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祁昂定下了攻城计划,敖军尚处于上风,只要不出任何的意外,把握住时机,此战他们是必胜无疑。?在这之前的时间里,祁昂所要做的就是稳住军心,到时候才能一击即中。
依照凌楚吩咐的,祁昂身体刚刚恢复是不能喝酒的,弥清管的很严,只要看到祁昂动了喝酒的念头就会毫不留情的将酒拿走。但是这么长时间没碰酒,祁昂实在是有些馋了,便瞒着弥清一个人去了酒楼。
祁昂到酒楼的时候还未到晌午,酒楼里的人并不多,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然后要了一壶上好的酒。
因祁昂攻城之前都要发出军令不允许任何士兵扰民,所以即使现在这个城是属于敖的,城中的百姓并没表现出一丝的难过。对于他们这些最普通的人来说,能安安静静的活着才是最好的,做皇帝的到底是哪一个他们根本不在乎。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祁昂的酒已经上来了。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祁昂忽然间就想到了子息,一念痴狂,说的真是不差。若是子息在,他定然能想出更快的办法,只是不知道现在子息在做什么,会不会同时想到自己。
祁昂苦笑一声,猛的一口将酒喝下。这酒不似其他的酒那般醇厚,如同昨日酿好今日便开坛的酒,可是余味儿却比陈年女儿红还要让人回味,让人难以忘怀。祁昂索性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恍惚间竟然听到了子息的声音。祁昂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太想子息了,产生了幻觉。
从战事发生到现在,子息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祁昂也不知道子息是怎么想的。敖国的强势进攻就算灭不了燕也会让燕再无回生之力,对于同为十五国中的强国的离定然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形势,子息却是什么也没有做,这不像是子息会做出是事情。祁昂不能确信,子息要做的是仅仅保住离国,还是他有其他的想法。若是仅仅想要保住离国自然是无可厚非,但若是考虑到别的事情,祁昂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有对立于战场的一天。他希望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也要慢点到来,让他们还可以抱着曾经相爱的信念思念着对方。
“好一个貌美的少年,让爷我好好疼疼!”猛然间听到这样不入流的话,虽然是隔着一个屏风,祁昂依旧怒火中烧,手握紧了拳头,就等那人再有举动就要上前了。
“好啊,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冷淡中带着一丝狠毒的话语传到了祁昂的耳朵里变成了世间最美妙的语言,他没有听错,这是子息的声音。就算时光再怎么流逝,他始终都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个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在祁昂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屏风应声而倒,一个人从屏风之上划过掉在了地上。
在屏风倒下的一瞬间,屏风两边的人看到了彼此。再相见,竟然是在这样一个情景之下,这是两个人都不曾想到的。
祁昂急切的想上前将子息拥入怀中,可是刚跨出一步就停了下来。他不可以再如此冲动了,对于子息,他错了太多,他必须等待子息的选择。
无言的对视,明明心中是牵挂着彼此的,可是这一步却怎么都跨不出去了。
子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他深爱着的人,但是他也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本就殊途,为何还要给自己希望呢。这样的希望最终都会变成绝望。
转身,淡然的离开!
一步一步,两个人之间隔断了天涯!
子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楼的,一步一步,沉重到自己根本无法站立,可是他还是要狠心的转身离开。他的身后,祁昂静静的站着,看着,如同一座雕像,再也无法转移半步。
子息只给了自己一个绝然的背影,而那张他思念着的面容之上又该是怎样的表情呢,是悲伤抑或是无奈。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弥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祁昂的面前。一发现祁昂不见了,他就知道祁昂一定是出来找酒喝了,于是他就一家一家的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祁昂,竟然看到祁昂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弥清的话让祁昂回过神来,他笑着说没什么。弥清板着一张脸,道:“没什么,我是问你这个问,我是问你为什么跑来喝酒,你不知道你病刚好么?”
祁昂不明白弥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絮叨了,他没有回答弥清,径自走了出去。弥清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跟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祁昂突然道:“子息来了!”
弥清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说道:“他现在突然来这里肯定不是游山玩水的,他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祁昂点点头,子息最终还是行动了,他必须好好的琢磨一下子息此行的目的。
因为白天在酒楼发生的事情,子息一直魂不守舍的,凌楚和他说话,他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你怎么了?”虽然听邺风说到子息在酒楼见到了祁昂,凌楚还是问了出来。
子息玩弄着手中的玻璃球,不语。
“你来了也有两天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对于战争凌楚一无所知,但最起码他知道子息来这里不是为了天天和他喝喝茶下下棋的。
“该要的消息还没不全面,我必须等我要的消息都到了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找祁昂呢,有些事情如果不亲自面对便无法解决,不管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