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八日本是个水汽氤氲的一天,却因为有情人的悱恻缠‘绵’,天空出现了瞬息万变,热度开始了急剧攀升。
在廖氏帝国大厦的门口,这种热度更是演变成了白热化的程度,几十名甚至有上百名的记者围绕着黑色迈.巴赫攒动着,以至于车子寸步难行,相机、仪器、手掌如雨点般在车窗上落下,廖天磊不喜欢这般闹腾的场面,可今天他还是忍了,多半是因为坐在她身边的妻。
他希望能利用大众的舆论和视野,保护他妻子的周全。他知道社会舆论往往也是一把双刃剑,一不小心也会伤害到他的妻,这其中的利弊他有经过权衡,利是希望通过这一役,让那些奸佞小人远离妻子的身边,弊就是会招惹更多嫉恨的眼光,弊并不可怕,他有信心能护妻子周全,可利却是永恒的,会在有心人心中打下永恒的烙印。
所以这一局他赌了,而且一定要赢。
十几个保安迅猛触动,手拉手在黑色车子的一边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乐森想下车为他们开门,手刚触及门把手,身后传来廖天磊的声音,还是如此沉稳冷静,说出的话却透着一丝退缩,“再等等。”
已经跟在廖天磊身边五年的乐森了然,将手从门把手上缩回,安坐在副驾驶座上,双眸目视真前方,他知道要等的人并不是总裁,而是他的妻子。
“怎么啦?让别人等太久不好。”身为当事人的傅冰倩却不知廖天磊要求等等的真实用意,她现在只想尽快地面对一切,即使手心里早已经冷汗涔‘涔’。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一件事情必须要面对,那晚面对比早面对,心里承受的压力会更大。
“不急。”可廖天磊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他的妻子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给予充分的心里准备时间是有必要的。他希望当她面对媒体的时候,是她最好的状态,那样给她带来负面的抨击会更少,他需要在事情出来之前就将伤害降到最低。
他有这样的自责也有这样的义务去保护他的妻子。
有浅浅的笑意爬上廖天磊的嘴角,犹如初春泉水破冰,大地一片消融温暖色,阳光被防护玻璃隔去了不大部分强烈刺眼的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脸上,短瞬间柔化了他坚冷的面部线条。
那笑仿若是世间最有效的良药,让傅冰倩那根紧绷的弦,有了松动的迹象。她脸上牵强的笑也开始自然了起来,手掌也不再紧紧地扣起来了。
“想出去吗?”低沉醇厚的嗓音宛若弹奏的大提琴,幽远而引人入胜,循循善诱着傅冰倩,跟随着他的节奏。
“嗯。”虽并未张嘴说话,廖天磊也已经感知到这个脸上漾着自然微笑的小女人,此刻的心情已经平和如常了。
他优雅地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大掌,一双凤眸笑意融融地轻凝着傅冰倩。没有催促,没有强迫,只有耐心的等待。傅冰倩抬眸瞅了瞅廖天磊,没有一秒的迟疑,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
“开门。”语气松融青蔼。
“好。”乐森好似得到某道重要圣旨,他动作迅捷地跳下车,为廖天磊和傅冰倩打开了车门。
当乐森打开车门,便有一股骇人的嘈杂声迎面扑来,被警卫隔挡在两旁的媒体记者全都跟炸开了锅一般,七嘴八舌的提问者各式各样的问题。
好似每位记者都准备了一箩筐的问题,想要在这难得的早上,啊,不,可以称之为中午的早上,对这两位高调结婚的新人提出。
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生怕自己会落后于人,问的人多了,其实反而更难挺清楚他们问的是什么样的问题了。傅冰倩只觉得那不断闪烁的闪光灯,晃得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只能寻求宽厚的臂弯为她当去一些刺眼的光线,没有做作,只是单纯的目的,却看在这些‘有心人’的记者眼里,读出了一番别样的情趣。
“廖总,作为本市最年轻最有价值的执行长,您的身体关乎着本市将近一半家庭的生计问题,是什么原因,让您可以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健康,而做出自残这种冲动的行为呢?”一记者,不知是费了多大的劲,才穿过那层层重叠的人墙,挤到了最前排,正在他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和好运气感到自鸣得意的时候。
廖天磊一记冷冽的眸向他射来,刚才的得意之色不见了,剩下的只有颤栗。
作为一名记者,廖天磊到底具备怎样的能力和手腕,这位记者如果不知的话,那么只能说他离滚铺盖走人不远了。廖天磊刚才的那种眼神,让他莫名地为自己的未来前途感到了担忧,却不想廖天磊紧接着一抹笑晕出嘴角,那笑魅惑众生,却也让人不免心里直发毛。
“自残?才抱得美人归,又怎舍得如此作践自己?”廖天磊睨向怀中的娇妻,脸上洋溢着普通夫妻,新婚后才有的幸福感。
“就是,廖总与夫人如此鹣鲽情深,又怎会在新婚做出这等行为呢。”人群中开始有了附和声。
“那廖总对昨天那篇报道有何看法?”记者的职业敏感,并不是随便三言两语便可以蒙混过关的。
“要说看法,的确是有的。首先要感谢他们对本人特别的关注,另外还希望他们说话不要太夸大其词了。”锐利的眸环扫了一圈,每个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看来,还真是派了一些帮手到现场的,想要如此轻易地打击到他,那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他勾了勾唇角,一丝邪魅从唇角一闪而过,“这一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