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以后。
“这小子是不是挂了?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还不醒呀?”邵乐叼着一块上校鸡块儿,抱着两大桶肯德鸡全家桶走进vip病房。
两天以前,伊万的生命体征就趋于平稳,只是一直没有苏醒,关于这一点,主治医生的解释是过度疲劳导致的自我疗愈,通过睡眠来修复已经严重透支的体能和精神。
“应该没事儿,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状况。”杨欣从邵乐手里抢过一桶,打开盖以后本来空空的右手只是一晃,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一把细长的匕首,朝盒子里一捅,挑起一块鸡肉就大嚼起来。
“功夫不错嘛,”邵乐调侃着,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放在床头柜上“我一直没看清楚你的飞刀从哪儿变出来的,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把它藏在——”随即邪恶地瞅向她的下边。
杨欣不为以意,“这么想知道你怎么不亲自试试,如果猜中了,你没准儿就可以达到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
“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邵乐不懂,“那是什么?”
“两个**,”杨欣扔起一块鸡肉,刀光一闪,劈成了两半儿,一半进了她嘴里,一半砸在床上的伊万脸上。
邵乐马上不自觉地缩紧了双腿,“女人真可怕。”
“那你还到处招桃花?”杨欣鄙视地看他。
“我~我已经从良好多年了好吧,”邵乐狡辩着。
杨欣一脸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喀嚓~喀嚓~~~”
咀嚼声打断了他俩打嘴仗,邵乐看向床上,伊万正抓着半块鸡肉塞到嘴里狠命咬着,不过因为睡太久,他的身体机能都还较弱,不光胳膊软的像面条使不上劲儿,嘴的咬合力也还没有马上恢复。
“醒了?”杨欣手一晃,摸到伊万头上的右手又什么都没有了,看得邵乐眼睛都直了,他一直在盯着她手上那把刀,可还是没看清那刀怎么消失的。
“谢谢你,十一号,”伊万说。
“叫我杨欣,”杨老板罕见地温柔说道,“这是我的中国名字。”
“你也可以叫她杨老板,她在中国是开花店的,”邵乐从床头柜上的塑料袋掏出一碗粥,“你才刚醒,不能吃那么硬的东西,喝点儿粥吧。”
杨欣接过来,以一种舒缓的动作,小心地吹着塑料勺里的粥,喂到伊万嘴里。
“你还是那么喜欢花,”伊万一边吃一边说,“难道你忘了,为了花,教官差点儿杀了你——五次。”
“可我到底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杨欣回答,“好好吃东西,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倒是变了,像个娘们儿一样爱说八卦。”
“爆一些小八卦,可以更加促进你们夫妻感情不是吗?”伊万说,他跟大部分像狗熊的俄罗斯叫伊万的完全不像,他现在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整天生病的弱鸡,不过邵乐还记得这货坐在老虎机前给他的感觉,那股杀气绝不是弱者应该有的。
“我们不是夫妻,”杨欣又再次罕见地脸红了一下,“只是朋友,可以相信的朋友。”伊万冷漠的眼睛看了看邵乐,又看了看杨欣——
“哦,抱歉,”他说,“我不知道你们还在搞暧昧,不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脾气还不好……”
“乖~把粥都吃下去,”杨欣“温柔”地说,“不然我把这一碗滚烫的东西全倒在你老二上!”
伊万一脸“你看到了吧”的表情,“乖乖”地吃着东西。
邵乐表面上不敢笑,但是憋的发紫的脸色已经彻底出卖了他。
为免因为憋笑造成内伤,邵乐找了个理由出了病房。
躲在厕所,他又是跺脚又是张大嘴,无声地笑了好几分钟才缓和了点儿。
说实话,能看到杨欣吃憋的时候可是不多,要不是怕她失去理智,邵乐绝对有拿出手机拍下来留做纪念的想法儿。
一个厕所隔间响了一下,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女护士袅娜地走了出来。
邵乐的笑僵在脸上,他马上仔细地回忆——没错呀,这儿是男厕所啊。
感觉到邵乐异样的眼光,护士倒是不在意,一米七的身高,披肩长卷发,黑白分明的眼睛,虽然长的普通了点儿,却透着一股迷人的妖娆,她在洗手台前挺胸翘臀地洗手,性感的身姿差点儿几乎立刻就让邵乐挺枪致敬了,洗完了手,她迈着猫步儿电了邵乐一眼以后傲骄地走开了。
一定是戴了美瞳,邵乐心里做着判断,因为她的黑眼球变大了好多,正常的人没有那么大,不过身材是真好啊,尤其是皮肤,怎么就这么白啊,像北欧人那种粉白,还有香水的味道——vy,”邵乐眯起眼睛使劲儿嗅了嗅,卫生间的味道加上刚才香水的余香一起冲进脑子,“嫉妒女人香,像葡萄藤花的味道,好久没闻到有女人喷这个——”
这不是欧洲女人才会喷的东西吗?
邵乐心中疑云丛生,难道是从国外代购的?好像也挺正常的——
不对!美瞳!还有那头发,发际线好像没有跟头皮相连!艹!坏了!
邵乐一个箭步窜出了厕所,在走廊里飞一样向伊万的病房跑去。
“还要打针吗?”杨欣拿着喝完的粥碗,有些奇怪地看到一个护士推着一个换药车,上面密密麻麻的小药瓶。
护士爱搭不理地往吊瓶架上挂了一个吊瓶,熟练地打开铝盖,插入瓶塞到针头底部,另一只手把针头撇向一边。
“嗤~~~”排气成功,差不多3到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