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剑。”曲玄宗见柴问剑匆匆追赶离去,大叫一声,张天作连忙拦住他说:“尊下且听贫道说几句。”
曲玄宗问他:“真人有何指教?”
张天作对曲玄宗说:“此番前去太湖之畔,那个孩子有生死危机。”
“什么?”曲玄宗大惊,张天作急忙说:“尊下不用诧异,哎,这是命中注定。十世恋人,天地间能有对?三世五世已经是怨气冲天,十世原本就是天地不容,他们注定了要断了这条情丝,这是天意的安排。他已经步入魔道,必定又是逆天行事,天意又岂能让他久活于世?”
曲玄宗沉默片刻,一边的荒芜庄主说:“真人和为什么要这样帮这个孩子?”
张天作说:“实不相瞒,贫道这样做也是为了未来天下正道的存亡着想。这个孩子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是魔是仙,他都将是天下正道存亡的关键。”
曲玄宗轻笑说:“天下存亡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是魔也好是仙也好,这个孩子日后都将无处容身,天下存亡的关键真人是不是太牵强了?”
张天作说:“金龙本非池中物,御风乘云天下无。这两句话是贫道给那个孩子批下的籤言,少则五年,多则十载,天下必将大乱,届时人、妖、魔、仙、佛、修罗,万族争斗不休之时,这两句话自然会应验。”
曲玄宗哼哼两声,荒芜庄主说:“早闻张真人易经卜卦,天下无双,今日真是叫老头儿大开眼界啊。(
张天作笑了笑,将蓝玫儿推到身前说:“有劳尊下把这个孩子也带上吧,到了太湖之畔玫儿会救那个孩子一命,还望尊下能够好生代为照料玫儿。”
蓝玫儿回头张天作说:“师尊,你又要去干什么?”张天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师尊要去处理那五条小狗崽子,免得小玫儿以后又做噩梦,整天神经兮兮的。你随这位前辈去,按照师尊来时对你的吩咐去做就是。”
说到这里,蓝玫儿脸上绯红,又说:“师尊,真的要那样才能救那个人吗?”
张天作笑了笑,又对曲玄宗说:“小徒顽劣,还望尊下多多担待照料。”
曲玄宗点点头,张天作转身与别,就在这时天际划下来一颗流星,张天作抬头遥望,忽然心头一颤,掐指算了一卦,蓝玫儿问他:“师尊又怎么了?”
张天作掐指片刻,最后眉头紧锁,思虑片刻,转身过来取出一面八卦镜交给蓝玫儿说:“留着防身。”说着化作一阵青烟散去。
张天作一走,荒芜庄主江城就说:“老友此番是非去不可吗?”
曲玄宗点点头说:“我曾和他有约在先,而且此子重情重义,老弟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三生之幸。自然要去的,老哥哥还是快回荒芜庄主去,不要趟这浑水,以免大劫缠身,耽误了老哥哥的修为定心。”
荒芜庄主江城笑了笑说:“可惜啊可惜,老哥哥在这世间的老友已然是屈指可数,又怎么会不帮忙?走吧,在太湖之畔追上那个孩子,免得他一人独战。”
曲玄宗心知荒芜庄主,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无奈一声谢过,一伸手搭在蓝玫儿的肩膀上,轻喝一声:“走。”
眨眼之间,三人同入墨色夜空。
快!快!快!
水底敖邢化身青龙,在顺着河流飞快游动,吞噬莽元神原本就虚弱不堪,带着比他修为高深的敖邢一路狂游了三百里,终于无力为继。而在狂游的三百里的时间里,敖邢元神蛰伏在他的龙珠当中,借机自愈,同时间恢复了五成元力,三百里之后,对吞噬莽说:“那三位族人到了哪里?”
吞噬莽元神顺着水势降下速度来,一边恢复一边说:“我不清楚,元神空虚,已经无法再动用密音传声大法联系他们了。”
“不管了,以我们现在的速度,那个小子迟早会追上来的,不要浪费力气了,顺势游走,恢复你的元神。这里离太湖之畔不远,到了哪里那小子估计就能追上来,我们以逸待劳,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接应。”
“太湖之畔?云梦泽最后的水域了,就算杀不了那个小子,只要把鳞片夺回来就可以,没有鳞片的指引,这小子休想在东海找到我。”
“人要杀,鳞片夺回来就毁掉,夺不回就连人带物一并毁掉。”
“那小子的红剑厉害的紧,要杀他绝非易事。”
“等我们的人来了,你就用密音传声大法告诉他们,叫他们先杀这小子,留意他的红剑。”
“可以。”
这边逃跑的人商量着如何致人死地,另一边柴问剑盘坐在魔歌屠神上,感受着不久前的一战,于敖邢那样的高手争斗,让他对剑道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脑子里面两个小人演练着这种剑道的精妙之处,铸剑师说:“经过这一战,你的境界似乎有了进展。心动虽未圆满,却在窥伺着灵寂境。现在离太湖之畔还有一段距离,你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突破这层圆满的隔阂,直接跳跃到灵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