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厮杀直如那白热化。
围剿大军正一步步将那范围往城门口前压缩,众王兵马拼死抵抗却收效甚微,在绝对的兵马数量悬殊的情况下,没有异常手段是无法抗衡的。
在众反王心里,此时无一不在念叨那队来去匆匆的骑兵人马。
我靠!
竟然杀奔入城去了?
去城里搞毛啊?
难不成劫掠百姓?
想想众反王又都各自摇了摇头,那样精良的马匹铠甲配置,便将那杨义臣兵马都杀得溃不成军若是仅为劫掠百姓岂不大材小用了。
可是为毛进城去后就不出来了?
就在众反王即将坚持不住时,左才相随着亲兵出现,众王只见左才相附在王薄耳边低声言语几句,王薄便再一次下令死命冲锋,并且放出重赏突围。
难不成知世郎与城中那队兵马有了联络?
众家反王那里知晓现在的王薄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
没办法呀!
就算拼死这丹阳城人马或许还能救得历阳来兵,若弃了入城,先历阳来兵就会被最wài wéi的杨林截杀,等杨林个个击破各家反王救主兵马后再连同杨义臣一起攻城,这丹阳兵马也迟早死尽。
现在王薄只寄希望于左才相所做的推测没有错漏便是万幸,什么总都头领都特么的罢了罢了!
眼见着就将众反王兵马逼进城内,却再见红罗军拼死冲杀仍未放弃突围,这倒着实让杨义臣惊了一下。
没想到这王薄竟也有这般舍死一面。
却也清楚,莫不是王薄在给与那队入城的骑兵人马争取出城时间?
思及此,杨义臣心也是一跳,随即再次严令三军加速冲杀,争取最短时间将所有反王兵马压缩进城。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城中陡然传出一声怪异号角,然后就见火光映照中城门口那一众红罗军分开两侧,就在众人望眼之际,所有人期盼已久的那队骑兵人马从黑黝黝的城门口内呼啸而出,直若那下山猛虎,气势万钧!
“左公!”王薄双手一把抓住左才相那手都在发抖。
这队兵马若是再出城晚些,红罗军怕是就要死绝了,左才相也是长出口气。
而那各家反王也皆是一喜。
此时也不再管这队骑兵人马是否已经跟知世郎有了什么联合,只要有这队兵马冲阵能够杀出重围去就好。
夜色中一开始围剿大军并未发现这队骑兵,等这队骑兵冲杀入阵之后才反应过来,原之前那队狂暴入城的兵马又杀了回来也!
一个个的心惊胆颤,立时踟蹰不前,显然之前那场景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此时,那杨义臣中军大帐陡然传出冲锋擂鼓之声,众军士也只得死命往前,拿自己血肉与那无匹的战马抗衡。
杨义臣所想的是你再如何勇猛也便这千于人马,我战至今依旧存于六万之多,便是用尸体堆积也要将你等阻隔于城内!
骑兵瞬间冲杀进入围剿大军之中,那狂奔之势直如破竹,顷刻间便杀开条血路,可紧跟着便又有军将带着人马围拢杀来,将当头骑兵进击之势一滞。
这杨义臣不愧名将,竟能将麾下众军将兵士都调教的这般无畏!
宇文霸看着这一幕也不禁暗暗咂舌。
要知道这些当头围拢而来的兵士可说就是直接送命上前来死的。
这得多么的无畏才能做到!
“变阵!”
王当仁见此情势一声大喝,随即就见瓦岗众军士分散开来,十匹战马五匹战马这般组成一个个小马队,也不再往同一个方向冲杀,而是各个马队往各不同的方向杀去,直如无数把尖刀刺入那围剿大军心脏。
这些个马队虽说各自独立却又都没拉开太大的距离,虽说在围剿大军包围之中却又都能相互接应,不至于会后背受敌。
就这般组成一个个小战阵时东时西时南时北的任性冲杀,很快便将围剿大军分割成一块又一块,众人突然发现此时仿若不再是围剿大军包围那些小队骑兵人马,而更像是一对对骑兵人马反包围了围剿兵马一般。
杨义臣瞪着双眼盯着场中就快傻了!
想自己一生至此经历多少拼杀?
虽说从未北征南伐可便是知晓的如那来护儿甚至开隋九老些功勋战将也未曾听闻过这般狂暴的骑兵!
比之杨义臣更为惊讶的也就那些个众家反王了。
莫说将帅便是那一个个兵士都恍若有一种直若见了神兵天降之感。
“那将!”伍云召于人从中一眼望见雄壮的罗春。
宇文霸王伯当等人血染铠甲污了脸面伍云召认不出来,但是罗春那看一眼就忘不掉的样子却是一眼认出。
再加上罗春此时虽在军中却紧跟宇文霸身前身后,少有亲手戳杀敌方军士,而宇文霸又处兵马后队,等到宇文霸到来时前路早已开道,根本就没得敌兵让你杀。
这时,格谦领着人马从一侧迎过来,罗春只将目光一望,那格谦身后众将皆是一震,纷纷放缓奔马速度,便是格谦也是暗自吞咽了口口水。
此人真乃雄将也!
“兄长,那便是燕王!”宇文霸冲罗春望了一眼,罗春略微冲格谦一点头,格谦似是长松了口气,虽没见过宇文霸但当下见那雄壮如此的罗春都这般全力护着那喊话的血人,想必这也便是那瓦岗寨之主了。
格谦念及此直接催马往宇文霸靠近。
宇文霸也没有停下马来的意思,只在马背上高喊了一声:“燕王旗下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