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会.
..
华霜预备出府.
虽然墨昀壑决定不管不问.她却是答应了曼婷的.所以只好由她亲自去越王府走一趟.
只是还沒等她出得府门.七叔就赶上前來道:“王妃留步.爷书房有请.”
华霜皱皱眉.心里许是还堵着一口气.于是答:“你去告诉你家爷.本妃现在有事要办.有什么话带我回來再说.”
七叔有些为难:“王妃可别难为老奴.爷吩咐的事情.老奴哪敢出一点岔子.”
到底是不忍心几十岁的老人家在她面前万般请求.华霜最终还是随他去了墨昀壑的书房.
等她一进门.七叔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顺带把门给关紧.
华霜随意打量了下四周.看到唤她过來的那个男人.此时正在书桌前写画着什么.她有些好奇.可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于是走过去的速度有些缓慢.站定在书桌前.再用淡淡的语气问道:“爷找我來有何事.”
墨昀壑手上的动作沒停.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专心笔尖的动作.
“生气了.”他突然问.
华霜哼了一声:“臣妾不敢.”
墨昀壑似乎是笑了笑:“还嘴硬.快.过來.给爷研墨.”
华霜心里翻了个白眼.心想研个墨你叫我來干啥.可到底这男人惹不起.如此她也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为他效劳.
研墨的同时.她正巧瞥了一眼他正在写的东西.不.准确点说.应该是画的东西.
勾勾线线一大团.华霜向來不懂山水字画啥的.此刻自问实在欣赏不了.
还沒等她好奇问出他画的是什么.墨昀壑先开口道:“平时下不下棋.”
华霜想了想:“师父好棋.以前总拉着我下.可我对那东西实在不感兴趣.每次都早早让他赢了便作罢.”
墨昀壑无奈地摇摇头:“你这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华霜凉凉瞥了他一眼:“你这是嫌弃.”
墨昀壑:“……沒有.”
这句沒有怎么听怎么不真切.
不过华霜也懒得跟他计较.她问:“怎么又扯到我下棋上了.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墨昀壑停下笔.将纸拿过去铺陈在她面前.道:“其实人这一生也像是一局棋.一子落错.满盘皆输.”
“有这么严重.”华霜看着纸上杂乱的线条.皱了皱眉.
“本來就是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一个人一件事的差距.再牵涉到其他人身上.就不再是一毫一厘的问題.”他的声音低沉坚定.
华霜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
“现在这局棋确实已经乱了.而且不知从谁而乱.从何而乱.我们能够做的.便是按兵不动.静观后事.”
“可……坐以待毙也不是什么好事.”
墨昀壑又轻笑了一下:“古言道‘以静制动’.总那么沉不住气.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知道这句话指的就是她.华霜有些泄气.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不去劝说六弟了.可别的尚且不论.他是你的弟弟.难道真的就不再管他.”
“不是不管.而是不能.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