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狩猎就以这样的结局收尾。请加经|典|书友新群9494-7767
回程的路上,相信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升起了些许的不同。
华霜对外事一概不再问,只是专心地在马车中照顾墨昀壑,施针喂药样样不假于人手,连田杏也被她支放出去。大部分时候,只有她和墨昀壑两个人。
还有两天的路程才能回到临城。这段时间里,墨昀壑除了睡觉,就是读本书来解解闷。但通常他都做不到专心,因为某人,时不时地在偷看他。
“本王脸上多了什么东西?”终于,在华霜第一百零一次瞥他的时候,他问了出来。
华霜连忙低头,声音却回答的很镇定:“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阮华霜,你是不是有心事?”,轻皱着眉头再问。
“怎么会,”华霜拿出一贯面对他时的慧黠灵动,眼睛却瞥向了别处,“就是出来这么点时间,还没玩够呢。”
墨昀壑没回答,只是淡淡望向她。他不明白,为什么从离开狩猎的那刻始,华霜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仿佛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
车中一时静默下来。
华霜心里很是难受,但是她必须这么做。
因为她知道,属于他们两个的时间,剩下的不多了。
——
晚上。队伍停下来整顿休息。多数人也趁这个机会下车舒展舒展筋骨,一整天蜷在马车上可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墨昀壑受伤不便多做活动,于是便待在马车上,华霜本也陪着他,可是田杏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她立马就跳下了车,没多做犹豫。
墨昀壑竟有些小委屈地想,他被比下去,被冷落了。
事实证明他还真是想多了,因为不到一刻华霜便回了来,手上还端着热滚滚的汤药。
她将汤药递到他的唇边,有些兴奋地道:“田杏那丫头还真是个机灵的,居然想办法熬到了药。”这几日条件所限,只给他用了些药丸代替汤药。
看着她展开的眉眼,墨昀壑的唇角也跟着勾了勾。虽然这药的味道让人皱眉,但是送药的人期待的小眼神,哦,还是值得让人苦一把的。
在他喝药的时候,华霜在旁点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生怕他一个怕苦给吐了出来。你别说,这事咱们晋王爷还真的干过,还在营帐的时候,他第一次喝这些药,还真的差点全数给吐出来,且那时候他还在昏迷状态,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苦。华霜无奈至极,他这样的人,居然还会怕苦?但是想归想,若是墨昀壑吃不下药,身体必然受影响。为了他的伤,最后她想了个办法,硬是逼他喝了下去。可是那方法只适用在他昏迷的时候,若是现在她使出来,肯定会被人叫成女sè_láng的。
好在清醒时的晋王爷并没有将他怕苦的弱点暴露出来,只是在喝下药去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皱紧眉头,说不出话。
华霜心里虽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小小的吐槽一下:墨昀壑这般看似没有缺点的人,居然也会怕苦。实在好奇地紧,她终究是问了出来:“爷怕苦?”
墨昀壑本苦得紧,闻言却立马哼声给回了过去:“如何,难道本王不可以?”
华霜摇摇头,怕苦不是项专利,管他个天王老子还是平民百姓,在这项权利面前还是人人平等的。可是你知道,不管什么习性,都有天生和后天养成之分,不知道墨昀壑是属于哪一种。但显然某人对这个话题已经不感兴趣,她也不再自讨没趣地问下去。
墨昀壑心里沉然至极,他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怕苦是因为什么。因为那事关自己生命中最阴暗的那部分,每次触及,都痛不可抑。
——
最后相处的这段不咸不淡时光,总体上还算平静快乐。除了华霜偶尔的小沉默,和墨昀壑时不时的小狂躁,其他的都还好。
只是离临城越近,一份沉重感就愈发袭来。
临城外的最后一晚。
“怎么还不睡?”墨昀壑问还在端坐着的华霜。
华霜笑笑,道:“我不困,你先睡吧。明早一醒来,临城就到了。”
墨昀壑却再也忍不住。以往她那副总是噎他损他的模样,虽然叫他牙根痒痒的,但却是……不讨厌。可她现在的这份沉默,除了让他不适应,还多了一分烦躁。她,不该是这个样子。
如此想着,他一手将她拉了过来。这几日用她的药调养的颇好,身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痂,不多时便可康复。华霜却依旧怕他伤口痛裂,所以并不反抗他有些粗鲁的动作,顺着他的力气坐在他的旁边。
对她这么听话,墨昀壑却是有些意外,但也很快消散。他的眉头皱着,语气很不善道:“给我睡觉。”
华霜很奇怪,难道自己是什么地方碍到他了?不会啊,前几日两人都是分开睡,他喝的药有催睡的成分便睡的早且沉,况且自己的动作特意放轻,应该不会扰到他。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墨昀壑手上抓紧了一分,沉声道:“只要你醒着,就碍着我了。”
华霜:“……”
最后迫于他的“淫、威”,华霜还是躺下来,而且还是,躺在他的身边。
听见他匀称的呼吸声,华霜心里突然渐渐安定。那份从返程之日就驻扎在心底的惶恐和不安,慢慢变淡,消散。
其实这些日子她本不想这样,本想留给彼此一点快乐美好的回忆。可是有时候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