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德全忙躬身回道:“奴才明白.”
走在宫道上的时候.华霜始终离着墨昀壑有一段距离.且半路无言.
墨昀壑则一直看着她.每一处地方都打量许久.
华霜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不过一月不见.我的变化有这么大吗.”
墨昀壑沒回答她的问題.只道:“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不好.”
“唔.宫里可真是个好地方.锦衣玉食.还有许多人侍候着.很不错.”
“王府里也是如此.”
华霜笑了一下.现在的重点.可不是比较王府和宫里哪个更好的时候.他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她接着说:“宫里还是有很大好处的.譬如.沒那么多的烦心事.晚上睡得也更好.看我现在的精神头就知道很不错.”
墨昀壑顿了一下.“是.很不错.”
眼看着宫门口就要到了.华霜倒沒时间再跟他叙旧.于是低声说道:“近來你还是不要多掺和宫里的事.特别是父皇身边发生的一切.”
“为何.”他皱皱眉.向华霜的方向近了一步.
华霜咬咬唇.在思考皇帝中毒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诉他.却沒发现他靠的越來越近.当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她的近身前.低下头.脸也只与她的不过半尺距离.
她一怔.想要退开.却教他两手握住肩.后退不得.
“有什么.现在便与我说.”他的声音很低.不过因为离得近的缘故.华霜听得很清楚.
她挣扎了两下.后來实在忍不过.顾不上跟他说什么.只咬牙切齿地说:“你疯了.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我至此.还不定怎么编排呢.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宫里.”
墨昀壑闻言低笑了一下:“宫中能做的了我的主的只有父皇.若是现在连他也无法出面.我还有什么可避讳的.”
“你……”华霜诧异至极.难道他已经知道皇帝中毒的事.不.不应该.宫里的人知道此事的也不过寥寥几人.且她已经交待冯德全封锁消息.还有信妃的帮忙.这秘密不该泄露出去才对.
“看來我猜中了.”墨昀壑突然放开她.距离也与她拉开.
“你什么意思.”华霜一时还未反应过來.
“冯德全是个处事圆滑的人.若不是真的做不到.绝不会明目张胆地拒绝通报.而你方才的表现也是.你不问我此來为何.却只教我莫去见父皇.再來.冯德全对你的态度也太恭敬了些.像是现在全权由你做主一般.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由让我怀疑.父皇现在.恐怕已经无法主事.方才你的反应.已经足以证明.”他清晰地一句一句分析出來.
华霜沒想到从刚才开始.所有的事都已经叫他看穿.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必再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是他自己猜出來的.或许也是天意罢.
“父皇昨日中了很严重的毒.伤及心肺血脉.很是危急.我已经为他服下上好的丹药.不过也只是暂时压制住.这毒性实在太厉害.只有找來解药才能解毒.要救父皇.就必须在两日之内找出下毒之人.再从他那里得到解药.”--10296000385915802107+duoo+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