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水号缓缓行驶着,像巡视着羊群的老狼。
它上面的三七炮手迅速把炮口重新调整,直指着那四艘战舰。
一号炮位的炮长第一个发现了情况,一艘战舰上竟然有一些水手正在调整甲板上的火炮,还有一艘打开了两个炮窗。他冲着二号炮位的炮长吹了个响亮的口号,挥手指向那四条战舰。根据条例,这种情况不用请示。
“目标战舰,fire!”
听到炮长的命令,炮手边嚼口香糖边撇了一下嘴,说洋文很爽吗?
他对着那艘正调整火炮的战舰扣动了扳机,目标直指它的吃水线。没打中,只在战舰的前面击起三米左右高的浪花。
炮手连忙拉动炮栓,当啷,炮弹壳掉在甲板上。炮手的助手,立刻又装上一枚。炮手想,以前开三七炮都是用弹夹的,真不耐烦这样一枚枚地装膛。省炮弹了,不是费人工了?
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儿,眼睛却更加认真地瞄准。他的炮位第一发没中,另一个炮位却击中打开炮窗的战舰,那舰身爆起白红相间的炮花。这让他不爽。
四十几发炮弹打去,四艘所谓的战舰已经没有成型的了。
一号炮位的炮长哼哼地说:“敌人的勇敢,让我们的胜利更加骄傲。”
随着紫水号的不断靠近,岸边停泊的商船不断有水手尖叫着跳到岸上跑掉。
船长方明笑呵呵地说:“真叫人怀念啊!”
伍坚强没听明白:“怀念什么?”
“那阵儿渔政去我们那儿抓黑船时,我们就有点儿这个样子。”
“那你们的船不要了?”
“抓不到人就罚不了款,船也拖不走。就算拖走了,找人也可以要回来。就说正准备*。”
“真有办法。”
“为了生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对了,您说将来我想干渔政这一行业行不?我保证不欺负自己的渔民,保证只对外。”
“怎么不行!大鹏说过,早晚让咱们都找到自己的位置。”
“咚!”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的畅想。( 千千)坏了,中弹了!
快船中舱里一片欢腾。哈珀和塞尔文都知道,他们这种24磅炮可以在100米*穿五英尺厚的木板,就算英国的海上君王号也受不了这样的一炮!三百米远了一点,但也能让对方受重伤。上帝保佑,太幸运了。
快快,再来一炮!几个水手又在忙碌着。
哈珀和塞尔文等着硝烟散去,靠近窗口观察:
天啊,那船身只是黑了一大块。而且刚才的响声表明炮弹打中了,但只是打中了很坚硬的东西!
俩人面面相觑,只能是钢铁的船身才不怕这一炮。俩人心中顿生不祥的预感。
“哪儿打来的炮?!”伍坚强怒斥道,四艘所谓的战舰在他的面前灰飞烟灭,还哪里有炮?!
甲板上的炮兵很快发现藏在船队中的一艘荷兰商船开了炮窗,还有白烟冒出来,就是它了!
三七炮手快速转动着摇臂,三七炮特有的细长炮管对准了那艘荷兰商船。快速地打了一炮,炮弹掠过商船,飞向了码头上,轰然炸响。此时码头上人群已经跑光,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害。
哈珀和塞尔文看到那船上的管子对着快船飞快的发射了一炮后,立刻惊慌了。此时,水手们还正在装弹。哈珀立刻冲过去帮忙推炮车,而塞尔文凭借多年来的漂泊经验感到不好,他立刻退出炮舱,飞快地跑上甲板。
还是晚了一点,第二发三七炮果断地射入了二英尺厚的船身里爆炸,虽然离炮窗还有一段距离,但由于是内爆,四处飞溅的木屑和声波将里面的人不是扎伤和就是震倒,顿时惨叫声响成一片。
第三发炮弹射到了炮窗的旁边,引爆了炮弹的*,那四处迸飞的*又不知把哪里的火药引爆了,整条四百多吨的荷兰商船像是被子弹击中的西瓜一样爆裂。它长长的桅杆把旁边的一条中国的福船的桅杆也压倒了。
甲板上的塞尔文像是会飞了一样,猛然飞了出去。
孔明亮放下扛在肩上的火箭筒,没有发射。心想,这里面要是还有活人,就见鬼了。他看到伍坚强恼火地趴在船舷上看着被击中的地方。他也歪头看了一下,没事儿,打了个凹印而已。
“这是永久性伤害吧?”伍坚强恨恨地说。
船长方明说:“如果不用我们带的船漆,算是。不过和收获比起来,不算什么!”
方明扫视着前的商船,像打量一只只肥羊。这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好东西呢。
“猜猜那商船里面有什么?”在海洋之心上,李子强对伍大鹏说。
五个人谁也没有在意刚才紫水号中弹的事情,打穿了又能怎样?只要别伤人。
“什么都是我们的……”伍大鹏不停地看着两只登陆队伍在缓缓地向前热兰遮的城门推进。他们很自觉的借助四轮的掩护前行,赞叹说,“对,就这样慢慢压近,不要去管那些逃跑的人。”
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四处逃跑的人们,大多数绕过热兰遮城跑向赤嵌方向,也有的逃进热兰遮城。
两只登陆队慢慢向着热兰遮城门靠近,很小心地与第三层堡垒炮台保持在一定的距离。
热兰遮城门有三处,平常只开正大门,其它两个较小的一般不开。两只队伍在正大门口汇合了。
鄂玉喜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第三层堡垒的情况,根据镜头上的移位标,在心里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