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龙仗着身后的兄弟,气焰嚣张得很,扯着嗓子吐沫横飞地朝赵钦和虎子喊话。
无所谓地一笑,“那倒要多谢你了。”赵钦看着杯中透明的液体,淡淡地回答道。
“哥!”虎子一愣,怎么还没开始就谢上人家了,不对啊,今天可是来寻仇的,连忙紧张地冲赵钦叫道。
而姜龙也觉得奇怪,瞧这年轻人拧自己耳朵的手劲儿,还以为他真是个练家子呢,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便服软了?“要谢老子的人多了去了,没事的话赶紧滚,别打扰老子喝酒。”说着,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身就要接着往肚子里灌马尿。
“谢你是因为小爷看上你家祖坟那块地了,准备修个公共茅房,麻烦你让你祖宗搬出来,给小爷腾地方!”赵钦学着姜龙之前的语气,声音提高两个八度,目光中的色彩已经变了,两道寒气在对面那个不知所谓的人身上凝固起来。
试问这块地方道上的人谁敢这样问候他祖宗啊,“靠!说毛啊!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姜龙情急之下,抄起手边有机玻璃制成的点单台当做武器,咆哮着朝赵钦脑袋上呼了过去,歇斯底里的样子显然是急了眼,准备杀赵钦个措手不及。
虎子站在赵钦身后,眼看着对方就开始对自己大哥动手了,浑身瞬间紧绷了起来。兄弟两个从小到大没少打过架,赵钦的身手他也知道,不过这次是瞒着院长妈妈出来的,若是真不走运出了什么闪失的话,到时候可都是他的责任。他千般后悔为什么平日没跟大哥学几招,这时候也多多少少能帮上忙啊。
而在酒吧门口,突然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电影院门口被赵钦胖揍一顿的混混之一,而站在旁边的则是柯挺。没想到这小子真是无处不在,刚刚伤了自己手下,让自己在王奎面前丢了人,现在又在这跟姜龙这伙人打起来了。
感受到从旁边小弟身上传来的颤抖,显然是那晚被打怕了,柯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暗骂了句“没用”,定睛注视酒吧内的变化,他倒想看看这狗屁不如的保镖究竟能有多厉害。
就这样速度也想砸着人?全世界都跟着你练太极算了!带着隐隐的破空之声朝赵钦袭来的点单台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威胁,左手抬起,硬生生一挡,姜龙便感觉小臂像是撞在了大理石上,动弹不得且疼的他呲牙咧嘴。
不过赵钦可不准备给他再次还手的机会,右手端着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姜龙的脑袋上,跟小痞子打架只要速战速决就行了,因此这一砸就使上了全身的力气,看似只是个普通的高脚杯,可其在姜龙脑袋上造成的冲击力却让他瞬间便见了血!
飞起一脚将他踹开,看着刚才的一条“龙”现在成了一条“虫”,虎子也觉得大爽,不屑地叫道:“混蛋!我哥跟我在外边混的时候你还在奶奶庙和尿泥呢!”
姜龙实际上也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就是比别的人嘴甜,腰也软,是个名副其实的马屁精,所以这才得到了柯挺的扶持,把他当成只忠心的狗。此次抢地开酒吧都是柯挺的主意,他仅仅负责跑腿并从中捞取点油水罢了。
本来就是奸懒馋滑的一个人,此刻发现自己满脑袋都是血,还没怎么样呢,便杀猪似的大喊起来,“血……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脸上恐惧的神色仿佛他面对的是要为他施以凌迟之刑的侩子手似的。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旁边宿醉的小弟也醒了,迷迷糊糊看见老大狼狈的样子,又看了看赵钦只有一个人,后边畏畏缩缩的虎子完全构不成威胁,连忙苍蝇看见大粪似的连滚带爬围到姜龙身边,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大被打得这么惨。
最害怕的还是站在柯挺旁边那个小混混,那日赵钦仅仅一脚就把他一个同伴踹的胃出血,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而他算是伤得最轻的,可左胳膊短时间内连拿勺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因此即便赵钦还没发现他,他就已经吓得想找机会逃走了。
见老大吃瘪,借着仍未完全消散的酒劲,不知死活的小弟们各自抄起身边一切能用作武器的东西,喊叫着向赵钦冲了过去。
“柯、柯少爷,我们还是走吧。”被赵钦打怕了的小混混见姜龙手下群起而攻了,便也知道结果肯定是几分钟之内,所有人便都会被拍飞,留在这里排队等着被打,还不如早早离开,至于今天来需要商量的抢地建酒吧的事……还是改日再议好了。
实际上别说他,就算是一直看不起赵钦的柯挺,现在也已经暗暗心惊了,他这次是亲眼看到那些人还没沾上赵钦哪怕一寸衣角便莫名其妙的摔了出去,这男人真是地狱里来的煞星啊,王奎跟这样的人抢女人,恐怕绝对得不了好处。
他郁闷地看了身边的小混混一眼,说道:“你留在这,向姜龙拿回提前给他的征地款,我先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脚步匆匆地坐上了停在路边的跑车,扬尘而去。
被留下的可怜小混混满头黑线地站在那,到了这种时候,谁还管你什么征地款不征地款,收不回去你顶多打我一顿,但现在不跑的话,等会可能就没命了。他们在道上混的向来不用守那些正人君子挂在嘴边的信义,就在小混混脚底抹油的时候,酒吧里也恢复了平静。
“小爷筋骨刚活动开,你们就倒下了?你,”赵钦意犹未尽地指着抱着头钻到沙发后边的姜龙,嗜血意味浓重地勾勾手指,命令道:“起来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