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不愧是元老,面对突如其来的严峻形势,依然能保持冷静的头脑。 他开口问王玄。 “既然王康占了你的女人。那么我也有理由怀疑是你恶意打击报复,栽赃陷害。 其实,我们在这里争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等罗霸辉的尸检结果一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王玄被戳中软肋,却并不心虚,似乎他早就料到了对方会有此一问。 而他也不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紧跟着打出第二张底牌。 忽然一笑,道。 “三叔不要紧张。我跟父亲完全是为了集团利益考虑。毕竟,我们不能让集团财产,落入一个不是王家的人手中。”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王康。 王康心虚的低下头,汗如雨下,不敢跟他对视。 “王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你自己不是王家的人么?”王天一翻三角眼,阴沉地问道。 王玄淡然一笑,并不直接回答。 “在座的都是王家的股肱大臣,身为王家的后起之秀,只有我跟弟弟王康有资格坐在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人身上有家族传承的羊脂白玉佩。 相信大家都谨记祖训,玉佩乃是家族重器,一旦丢失,无论是谁立即逐出家门,没收名下所有财产。 身为下一届的家主,我有必要让在座长辈们检验我的玉佩。” 说完,他一使眼色,侍立在身后的阿越双手捧过来一个小型保险盒。 王玄摁下密码锁,保险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羊脂白玉佩,轮流让大家验证。 他这块玉佩,正面跟王玄那块一模一样,都是篆刻着一个“王”字。 而不同的是反面,他的这块篆刻的是一条龙,怒目圆睁,栩栩如生。 大家一一验证,纷纷点头,表明是真的。 最后,让阿越收起玉佩,他不怀好意地对王天道。 “弟弟,现在轮到你了。” 王康如坐针毡,浑身都湿透了。 他的玉佩早就被楚天跃给夺走了,怎么拿出来啊。 他现在恨不得一刀捅死这混蛋,夺回玉佩。 同时又痛恨王玄,这家伙步步紧逼,他已经到了悬崖边上,无路可退。 “康儿,还不赶紧拿出玉佩。”王天在旁边小声提醒。 他并不知道儿子做的好事。 王康僵坐不动,面如死灰。 见儿子如此,王天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玉、玉佩让、让那个楚天跃给抢走了。” 他低声嗫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座长老们听得清清楚楚,个个大惊失色,继而纷纷痛骂。 “你个不肖子孙,居然把传承玉佩给弄丢了。你怎么没把自己弄丢?” “你还有什么面目来面对祖宗。” “杀了楚天跃这小子,夺回玉佩。” 一石激起千层浪,会议室炸了锅。 一方面是强烈斥责的声音,另外一方面是吵吵着要干掉楚天跃。 儿子触犯族规,引起公愤。 这次就连王天也护不住儿子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生在豪门的残酷与悲哀,亲情比纸都薄。 王玄面带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伸手往四周压了压。 “诸位伯伯们稍安勿躁。我在给大家看样东西。” 说完,他重新打开方才的保险盒,从底层的暗格里拿出一块玉佩,正是王康身上的那块,背面篆刻着一只通体火红的大鸟。 也是他花了四千八百万,从楚天跃手中买回来的。 当时,还觉得肉疼。 但现在,他觉得这笔生意非常划算。 等王天被逐出家门,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就是他的,自己真是赚大发了。 事情发展了这里,可以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唯一不可测的因素,就是坐在首位上的执行董事长,也就是他的大伯王河。 爷爷王剑虽然是总裁,但是不问世事已经很多年了,集团所有的事情都由大伯王河决定。 但是一直以来,大伯都处于中立姿态。 既不偏向于王星,也不偏向王天。 王河干咳了一声,大家都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做出最终决定。 “罗霸辉的死因,在警方没有出具最终的尸检报告之前,谁都不准在议论。 这件事情不论是谁干的,我都会给黑煞堂一个交代。 至于王康,你丢失了家族传承的玉佩,就按照家族祖训,逐出家门,没收名下所有财产。 王玄找回玉佩有功,暂时代管王康名下的财产。”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这样处理无疑是最公平的。 “多谢大伯。我会努力。” 王玄踌躇满志,他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要知道王康名下的德春堂大药店,在全市有七十二家连锁店,规模庞大,总体评估价不会低于一个亿。 花了四千八百万,转手就赚了一半多。 不仅如此,还在长辈面前露个脸,树立起个人威望,为他以后继承家主之位,有很大的好处。 这生意太划算了。 王星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如丧考妣的王天跟王康,这一切是他们父子两早就安排好的。 王天心情十分复杂,他知道儿子是被陷害的。 但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底恨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过,王河接着他又道。 “现在我宣布一个事情,贵族学校新校区的项目,全权交给王天负责。散会。” 说完,王河起身离席,小秘书扭动着小蛮腰紧随其后。 一干股东纷纷离席,边走边小声议论,大体意思是都没有想到,会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一个败军之将去操作。 很快,会议室中就只剩下了王星父子,以及站在王玄身后的阿越。 现在没有外人,说话就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了,王玄问道。 “父亲,大伯这是什么意思。贵族学校新校区的项目那么重要,为何交给三叔了。我为家族夺回玉佩,怎么说也要交给你啊。” 王星冷笑一声。 “这就是你大伯的高明之处,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