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在餐厅的电视里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们发出惊叹声,一时都忘了吃饭,展开热烈的讨论。
在后勤基地的餐厅里,邵乐一边跟托尼吃着东西,一边看着挂在顶篷上的液晶电视。
“看来就是前天晚上我们看到的车队运走的东西,”托尼压低声音说,“要是那天我们直接把那些东西炸掉,兴许利瓦博现在就是总统了吧?”
“他永远也不会成为总统的,”邵乐嗤笑着,“大凡这种弱小国家的总统,必须得到外部势力的支持,或者扶植,没有这种关系,只凭大企业的赞助是远远不够的,刚果矿产有点儿过于丰富,丰富到只靠某些企业是吃不下的,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早知道这货在那儿下套儿,说什么也得把那批物资搞掉。”
“到底是谁泄的密?”托尼被战场磨练的也出了几分火气,“我仔细想过,我们隐藏的很好,除了莎拉——”
“不是她,”邵乐叉起一个橙子,连皮带果肉咬下一块,在嘴里嚼着,“她也许很擅长跟政客打交道,那是因为可以让慈善事业做的更顺利,这是家传渊源,让她明白怎样才会付出的少,得到的多,要是没猜错的化,她的家族一定是政治世家,所以她才会在联合国做到高位,不过她不会出卖我们。”
“彩虹公司的立场跟她也很像,”托尼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的怀疑,“而且她是我们离开的唯一知情人。”
“不是唯一的,”邵乐更正他,“至少有二十多人知道我们离开了,而且有些人还是特种作战的专家,所以不是唯一的,但是他们不会管闲事,就算管闲事,他们知道我们去干嘛,你看看我现在——”
邵乐指着自己的样子,他又恢复了原来的白人形象,雇佣兵凶巴巴的面象。
也许是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力更强了吧,当邵乐把易容药品涂在身上以后,并没有出现以往马上有排斥反应的症状,而是无声无息地起了作用。
但是当他想把药物清除掉的时候,他仍然可以做到,而且比以前更快。
“只有可能是知情人做的,”邵乐三两口把橙子吃进去,恶狠狠的样子让他更显得生人勿近,“马的,让我往套儿里钻,我做好了所有的保密措施,结果还是被抓到,还差一点儿丧命,让我找到那个王八蛋一定撕碎了他!”
“上午好,长官!”
“长官好!”
“嗯,你们好,吃你们的吧,这里没有将军,只有一个饥饿的老头儿。”
“呵呵呵呵……”
餐厅里传来善意的笑声。
因为条件所限,军官和士兵们的就餐区都在一个地方,只是老外的士兵们都懂得把握分寸,不会跟军官们坐在一起。
威廉准将拿了一个汉堡,还有一盒牛奶,一个橙子,吃的跟士兵们没什么不同,端着东西,来到一个角落里。
感觉到邵乐注视的目光,他回过头来,平静的目光中透出一丝惊异,随即又很好地隐藏起来,他微微点头,算作是问好。
邵乐也微微点头,算作是回礼。
“是他?”托尼看到邵乐的目光,有点儿小惊讶,“有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邵乐的直觉自从升级以后变得更加敏锐,以前只是矇眬中带着一点儿似有若无的警惕,现在则要明确得多。
“整个后勤基地只有他可以随意调阅通讯纪录,就算打电话也兴地惹人怀疑,要知道,现在可是战争,后勤基地里的任何人都不能随便使用无线设备,但是他可以,不管他想跟谁联系,不用在规定时间内,也不用征求别人同意,还有我看他明明就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为什么女儿遇到危险以后,直接找我,而不是去找他的朋友?”
邵乐越说越肯定,“虽然我也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可是我愿意相信他跟这事儿一定脱不了关系。”
“那我找几个队员去通讯室问问吧,”托尼说,“今天中午12点,有半小时的自由通话时间,一点儿小小的好处,通讯班的人大都没什么外快可赚,我们又不是想泄露军事机密,应该难度不大。”
“重点在他打没打过电话,”邵乐说,“说什么了不重要,另外他可能是在非常规时间使用,晚上,或者在厕所里,反正不会做的太明目张胆。”
“明白。”
后勤补给站的工作突然忙碌起来。
因为博伊尔自由军主动发起了进攻,战争一触即发,各支部队都在进行备战。
但是与常规完全不一样的是,零星的摩擦一直没有发生。
博伊尔自由军好像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在发射了一枚能量弹以后,不仅没有再度向前推进,吃掉班顿杜的步兵营,反而向后退了五公里。
威廉准将对于邵乐的归来并没有多问,他甚至没有过问为什么他的身边多了一些生面孔。
做为一个后勤基地的负责人,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似乎有点儿不太寻常。
下午的两点多,托尼和少少来到邵乐的帐篷。
“他打过电话,”托尼说,“电子监测站的值班员说他前两天晚上查哨的时候打过电话,为了怕人看见,他躲在厕所里打的,不过他们以为他是在给美国的家里打电话,他有几个孩子,正是操心的年纪。”
“他也问过大门,莎拉的去向,”少少补充说,“还有就是通讯值班员说过,恩吉拉方向的警戒分队向这边报告,邵乐小队离开恩吉拉,去向不明,借口是去执行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