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找医生的事情,被其他的事情一掺和,搁置得一拖再拖了。
再来说说杨茜,她是在半夜的时候,在大家都熟睡的时候,一个人驾着摩托车离开了廖宅。
她以为自己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却忽略了廖天磊素来灵敏度很高,外面的任何一点声音都不可能逃过他的耳朵,更何况是一个人还带着开门和关门的声音。
他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就在这样安谧的夜晚,这样四周漆黑的空间内,两双眼睛都太过于明亮,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精准地抓.住对方的视线。
“醒啦?”廖天磊先开了口。
“嗯。”看来他的妻子是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声音里没有刚醒过来的混沌,反而是清明得很。
“担心杨茜?”他知道傅冰倩怕是很难再睡得着了,有些明知故问地说了一句,为后面的廖天磊打开了话匣。
也不知道廖天磊有没有看见,傅冰倩在黑暗中朝他白了一眼,“我从来没见过杨茜那样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完整的人,突然被人从身体里,将灵魂硬生生地从她身体上剥离了开来,于是,整个人便完全空掉了,没有了生气。你知道吗?那种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真担心她现在出去会做什么傻事。”
说着说着,傅冰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下子从被子里弹了起来。
刚弹起来便被廖天磊又压回到了被子里,“干什么?”被他这么一按,傅冰倩是真的急了,那两只握成拳头的手就像是雨点一样地砸在了廖天磊的胸口,“你到现在还拦着我,要是她真的出事了怎么办啊?你负责吗?”
像是打累了,最后,傅冰倩趴在廖天磊的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将廖天磊胸前的睡衣濡.湿了一片,熨烫着廖天磊的心。
以前,廖天磊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段话,女人如水,是水做的骨肉。似水的女人有着水一样的灵性,懂得汇百川而成海。女人如水,之因沾了水的灵性,便有了晶莹光亮的形,冰清玉洁的魂,温婉柔曼的情,含苞待放的性,柔润细腻的肌肤,如花似玉,晶莹剔透,典雅时尚,人见人爱。
刚读到这样一段话的时候,当时他的年龄还很小,对这句话感到费解。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开始知道女人如水的真正含义了,却很抽象。今夜,是傅冰倩让他从抽象开始变得更加具体了。
这个如出.水莲花般纯洁如水的女人,总是能在不经意中给予他感动,给予他惊喜。
傅冰倩从他的胸前抬起头,那双如子夜星辰般乌黑的眸,因为灯光的缘故,漆黑而平静,宛如山泉小溪,散发着淡淡的光。拿卷翘浓黑的睫毛像是承受不住露水的重量,轻轻地颤了颤,终有回归了平静,又像是一个等爱的婴儿,如黑宝石般的眸底晕染出一种叫做渴望的光。
廖天磊笑了,那笑带着一种被依赖的餍足,淡淡笑着的时候,仿佛能带动空气中的因子,连悲伤都跟着跃动,变得不再悲伤。他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揩去傅冰倩眼角的泪痕,心疼地说,“傻丫头,我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女孩子在这样黑的夜晚,一人独行呢?”
这话宛若一颗定心丸,使傅冰倩止了泪,无声地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措施。
“我早就安排张昱跟高昊焱,连夜守在门口,就怕杨茜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也好随机应变。”
“真的?”终于在傅冰倩那张脸上看到了笑容,随时疑问的话语,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的,“谢谢。”两个字撒着欢地从喉咙里往外冒,等她发现廖天磊沉下脸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他说,他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谢谢这样见外的话。为了补偿,于是,傅冰倩认识到自己犯的错,歉然地笑了笑,跪起身,凑近廖天磊的唇边,清浅地印下了一吻。
有了傅冰倩的主动,他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这一天他已经隐忍得够久了。这一吻却足以引爆迷藏在廖天磊心底里的小宇宙,在傅冰倩蜻蜓点水般的吻落下后,想要起身的瞬间。他猝然出手,从傅冰倩身后将她箍得更紧,加深了这个吻,仿若要将她身体内的气体,全部挤压出胸腔,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
傅冰倩像是受了惊,张嘴正要尖叫的时候,无意间给了廖天磊一个可趁之机,他长舌直驱而入,直.捣黄窿,攻占了那片只能独属于他的私有领地,将她整张小.嘴全部含了进去,放入下一步就能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直到傅冰倩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里的时候,廖天磊才舍得空出一条缝隙,唇齿交缠中,他唤着她的名字,“冰冰,冰冰……”他的声音隐忍、沙哑,藏匿着他蛰伏强压了很久很久的欲念。
这个吻来势过于凶凶了,带着狠劲,似是世界末日即将来临,而这一吻是末日前的最后一吻,傅冰倩的舌被他卷得发疼,发麻,就像是要被他从身体内连根拔起了般,身体更是出了一层虚汗。
“叫,叫我一声磊……”含糊不清,带着一种极度的渴求,就好像身体里突然空了一大块儿,亟待她来填满。
傅冰倩被吻得受不了了,全身轻.颤着,宛若一叶孤舟漂泊在大海上,他的声音就像是茫茫大海上的灯塔给她指明了方向,于是,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开始呐喊,因为嘴被他整个堵住了,只有细微的声音从嘴角的缝隙中飘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