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昀壑赶到宫中的时候,看着宫门口守卫森严,思量些许,便施展轻功,从高墙翻了进去,
他的目的地便是华霜的居所,
为免打草惊蛇,他悄悄抓來一个宫女,询问华霜的下落,
宫女见他用黑巾蒙着面,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过还是颤颤抖抖着答:“晋、晋王妃她,她一早出去,便再沒回來……”
墨昀壑心里一沉,果然,他想的沒错,
将宫女点了睡穴之后,墨昀壑又悄声离开了这居所,
因着这地方偏僻他才能來去自如些,可是再向内宫前去,必定会有许多侍卫巡逻,到时候被发现的机会也大了许多,在找到华霜之前,他还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么接下來,要到哪里去找华霜,
他突然想到,若是华霜被人挟持控制,那就必定还在宫中,
因为带着一个这样大的活人,能安然走出宫门的机会几乎沒有,所以,即便是凶手想要将华霜带离,也一定会赶在宫门快落锁的时候,那时候的防卫相对來说最为松懈,成功的机会也就更大些,
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若是凶手在宫中便动手……不,不会,宫里守备森严,怎么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抹去一个人所有的痕迹,
但愿,不是如此,
他沿着宫墙岩壁轻步行走的时候,途径一处,看到门口摆放着的一样东西,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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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醒來之后冯德全第一个发现,
“皇上,您终于醒了,可叫老奴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冯德全一把年纪,却像是要哭出來,
见在自己身边伺候这么多年的老太监如此,皇帝心里也是颇有几分感动的,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实在孱弱地很,也沒有力气去安慰,只能说道:“快起來罢,朕有事要问你,”
冯德全忙将眼角渗出的几滴泪擦了去,恭声道:“皇上请说,”
皇帝说话的时候还略有些咳嗽,可他却从头到尾将自己所想知道之事一一问了出來,不管得到的是什么答案,他都能平静以对,
“所以说,朕昏迷的这段时间,是晋王妃一直在朕的身边诊治,还尽力去查出下毒的凶手,”
“是,”冯德全照实回答,
皇帝的眼睛阖了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睁开时,眼里又已是平静无波,
“朕醒來的这件事,暂且不要宣扬出去,特别是信妃那边,还有,太医院的人,除了林院正,其他的人也都全部遣散回去,不必再在朕的身边伺候,”
“是,”冯德全知道皇帝顾虑的是什么,闻言答道,
皇帝似乎特别的累,不知是因为刚刚解了毒,还是因为心情的缘故,经过这一场,整个人都像老了几岁一般,
“若是沒有晋王妃的那颗药吊着命,皇上恐怕、恐怕也熬不过这么多天,”冯德全道,
“是啊,若不是过了这么久,那帮人怎么会沉不住心思动手呢,”皇帝轻笑了一下,
“信妃娘娘方才吩咐过,若是皇上出了任何事,要第一时间上报给她,皇上,这……”冯德全似乎有些为难,
皇帝却像一下子萌发了怒意一般:“想要朕死,已经这么不耐烦了,既然如此,朕也不需要再手下留情,”
“皇上的意思是……”
“一切先等朕的身体恢复再说,现在,你去叫晋王妃到这里來,朕有话与她说,”
“是,”冯德全忙退出去办了,
不过不多久,他又急急忙忙赶了回來,颤声道:“皇、皇上,晋王妃失踪了,”
皇帝听了倒沒他这么惊慌,只是皱了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晋王妃身边侍候的宫女说道,王妃自从用完早饭后出门,便再也沒有回去过,而且不久前,一个宫女也相继失踪,”
“想要晋王妃性命的人,无非就是想置朕于死地的人,好啊,好啊,这些人,居然敢在朕的后宫兴风作浪,真以为朕要魂归西天了,冯德全,你马上去传旨,说是朕身体突发为难,让朕的儿女后妃还有文武百官都到朕的身前來,朕今晚便要看看,到底谁是这牛鬼蛇神,朕要一个个抓出來,立即处死,”
冯德全眼见皇帝动了大怒,忙上前去劝说两句,顺带着替他顺顺气,待皇帝平静下來之后,冯德全又道:“皇上万请息怒,依照皇上先前所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皇上的身体,其他的事情,待日后來解决也并不迟,否则,待皇上身体垮败之时,那些个歹人又得要卷土重來,为了我霖国未來之福,皇上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其实方才皇上也是气急攻了心,此时一想,现在也绝不是好时机,若是强求,只怕长久以來他部署的一切都要付诸东流,连身体上受的这些个病痛也成了无用功,
安下心來之后,皇帝有些艰难地摆摆手,道:“朕乏了,你先下去罢,”
冯德全应了声,刚要退下,却又听皇帝道:“暗中派些侍卫去寻一寻晋王妃,活要见人,死……老三似乎极爱他这王妃,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了朕的皇孙,让手下人尽心些,”
“是,”冯德全再应了声,终于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方才生了气,这时候躺在榻上还在平复着,脑海里则一幕幕呈现着他病重的这段时间众人的百态,
在他身体康健还执掌朝政的时候,哪个人不是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唯恐出了什么错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