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霜艰难地走到书房前,见到里面的暖光还在,便知他还没睡,心下舒了一口气,而后准备让人进去告知一声。亲亲
不过今夜守在书房前的并不是余昇,却是另一个陌生的身影。华霜还没想好如何开口,那人却先然行礼:“见过王妃。”
“起来罢。本妃想见王爷,可否帮忙进去通报一声?”华霜客气问道。
那人没有犹豫,直接答:“属下遵命,王妃请稍后。”
不久,那人从书房里退出来,小跑着到华霜的面前,语气却带了丝迟疑:“王爷处理政事正忙,现下可能……无法召见王妃。”
华霜默了一瞬,道:“那本妃就在这里等王爷,待他忙完正事,本妃再行求见。”
那人也想了想,且看她的模样肃定,于是便点点头:“王妃请便。”
屋内的人自始至终没有动静,若不是华霜看到灯烛还亮,真不知他是否未睡。
下雪的夜晚总比其他的夜来得要静,也来的要冷。华霜身上虽然穿着厚氅,但还是觉得手足冰凉。许是伤势还未大好的缘故,竟也觉得身上有些虚痛。
守卫的人见她不住地呵气,便知她是冷极,于是劝道:“王妃何必再这里苦等,若是有什么事,明日再见王爷也不迟。”
华霜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因为在她看来,这守卫不似个多话的人,现下说出这番话,倒真是好意一片。想此,她微笑道:“多谢小哥关心,只不过这件事,需得今晚和王爷敲定。”
“玉峰不敢当。”来此值守的人,正是玉峰。
既然已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华霜也和玉峰开始随意攀谈几句。不过两人都不是多语之人,且更私密些的事情也无从谈起,于是很快,外面又恢复了一片静默。
书房内。
墨昀壑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笔放下,桌上的折子许久也没看进多少。从刚才玉峰进来禀报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没平静下来。
有躁意,也有……淡淡的欣喜。
这么多天过去,她终于是先来找他了啊。那天表现的那么冷淡抗拒,今日却还是忍不住向他示弱。可是,他心里又因存着几分傲气,所以并不想立刻见到她,想看看自己推拒之后,她又是什么表现。
屏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她听到玉峰的回禀之后并未立刻回去,而是在外面静等下来。这让他心里一喜。但很快,外面传来的几声低低的交谈,却又使他新生一丝不快。而且很快,这丝丝点点开始蔓延成片。
停顿了好久,墨昀壑终于听见自己低沉却带着不容异议的声音响起:“阮华霜,进来!”
没多久,书房的门被一个白色的纤柔身影推开。她却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在门口抖了抖身上的雪,再跺了跺脚上的雪沫,如此这般后,才最终迈步进了来。
屋里的暖炉热气很旺,华霜原本在外面冻得紧绷的脸很快就有些蒸红,身上也暖和过来,甚至泛起一层汗意。
还没等她说话,墨昀壑先开了口:“大氅都不脱,是嫌这屋里冷?”
华霜是不是嫌这屋里冷并不确定,但是这晋王爷的语气中带着些嫌弃的意味,却是肯定的。
华霜并不答话,只是从善如流地将大氅的衣带解开,脱下后方才门旁的钩挂处。
她的身上剩下件淡蓝色的衣衫,不知为什么,她的衣服大多都是蓝色白色,跟这个年纪大的女孩爱穿红穿紫的习惯并不相同,但是这虽让她少了一丝活泼俏皮,却多了一种素淡和安然的感觉。
墨昀壑见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心想她的伤势应该修养的差不多了罢,而刚才多问的那一句已让他懊恼不已,现下是怎么也不肯再主动问出口了,还状似不屑地哼了一声。
华霜能看得出他的别扭,却不知他心里是做何想法,但她并未忘记自己是为何而来,于是便不再深究,而是开门见山道:“明日的宫宴,王爷有何安排?”
宫宴?墨昀壑心一沉:“你来就是问这件事?”
“不错,明日的宴会很是重要,臣妾怕出差错,遂来叨扰王爷一次,想问个明白,免得到时失礼。”华霜语调平缓,语气恭谨有加。
“阮华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免去这副样子?”他的不耐和郁意已经急速攀升,偏偏眼前的女人还是拿出那样淡漠疏离的态度来对他。
“王爷不满臣妾的行为,臣妾改就是了,还请王爷莫要发怒伤身。”华霜身形稍稍退后一步,眸子也微微垂下。
改?她这个模样,哪是要改的打算?墨昀壑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爱揶揄他,爱和他抬杠,每次脸上必定都带着娇俏笑意的女子,哪是面前这个淡淡的却透着冷漠的人?
思及此,他再也坐不住,大步走到华霜的面前,用手拖住她的后脑,硬是逼她和自己对视:“那天本王不是都解释了,为什么你就是不原谅?”
华霜看向他的瞳眸,很黑,很亮,还带着丝着急压抑的光芒。让向来沉稳持重的晋王爷失态至此,这也算她的本事不是?
她淡笑着答:“臣妾哪敢生王爷的气,王爷……”
如果不是有温热的两片将她的唇堵住,她想,她还是能优雅从容地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但显然,某人并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的耐性已经用尽。
他力道很大,狠狠地堵住这张说出那么多让他郁闷至极话语的嘴。原本她的牙齿紧闭,但男人将手探进她的后领之后,本能地一惊呼,柔软温热霸道的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