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归已说出答案,叶宋便转身下楼了,摆手道:“今儿家里有点事,改日继续喝酒,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下次酒钱算我的。归已,你把阿青给我好好送回来。”
说着人就已经走到了楼下,跨上赫尘,一溜烟跑了。
季林趴在窗台上往下看,笑嘻嘻道:“卫将军被揍了欸。他也有被爹揍的时候。二小姐跑这么急,还真是危急时刻见真情啊。”
叶青抽了抽嘴角,大抵二姐走这么急,是因为皇上去家里了吧。
回到家,叶修正背脊笔直地跪在大堂上,接受大将军的闷棍。大将军打一次就要骂一声“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之类的话。
叶宋看得心肝一阵发紧,本想贴着墙从大将军的后面绕过去,叶修目不斜视,却发现了她,突然道:“阿宋回来了,皇上在后院等你。”
一句话成功地吸引了大将军的注意力。
叶宋按住跳动的眉角,大将军浓眉大眼地瞪过来,舞着手里的棍子道:“还知道回来!给老子跪过来!”
叶宋指了指后院,讪笑:“那个,那个不是皇上在后面等我吗,我先去了!”说罢就飞快地往后院跑,尚且惊魂未定,迎面便与人撞了个满怀。
叶宋抬起头来,见苏若清那张清浅得没有表情的脸,更加有些七上八下的了。她去牵苏若清的手,苏若清任她牵,她去捏苏若清的脸,苏若清也任她捏,但就是笑也不笑一下,只安静地看着她。
最后叶宋把他拉回了晴兮院,关上房门好好深谈一遭。
叶宋轻轻环上他的腰,讨好道:“你不开心?”
苏若清这才道:“我的女人在台上跟人打打杀杀,你觉得我应该开心?”
“不开心那你还同意。”叶宋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若清抿唇,眯着眼睛深深凝睇着她,道:“为什么突然想参加武招?你想考武状元?”
“这样没什么不好”,叶宋头枕着他的胸膛,“我想像我爹和大哥一样,当将军,精忠报国,将来,为君分忧。”
“好一个为君分忧。”苏若清搂住了叶宋纤细柔韧的腰肢,另一手拦乱了她高挽的长发,低低道,“若真想为君分忧,就入宫来。朝霞殿,夜掌灯,伴君侧,共枕眠。”
叶宋勾下苏若清的脖子便吻上去,缠绵悱恻,舍不得放开。鼻尖抵着鼻尖,她笑眯眯地说:“你说得真好。你别怪我爹和大哥好吗,是我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写上我自己的名字,跟他们没有关系。”
苏若清微微叹息,道:“我知道。”他总是太过于温柔,从来不会强迫叶宋,只要是叶宋想去做的事,他都会为她铺上一条路。“皇榜招了不少江湖医者入宫,但都不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暂时还不能治好叶青的腿,便没让他们来。”
“嗯。”叶宋又有些失落,勉强笑笑,“看来世外神医还真得亲自去找了。”
“还有”,苏若清叮嘱她,“李故使用双手剑,小心剑柄里藏有暗器。”
叶宋闻言,眸子清亮,问他:“你是希望我败给李故还是赢了他?”
苏若清定定地看她半晌,语气坚定道:“必须赢了他。”
李故是丞相之子,丞相揽了朝中文权,已是位高权重,且后宫还有一位贵妃,再让李故挤入武将行列揽武权,届时外戚政权就会越来越大,最不利的就是苏若清了。
叶宋许诺道:“好,那我一定赢了他。”
叶宋和苏若清在晴兮院里独处时,大堂这边叶修还在被打,他突然平静又淡定地问了一句:“爹觉得,皇上和阿宋,怎么样?”
大将军打够了,丢掉木棍,道:“还能怎么样,阿宋已经嫁人过一次,万不可能入宫为妃。我叶家祖训,精忠报国,可以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不代表女儿也要入宫侍君。”
叶修活动了一下肩背,还是感觉到肩背一片麻木的钝痛,道:“既然不入宫,所以阿宋选择了这条路,其实孩儿觉得无可厚非。”
大将军回头怒瞪:“去,跪祠堂去!”
经叶修这一提醒,粗心大意的大将军这才发现,似乎苏若清跟叶宋有那么丁点猫腻。不然的话,自从叶宋从宁王府出来苏若清总是频繁地出入将军府,是为什么?这么一想,不得了,他得赶紧往后院去瞅瞅。
叶青回来以后,两日不出,都在院子里研究兵器。叶宋为了方便她,见她似乎对弓箭很专注,便在她院子里摆了一个靶子,让她自己射箭玩儿。
她觉得这白羽箭不够有威力,便用了铁桦木来削箭。铁桦木质地十分坚硬,以叶青的手劲儿削起来十分困难,手都被磨破了几次皮。叶宋忙着准备跟李故的比武甚少待在家里便不知道这一情况,而叶修见状不准她再动这些,叶青抬起脸笑得纯粹而开心,说道:“我想帮一帮二姐,大哥别拦我。”
叶修给她准备了一副耐磨的牛皮手套,戴上以后再来削箭就减少了十指的不少压力。她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把一支木箭削得平整而光滑,那箭尖十分的尖锐。
春春在一旁协助,叶青拉开了弓用那箭尝试了一番,结果一箭射出去,虽然箭尖没有铁头,但威力增强了不少,还是能够深深地没入箭靶里。
可是叶青却皱了眉,道:“威力还是不够,拉弓射箭太过费时,要怎么样才能既有箭的威力又有暗器的速度呢?”
春春把铁桦木箭取下来,道:“这样已经很厉害了。不是有一种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