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霸也不急。
因为宇文霸知晓,在唐壁自称济南王后除了招募秦琼失败后唐壁还亲往武南庄招过尤俊达,那时尤俊达才最终放弃经营半辈子的武南庄上了瓦岗的。
再等等吧。
宇文霸在心里这样的叮嘱自己。
单雄信处理完最后的一些事,扫了眼众手下燃起的火把还有那庄上到处填充的柴草干木,最后留恋的望了一眼,拿火把的手都在颤抖,一双虎目更是隐含泪花的影子。
毕竟要亲手毁了自己大半生生活的地方,那种感受是无法形容的痛楚,旁的人也都没谁出声,只是就那么的在一边等着单雄信,片刻后,单雄信终将火把往柴草堆上一扔,随即众手下也如法炮制立时二贤庄燃起熊熊大火。
“李渊,我单雄信与你不共戴天!!!”
冲天的火光中,单雄信疯狂吼出最后一声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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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人是那响马头子!”
段醇将郝瑗一把推到狄去邪跟前,没等郝瑗站稳一脚踢在郝瑗后脚弯郝瑗身形不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哼!”郝瑗倔强的抬起头来,瞧了眼自己前方的响马头子,那颗昂起的头颅一直未曾低下来,不过却也趁此机会将狄去邪好好的认清了一下。
这人就带着十二个兄弟,就冲垮了自己近百人的人马,先前在那战阵上这十三个人简直一个个都跟那神灵护体一般简直没人能挡,便是郝瑗看的清楚的一幕,就是眼前这个被叫做大哥的人被自己属下马匹撞翻飞了出去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受多大的伤害啊。
最后自己百来人马就这样被这十三个人稀里糊涂的就给干翻了,薛仁杲在前番随着薛举就被瓦岗兵马杀了,此番自己本欲助薛举二子没想又被这十三人杀死,自己也被活捉,难不成是天要亡西秦zhèng quán么?
狄去邪上前走出两步,到的郝瑗跟前缓缓抽出宝剑来猛然朝郝瑗胸前戳去,就在郝瑗惊呼出声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际,那宝剑剑尖刚挑破身上衣衫却突地停住了,然后隔断身上捆绑绳子,郝瑗全身随之一松,竟一头瘫软趴在了地上,额头更是冷汗如雨直冒。
郝瑗口口声声不怕死,心里也是这般计较的,那么看重自己的薛举死了自己连他的两个儿子也都没有保护好,郝瑗是真的打算就此赴义以全自己对薛举知遇之恩的回报。
可是直到刚才这一出后,郝瑗顿有一种在生死边缘溜了一圈的感觉,一瞬间心里冒出来一种不想死的想法了,甚至就在这一刻,以往自己一向看重的很多事似乎也都是可以放弃的。
什么忠义也好什么别的也罢,命没了,光是留下那么一个名声有毛用啊,不得不说,郝瑗脑子转变的很快,就跟当初郝瑗被薛举一家人挟持zào fǎn一样,从一个县令转变成一个zào fǎn大王的军师,郝瑗也是做得很好没有什么不适感。
狄去邪嘴角显出一抹冷笑,随手将宝剑插入剑鞘,弯腰扶起郝瑗来,又替其拍打掉身上的尘土,郝瑗已缓过神来,猜到自己可能不会死了,而且这人恐还会要用自己。
果然,狄去邪随即邀请郝瑗入伙。
在刚才的两军交战中,虽说自己十三人一直都是成冲杀态势将对方百十来人杀败的,但是此人于战阵时的指挥却颇见手段,还有那临危不乱的镇定也是狄去邪现在需要的补充。
还有就是,将此人收在身边听用,那么对于招降那些残兵也更方便,现在的狄去邪已经不再仅仅只想做一个淡泊之人,当今天下反王到处都有,自己有兄弟有实力,何不也扯旗做出一番事来呢。
狄去邪想起去年那道士给自己算的命,大难不死可是要荣华富贵的,不扯旗zào fǎn又何来荣华富贵?
郝瑗在狄去邪出言想请后自是不敢拒绝,随即便拜了狄去邪,狄去邪封了郝瑗一军师之职,又命郝瑗去招降剩下的那些西秦原兵马,凑齐了百来人。
“军师可有何良策助我扩大势力?”狄去邪询问郝瑗。
郝瑗忙拱手朝狄去邪作礼,却没直接回答,只道:“却不知主公扩大势力做何?”
狄去邪闻言看了郝瑗一眼,哈哈大笑两声道:“今我有十二生死兄弟,皆是非凡之人,想当今天下逢乱,朝堂更是乌烟瘴气,我一众兄弟也皆有学那知世郎扯旗之意,军师觉如何也。”
“好,若是主公有这般想法,郝瑗定当为主公谋划助主公早日成事。”郝瑗刚丢了薛举一家父子,今又遇到似乎比薛家父子更为狂暴的主公心里也是大喜,当即就献上计策道:
“将者带兵,得知晓兵心方能百战百胜,此番主公麾下多是原西秦兵马,而西秦兵马之所以被瓦解有两大仇人,一是瓦岗而是宗罗睺。”
郝瑗话声一顿,瞅了眼狄去邪和那十二个兄弟一眼,见众人都在等着自己继续说没一人相问,立时便知晓这十二人怕都不是一般存在,当下不敢再托大赶紧又接着自己的话道:
“现在的兵马是我们的基础,必须的保证这些兵马的忠诚度,唯有给西秦死去的人马报仇方能得到这些兵马的军心,瓦岗现今势力太大不适合此时的我们,但那宗罗睺前番也被西秦冲杀不少又被瓦岗兵马也杀掉颇多,我料恐仅千余人也,主公可先取那宗罗睺,一是给原西秦兵马报了仇趁机收取军心,其二,可趁势再扩充不少兵力。”
狄去邪听完郝瑗一番长话后也细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