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问剑笑不出声,静听那个瘦子说:“张大奎,最近去打鱼当心着,可千万不要再遇到妖怪了。”
大胡子张大奎剥开一个花生,对着瘦子笑了笑说:“我张大奎能从妖怪手里活下来,就注定我以后大富大贵。倒是你李球,看看你都成个啥样了?你再这样下去,不出十天,非死在女人堆里不可。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就不该不要命的把你从那个妖怪手里抢下来。”
李球嘿嘿一笑说:“没办法,老爷子死的早,大富大贵了,没地方花钱咯。”
张大奎呸了一声:“真是恬不知耻的废物!我张大奎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败家子?操!老子去干活了,懒得管你是死是活!”说着张大奎起身出了酒楼。
李球嘿嘿直笑,不过虚耗过度,中气不足,笑了半天,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憋死。
柴问剑提着酒壶到了他的桌子边,指着自己的一桌素菜说:“你帮我结账,我帮你救人。”
李球半口气还没有缓过来,柴问剑轻轻在他背脊龙椎骨上拍了一击,李球立即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再听柴问剑大叫一声:“小二,我那桌叫他付账了。”说着哈哈大笑,仰头把酒壶里的酒水都喝光,放下酒壶,又大笑三声,正要离去时,李球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大叫:“你谁啊?我凭什么帮你付钱?”
柴问剑扳开他的手说:“刚才不是你说钱多的没地方花吗?你看,我帮你缓气了,你帮我付账,天经地义,哪里不对了吗?”
李球嘿了一声,说:“话是没错,可是你是谁啊?”
柴问剑哦了一声,说:“我姓付,单名一个清字。”
“付清?”
柴问剑大笑三声,不等李球反应过来,已经出了酒楼去了。[看本书请到
离了酒楼,柴问剑神念蔓延,很快就找到了刚才的那个大胡子张大奎,隔着一段距离跟他的后面。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是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张大奎也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张渔网,一个人径直到了激流的河水岸边的港口。这种港口都是渔民自发合力搭建起来的,平时出船顺着河流回一路进入洞庭湖中,等到傍晚了,直接把船停靠在洞庭湖岸边,等到第二天了,花一个上午的时间再把船迁移到这个港口,抛锚稳定之后,再去城里溜达一圈,下午再去捕鱼。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渔民们勤勤恳恳的只是为了一家老小。
柴问剑老远跟在后面,此时的港口只有三个人,一个老人,一个少女,和另外一个带着蓑衣斗笠的人。
老人看到张大奎来了,对他招手说:“年轻人,这水里有妖怪,老头劝你千万不要再下水了。”
张大奎哈哈大笑说:“老人家好意张大奎心领了,只是家里还有老母和孩子等我捕鱼回去吃饭,饿了张大奎没关系,饿了老人孩子那就是张大奎的不对了。再说了,早上我划船上来,不也没事吗?哪有上午没事,下午就出事的?”
说着,张大奎已经到了自己的船上,这时候的港口只有他这一只船,想来其他渔民得知洞庭湖里面有妖怪之后,都不敢下水了。只有张大奎胆大,一大早从洞庭湖划船到了这里,准备下午再去捕鱼。
那个少女看他跳上船了,立即拉住缰绳说:“你不能下去。等会你要让那只妖怪吃了,那只妖怪就更难对付了。”
“哎呀小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张大奎见她不过十五六岁,这要强扯一下,小女孩一定会被他扯下水的,张大奎站在船头上,扯也不是,不扯也不是,正愁着怎么办。
柴问剑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大叫一声:“接着。”
张大奎闻声一伸手,再摊开手掌,却是一块银子。柴问剑走了过来笑说:“大兄弟今天就不要下水了,今天的水色浑浊,就算没有妖怪,也很危险。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要是再出现什么意外,一家老小还指望谁去?你现在去城里买些吃的回去,凑合两天吧。”
张大奎拿着银子哈哈大笑,忽然把银子丢还给柴问剑说:“我张大奎有手有脚,不是乞丐。小姑娘,麻烦你放开,不要再影响张大奎去捕鱼了。”
少女说什么都不放,一边穿蓑衣的人说:“落落,放开,让他去吧。”
“二叔,不行啊,大个子真要去了,那个妖怪准定要生吃了他,要是让它恢复了实力,要再抓住它就难了。”
“你要不放,他的一家老小今天就要挨饿,你这样做和做坏事的妖怪有什么区别?”
少女落落被问住了,正不知道该放还是不该放的时候,柴问剑屈指一弹,一抹剑风打在落落抓住缰绳的手上,落落吃痛放手,张大奎立即把缰绳车过去,船顺着渐渐远去了。落落抱着手气呼呼的质问柴问剑:“你怎么打人啊?”
“我要不打你,等会他就要玩一会儿回去。时间不等他,晚了他会更危险。”柴问剑微微一笑,绕过落落到了老人跟前,行礼说:“老人家能告诉我这水里是一只什么妖怪吗?”
落落跑过来,推开柴问剑说:“你谁啊?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打了人还有理的坏人?”
“落落!”那个穿着蓑衣的二叔呵斥一声,落落吓得低头退到一边去了,就听老人说:“小伙子真是了不起了,连道家的点石成金的法术都会。你叫什么?”
柴问剑刚才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石头变成了银子,本想叫张大奎拿去凑合两天,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