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您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小‘女’仆刚端着水盆走至‘门’口,就看到刀疤男走进来,赶忙退至一边,俯首向他鞠躬道。。 。
刀疤男瞅了一眼盘中的水,都被木昀嫣的血染红了,他不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挥手遣退她,大步走进去,不等他开口,木昀嫣拉扯好衣服,遮掩住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一脸冰冷地看着他,道:“今天不用执行任务的吗?”
刀疤男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大哥去会他的心上人去了,历来他都不让我跟着,所以我闲得很。”
“邢少又去找胡狸了?”木昀嫣急声问他,看向他的目光里不再是冷冽,而是诧异和受伤。
刀疤男俯首驱身靠近她,点头道:“你这么失落干什么?经历这么多事后,你还对他不死心吗?他眼里根本就没有你,他可以为了胡狸而狠狠伤害你,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木昀嫣非常讨厌他这样子,猛地起身,推开他。哪知用力过猛,拉扯到背上的伤口,痛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曲着身子,抓着梳妆台角,方能站稳。
刀疤男伸手扶她,被她无情地推开,“不必。这点伤势,要不了我的命,我也没有那么娇气,你不必对我假心假意的,我不需要。”
他被气得哭笑不得,“我假心假意?你一直都认为我对你是假心假意的吗?真是伤人!你不会以为这瓶‘药’是大哥托我给你送来的吧?你不会以为我对你的付出都是他托我这样做的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才是最委屈最无辜的。我告诉你,我对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不是大哥的命令。包括这瓶‘药’,也是我怕你疼得难受给你买的。”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不需要,谢谢!”木昀嫣冷淡地说。
刀疤男重重地把‘药’瓶搁在她的手旁,“木昀嫣,你还要做梦到什么时候?他是不会心疼你的,除了我,没有人会心疼你、对你好。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就不睁眼看我一眼呢?我对你的好,难道你感受不到吗?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不用你来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我。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对你除了感‘激’再无其他。而他就不一样,只要他没‘弄’死我,我就会一直爱他、钟情于他。就算未来的某一天,我死在了他的手里,我也不会怨他的。”木昀嫣凄美地笑着说。
刀疤男被她气得发狂,死死抓着她的双肩,搡摇着她,吼道:“你疯了吗?他为爱理智不清,你也跟着发疯吗?你为什么要这般下贱任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你知不知道,这一次要不是我帮你求情,你就会被他打死……”
木昀嫣忍着背上火辣辣的锥心之痛,冷冷地看着他,“我乐意,谁要你帮我求了?”
刀疤男觉得她不可理喻,搡开她,苦笑了一会儿,对她无比失望地甩甩头,“木昀嫣,好,好得很,你一心想要求死,我再也不会拦着你,下一次我绝不会再帮你,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离开,心情失望透顶。
在走到‘门’口时,他不自觉地停下步子,头痛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头叮嘱她,“这个‘药’止痛效果非常好,一天三次外涂,痛楚很快就会减小。”
说完,他急步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木昀嫣呆呆地盯着‘门’口,“谢谢,吴哥哥!”说着,泪水再也憋不住,像水龙头似的从她的眸底涌出来。
邢沅颢惩罚她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哭过一声,也从来没有求饶过。长这么大以来,她连泪水是何物都不知道。今日,她再也忍不住了,压抑着小声哭泣。
泪水的泛滥除了对刀疤男的感动之外,更多的是因为委屈。她很小就跟随邢沅颢,为他出生入死,他却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她,也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自从遇到胡狸后,他就更加地视她为无物。
她总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跟他的木偶没有任何差别。
“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看不到呢?我那样对她,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你不懂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每次因为她而残忍待我?邢少……沅颢,你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一丝温柔?还会有那么一天吗?”她紧紧抓着梳妆台一角,指甲都陷入木中,她却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泪水大颗大颗地滴在手背上,然后滑落在梳妆台上。
重返紫园,和吕天成和好之后,胡狸又产生了新的难题,那就是吕天成整日整日地因为公司的事发愁难眠,吃也吃不下,比落难时还要消瘦。
吕天成重新坐上总裁宝座后,用半月的时间,把天成集团重新拉上了正规,但至今还有一个大难题没有解决,那便是三分之一的股份不知去向。
查了很久,只得出这三分之一的大股被一个匿名的大亨买走了。关于这位持着大股的大亨非常神秘,不管他怎么查,都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连警察都介入了,到现在这个案件都还没破。
缺了这三分之一的股份,吕天成没法正常运转天成集团,它想要恢复曾经的繁荣,恐怕很难。
胡狸不想他这么辛苦,作为他的妻子,她想要帮他分担。商界的事,她是不懂,自然不知道该如何找出这位持股的大亨;但她可以找人帮忙啊。
她所认识的人里,除了邢沅颢兴许能帮上她之外,其他人恐怕是有心无力喽!
所以,她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