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倒也觉得没什么了。
当廖天磊覆身上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了刚才的空间。她的一双眸空洞地凝着天花板,她在想人为什么一定要有灵魂呢?有了灵魂就会有思想,然思想太活跃,这个世界就会过于复杂了。
复杂不好,真的不好。
廖天磊不是没有发现她的无动于衷,他是不想发现。没有发现,就不会心痛,没有心痛他就可以继续地自我催眠下去。
“冰冰,这次是不是比上次更舒服了一些?我相信冰冰多做几次以后,一定会爱上这个夫妻间独有的运动的。”于是,他也不问傅冰倩是否愿意了,只是低下头又吻上了那张已经微有些红肿的唇,这唇~瓣就像是蘸了世间最甜美的蜜,只要一尝便永世难忘。又好像是淬了世间最厉害的毒,只要一沾便再也无法戒掉。
傅冰倩啊,傅冰倩,你已经让我尝到了你的味道,你又叫我如何舍得放开你的手呢?
这一个早晨,廖天磊已经记不清自己要了傅冰倩几次,他只知道自己这几日流失的元气,似乎又正在慢慢回拢了,他似乎变得更有精神了。只是苦了傅冰倩,她本就不精人事,每一次都是隐忍着,强撑着去容纳他的巨大。而他又似惩罚,每次看到她这样总是想要更用力地冲撞她的身体,驰骋在她的幽谧小~穴中,只想撬开她的贝齿,让她在他的怀中呻~吟出声。
“冰冰,乖,如果难受就叫出来。”
“将自己交给我,我会带领冰冰享受夫妻情~事。”
“抛开心绪,只用感觉去接纳我,你会发现夫妻欢~好的美妙。”
任他如何耐着性子,如何忍着体内叫嚣膨~胀的灼热,对她温文软语,她就是不予理会,甚至是连睁眼看他一下都是不屑。最后他是真的怒了,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只为了能撞出她本能的哼叫。
却只见她用牙齿将自己咬得更紧,直到他在她的嘴里尝到了腥甜,他哼叫着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
他想,他们之间只是缺乏了一根纽带,也许在她身体内孕育出来了,有了这根纽带的维系,她也就不会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吧。
王琳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赶回公司的,她从城市的这一头,跑到城市的另一头,只为拿廖天磊嘴中描述的衣服。然后又顶着烈日,从城市的那一头,开车跑回了城市的这一头。她只想做好廖天磊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她相信时刻准备着,加上耐心的等待,总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当她踩着那双恨天高,平顺着微喘的气息,敲响了廖天磊办公室的大门,可是却久无人应答时,她的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对自己如此着急的不确定性,可是既已弦在箭,就不得不发了。她尝试着直接推开门进入。
蓦地,她顿住了脚步。原本还有些发烫的肌肤,像是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凉水,来了个透心凉,甚至是连血液都在凝固结冰。
并不是因为办公室内无人而顿住了脚步,而是因为地上那块已经辨不出样子的破布,抓~住了她的眼球,迫使她止住了脚步。
她清楚,这就是今天穿在傅冰倩身上的那件短袖衬衫,也是因为这件衬衫,廖天磊才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是带着斥责的光,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她跟他才听得到,低到连气压都在急剧下降,“去,给夫人买件合适的职业装。”
“叫你指导辅助她,你都在干些什么?”
对于廖天磊的这句话,王琳是有委屈的。她认为自己对傅冰倩只存在工作上的负责,并不包括生活上的。可是王琳也不反驳廖天磊的话,她对他多是顺从。
此时,她屏息凝向那扇紧闭的大门,注意力集中了,似乎连很微小的声音也能清晰捕捉到。
那间休息室,在设计的时候,廖天磊当初是在隔音上做了特别的强调,所以现在就算里面闹个天翻地覆,外面的人乍一听,也是听不到明显的动静的。而此刻王琳听到了,她蹬着高跟鞋的脚连连后退了几步,直到扶着墙才险险地站稳了身子。她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这本就是夫妻间最稀疏平常的事。在他们间发生,也实属正常。
稳了稳身子,她似乎又回到了平常那个冷静淡定的王琳。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办公桌上后,她没有再做片刻的停留,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
傅冰倩是在临近下班的时候,才从床上悠悠转醒。这间办公室内没有窗帘,也无需窗帘。因为这里已经是本市最高的楼层,所以完全不需要顾忌会不会被外人偷~窥这些有关于**的问题。
憋了一整天的雨神,终于在云层不堪重负的时候,将积聚了一个夏天的雨落到了人间。雨滴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倒是像一首宁静中最和谐的歌。
下意识的,傅冰倩转眸看向床的另一侧,发现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她又滑动了掩在被子下的手臂,第一感觉竟是痛,第二才感受到了温度,床的另一边冰凉如初,仿若刚才经历的翻云覆雨都不过是傅冰倩的一个幻觉罢了。
这个男人的体能还真是异于常人。
不想动,身上传来的酸痛感,让傅冰倩觉得就这样伴着窗外浑然天成的乐章,赖在床上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理智告诉她,这样不行。然后她做了第一次尝试,傅冰倩就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后,双手刚撑到床上,紧接着一软,还未撑起的身体又跌回到了床上。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