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塞恩队长是一个身高差不多有快两米的大高个儿,白的有点儿发粉的皮肤,黑白分明的眼睛,深邃的五官,暗金色的短发。
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地来到医院。
一个护士从重症监护室刚出来。
大夫小心地叮嘱他,“不要说太长时间,他刚动完手术,左上臂骨折,胸骨侧裂,只差一点儿他整个人就被踹成两半了。”
“用脚踹的吗?”卢塞恩一直以为其实没有这么夸张,人怎么可以挨上一脚就伤成这样?
所以他是忍着怒气走进来,想看看那个一直以来有点儿爱偷懒耍滑,对他也有点儿不太尊敬的老油条耍的什么把戏,但是听到大夫的话,他才有点儿惊异地扭头看向他。
卡恩大夫觉得自己的能力被侮辱了,他郑重地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警官,“我认为自己的诊断是没有问题的,而且要是你看到他胳膊上的大脚印,你就会认为那不是在开玩笑,有一块胳膊上的碎骨头只差一点儿就插进腋动脉,左侧肩胛骨也严重地错位,我不知道是谁造成这样的伤害,但是他能活下来真的是一种幸运。”
卢塞恩不是不相信大夫的话,所以他收起了原来的怒气,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
罗科已经醒了,但是他左半边身边都不能动,打着厚厚的石膏,右脸上还有不少的纱布,那是落地的时候在水泥路面上蹭的,从纱布上渗出一的血可以看得出,伤的不轻。
“还好吗?”卢塞恩不敢不相信了,他轻轻坐下来。
“我是不是得提前退休了,长官?”罗科居然还有点儿轻松,只是他刚一说话,就疼的直咧嘴。
卢塞恩看他的嘴唇有点儿干,就在床头柜上拿着水杯,倒了点儿水,小心地凑到他的嘴上,喂了一点儿。
罗科只喝了一点儿,就拒绝了。
“医生说不能多喝,”罗科解释说,“至少10个小时以后才可以,谢谢你,长官。”
“还能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卢塞恩问,“跟我说说那个袭击你的人。”
“太快了,”罗科还有点儿蒙,麻醉剂只是影响他大脑记忆的一部分原因,“门刚打开,只来得及回过头暼了一眼,就被踹飞了,好像是个老头儿,花白头发,身高——一米八左右吧,他身上有迷彩服。”
“老头儿?”要不是这货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卢塞恩早一巴掌飞过去了。
“是老头儿,”罗科肯定地说,“方脸,皱纹很多,眼睛里有那种老兵的感觉,像是军官的那种,我爸爸曾经是陆军上尉退役,他给我的印象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军官。”
卢塞恩沉思着。
病房里一时安静下来。
“队长,偷渡客抓到了吗?”罗科还记着他没完成的任务,加油站的店员兼老板马科是他的好朋友,所以在看到他倒地以后,不只叫了救护车,还把不知情的警察也叫过来。
就算有偷渡的人,八成也不会再过来了。
“一直没有任何发现,”卢塞恩有点儿郁闷地回答,“原来盯着的几个嫌疑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好像他们已经结束了。”
“里希斯呢?”罗科想到了一个人。
“里希斯?”卢塞恩有点儿奇怪地问。
“那个司机,”罗科看他,“现场警察没跟你说吗?奔驰大巴车的司机,就是里希斯,在普拉,他的绰号叫溜索,算是个挺有名的混混,就是他开的车,所以我怀疑,他接的人就是我们想抓的偷渡客。”
“可是情报说是来自刚果,”卢塞恩说,“所以刚果——不是都是黑人吗?”
罗科也被问住了,不过他突然灵光一闪,“长官,你看新闻没?刚果维和行动因为一件丑闻,不得不提前中止,重大嫌疑人威廉准将被列为失踪人员,那个老头儿——”
卢塞恩在手机上滑动着,打开一个新闻页,头版就是刚果维和事件。
“是这个人吗?”卢塞恩的心跳着。
罗科只看了一眼,就肯定地说,“就是他!队长,我敢发誓,就是他!”
瑞士阿尔卑斯山滑雪景区lauterbunnen小镇。
来此渡假的温森特夫妇带着自己的两个熊孩子刚从旅馆出来,13岁的儿子就疯掉了,在雪里跑来跑去,打滚儿,怎么叫都叫不回来。
他们只能勉强拉住也陷入半疯狂的女儿,由父亲去追那个傻笔儿子。
“汪汪汪……”
一只圣伯纳犬刚从一家酒馆里出来,就正好碰到那莽撞的小子,它显然以为这个陌生人是要跟它玩儿,于是从后面追上,一下就把他扑倒在地。
“嘿!”温森特急了,加速跑上去,可是却看到他的儿子被狗舔的哈哈大笑。
这条黑白花的大狗显然很友善,它一边叫,一边绕圈,在男孩儿站起来以后,又再次把他扑倒。
“纳什!”
酒馆里传来大喝声。
一个黑人小跑着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把狗叫回来。
“对不起,”他朝着温森特先生道歉,“我结帐晚了些,它就自己跑出来了,没伤到人吧?”
“哈哈哈……”小温森特见狗跑过来,开心地追过来,抱着这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大狗,又搂又抱的。
“没有,就是吓了一跳,”温森特伸手摸了一下圣伯纳的大头,“真是条好狗。”
“那就好,”黑人放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黑炭一样黑的发亮的脸,虽然面相有点儿阴沉,可是笑的很和蔼,“是条好狗,它可