“处理伤口的时候是会有点儿痛,先忍着。”
年欣然看到了,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柔情,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溺,要不是这枚被她发现的耳钉,她会深深地迷失在男人这眼神中。
她抬眼,看向那枚被无情地放置在茶几上的那枚耳钉,耳钉上沾了她的鲜血,却还是散发着它耀眼的光芒,正如它的主人一样,像是在炫耀着些什么是的。
想到这里,年欣然不禁轻扯了一下嘴唇,冷笑了一下。
她不敢断定这枚耳钉一定是暖心的,可是能带耳钉的,那一定是女的,而耳钉落在他的浴室里,为什么会落在他的浴室呢?年欣然是想不到什么借口来蒙骗自己,哪怕是一个稍微有点儿说服力的借口她都想不到。
蓦地,心,像是被撕扯开了般,那股子疼痛又席卷而来了……
“你都不解释一下吗?”
闻言,雷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拿出了另外一种药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着,似乎她的话题引不起他丝毫的兴趣,只是耳边传来男人淡淡的嗓音,反问道:“我要解释什么呢?”
年欣然盯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哪怕是药水的刺痛,她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一脸平静地盯着男人看,紧抿了下嘴唇,道:“耳钉是我刚刚在浴室发现的。”
闻言,雷冽像是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这丫头从浴室出来就怪怪的,他想搂搂她,却被她拒绝了,而她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总觉得她因什么事情不开心,她现在说明白了,那他也就不用去猜测了。
那深邃的眼眸移向那枚耳钉,记忆中似乎没有丝毫有关这枚耳钉的事情,但这耳钉却出现在屋子里,而且还落在了浴室这么*的地方,他是不能怪她的,
但,他是真的想不起这枚耳钉的主人是谁。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高兴年欣然有如此激动的反应,或许他应该偷笑一下,因为她是紧张他的。
他对上她那双眼眸,轻而易举地便看到了她眼里的质疑,他大概能猜测出她脑袋瓜里都想了些什么,估计就把他和这耳钉的主人联想在一起了。
雷冽心头是泛起了难以言喻的情绪,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然,相信我吗?”
“我能相信你吗?”
他重重地点了下头,脸上神情严肃。
“那你要怎么解释这枚耳钉呢?”
“耳钉这事……”雷冽顿了顿,他也不清楚是谁把耳钉落在浴室了,他要怎么解释呢?
“解释不了?”
“我……”雷冽脸色一下子黑了,他不擅长解释,加上他都不知道这耳钉是谁的,她能解释什么呢?张了张嘴,却半天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我问,你答?”
雷冽知道,他要是不点头,那这丫头很有可能就夺门而出,或者那暴脾气就上来了。
他只能轻点了下头,算是顺从了她的意思。
年欣然看着男人,无论是眼神还是脸色都是平静,泛不起一丝涟漪,语气也一样的平静,问道:“家里来过女人了,对吗?”
雷冽眉宇深蹙了一下,的确家里是来过女人了,是暖心,难道这耳钉是暖心的?
他胡疑地看了眼被放在茶几上的耳钉,可是对于女人的这种小饰物,他是一点儿的记忆都没有。
他收回了目光,看了要已经替她包扎好的伤口,薄唇轻抿,与那锋利的下巴形成了一道锋利弧线,看上去煞是好看。但现在不是欣然男人俊逸的时候,而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见他不语,年欣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