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我要见卓然,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们在一起的五年时光,它是最真实的存在。”她就像是被人抽干了思想,只剩下了喃喃自语,藉此来安慰自己。
“卓然?哈,合作再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呢?不信,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试试看,看他还愿意接你的电话吗?”穆欢转头,看着那只属下呈上来的卓然的手机。仿佛那就是她穆欢打击傅冰倩最有力的武器,她在赌傅冰倩是否会如她所愿,跳入她布好的陷阱里。
此时的傅冰倩就像是一个被牵着鼻子走的孩子,果真听穆欢的话,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卓然的手机号码,一遍遍短促而急遽的铃声响起,就在傅冰倩燃起又泯灭的希望中,冰冷而机械地重复着,直到里面传出最优美悦耳却是不带一丝感情的女性声音传来,希望就像是一个个悬浮在傅冰倩眼前的肥皂泡沫,一个个在她的眼前破灭了。
穆欢凝着会议桌上被调为震动的手机,随着响动,正在桌子上像是个跳舞的小女孩儿,翩翩起舞,舞姿悠扬而缓慢。
她笑了,这笑带着胜利与满足,仿佛她已经在这场与傅冰倩的对弈中取得了胜利,“怎么样?卓然是不是不肯接你的电话啊?”
“不是这样的,穆欢我求求你告诉我,是不是卓然出什么事了。你是因为不忍心看到他这般痛苦,所以才故意报复打击我的,对不对?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傅冰倩此时就像个祥林嫂一般,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试图能够讨取穆欢的慈心,告诉她,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她跟她开的一个玩笑。
穆欢对她是何其的了解,此时她心中的愤恨足以燎原她所有的理智,她不能快乐,又怎么可能会让傅冰倩束缚呢。于是,又一颗巨石,投入傅冰倩的心湖,“傅冰倩,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跟你开过玩笑?”
这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是被穆欢说得异常的肯定。
“那你告诉我,我到底在你们这场计划中,起到怎样举足轻重的价值,才会让你们不惜用五年的时间来演戏?”办公椅上就像是被人抹了油一般,第一次,傅冰倩居然觉得这张办公椅出奇的滑,就这样安然地坐在上面,也会一下子滑到了椅子底下,等她试图想扶着椅子坐起来的时候,那椅子却是怎么都不听使唤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的手滑开。
她不再试图挣扎了,就这样瘫坐在地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就想在这一天跟她作对,办公桌上的电话,因为电话线的突然拉力,猛地一下砸在了她的头顶上,傅冰倩也感觉不到痛。仍是呆呆地坐在地上,等待着穆欢给她答案。
“是啊,是什么样的价值呢?还能对得起我们这五年白白浪费的青春。”穆欢就像是个情绪掌控高手,一步步地牵引着傅冰倩的情感,试图将她拉入地狱的最底层,让她也能一尝被煎熬的滋味。
“冰冰,冰冰,你怎么啦?”廖天磊终于听到了隔壁办公室的异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