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兜还要开口,却被那飘带翘起了一头,将那金满兜的嘴死死堵住,金满兜瞪眼了眼睛,想呼喊却喊不出声音来,急的满头大汗,两个少女恨恨的瞪了金满兜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一句:“不识时务。阃瓶了门,飘然出去找那朱雀玄武问罪了?
金满兜满脸绝望的挣扎不已,那飘带却死死困住了他,弄的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欲哭无泪。
我忙趁机走上前去,金满兜看是我,两个眼睛几乎瞪得要夺眶而出,口中呜呜然,我忙道:“金满兜,你还认得我不曾?”
金满兜连连点头,又是惊恐,又是不解的望着我。
我忙把那飘带拉扯下来,道:“我来寻你,便是想与你打听,怎样才能找到出妖界的路口。”
金满兜看着我,一张脸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颤声道:“今日究竟是个甚么日子,为何人人全要来为难与我?”
我忙道:“我可不是有意来为难的,横竖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出了妖界,你不说,谁会知道?”
这番话十分顺畅的从我口中说出来,却像是准备已久似得,好像有人在我心中抢着替我说出来似得,倒也是奇妙的感受,仿佛体内还另住了一个人似得。
不容我胡思乱想,金满兜就忙说道:“小的今日里想必是命犯太岁,横竖都是一个死,也便豁出去了,你上次救了小的一次,小的早便感念于心,也罢,那明月繁星也出去了,你也便随着她们,趁一个方便好了,你放开小的,小的带着你越过朱雀玄武的看守,去寻那三界交叉口去。”
我不由得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金满兜,这个人情我一定记下。”说着便解开了那通灵的飘带,虽说飘带能自己活动一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手中,却十分柔顺的松了开来。
金满兜苦涩的摇摇头,道:“小的也不指望沾了您的光,但凡在妖界再也见不到您,小的便大喜过望,念一声阿弥陀佛了。”说着便活动活动手脚,带着我到 一堵墙前面,道:“小的便带着你,通过了这里,便能……”
“霍拉……”金满兜这一句话尚且不曾说完,但见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门外似乎有甚么东西炸裂开来,震耳发聩。
我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满兜只瞪大了眼睛,低声道:“不好,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么!怕是,怕是打起来了……”
接着便是一个少女黄莺出谷一般的宛转叫声:“朱雀,玄武,你们两个违抗主上大人的吩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下子,居然再次动起来蓝月大人身边人的脑筋,简直是大逆不道!识相的,快快把那个凡人交出来,不然的话,管教你们俩追悔莫及!”
一个忽男忽女的低沉声音道:“我们早说了,这次的事情,根本与我们无关,你们这是仗势欺人,血口喷人!怎地,依靠着蓝月大人的宠爱,连我们四神兽也不放在眼中,看来,你们这是要故意寻衅滋事了!”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也说道:“唔,正是一个诬赖好人!”
没错,这两个声音,正是那次来妖界之后,金满兜出去时追逐我的两个妖怪的声音!
另一个女声怒道:“就凭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甚么好人?上次主上寿诞,是谁险些吞吃了本应该交给主上的礼物?眼下想撇清关系,已然是晚了!”
那忽男忽女的声音带着一种死皮赖脸似得语气,不以为意的答道:“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横竖我们这次还不曾见到甚么能吃的东西,你们这样胡搅蛮缠,难不成,是有证据?空口无凭,谁没长着红口白牙?既然你们认定是我们干的,那好得很,有证据就拿出来!”
这忽男忽女的声音说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那两个少女也不禁一时语塞:“你……”
“有证据便拿出来!拿出来!”另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乎是看出来了两个少女的窘迫,益发得意起来,还不住的敲起了边鼓:“怎么样,没有证据,就是你们自己玩忽职守,我们还得上报主上,奏你们一个妖言惑众,还推诿责任!”
那两个少女的声音一齐哼了一声,接着喝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那我们便奉陪到底,看看主上护着谁!”
话音刚落,外面又是一阵铿锵的金石之声,怕是一张激战,已然打了起来。
金满兜却不禁吓得面如死灰,连声道:“这下不好了,两个任性骄纵的姐姐碰上两个鲁莽蛮横的神兽,定然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完了完了,事情闹大了,我金满兜免不了也要跟着承担上一份罪责……”
我自然知道事情是因为我而起,那两个少女只当我的消失与朱雀玄武有关,必然是一桩纠缠不清的官司,忙道:“怎地,竟然打的这样厉害,那……”
“那便趁乱出去罢!”金满兜一咬牙,便带着我往里面闯。
我随着金满兜冲进了墙面里面,耳边风声萧萧,伴着些奇特的鬼狐狼嚎般的声音,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之中,只觉得金满兜小小的手拉着我,急速的往前面奔跑,我什么也看不见,只得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不多时,只见前面微微透出一点亮光,我拼命眨着眼睛适应那光线,只觉得眼前发花,便看见了一片蛮荒丛林。
而我们面前,是一大丛茂密的芭蕉树,青翠欲滴的叶子直垂到底上来,密不透风,眼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